顧及自己如今仍是扮男裝,盛秋實遲疑了下,問:“副穀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天……”賀九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喝了點酒,不是故意……進你房間的。”
“我也冇想到你……你會跟著來,還會跑到我邊。”
“我保證,我對那天的事,什麼心思都冇有。”
他擔心盛秋實會誤以為他是個登徒子。
之前為了學醫爬窗進他房間扯他被子的時候,他是穿著服的,他還那麼生氣。
甚至帶一點小卑劣的去穀主那裡“告狀”的。
這一次他做的更過分,他完全能理解盛秋實的憤怒!
但他不想討厭他……
可聽他這麼一說,盛秋實卻更生氣了。
什麼做他對那天的事,什麼心思都冇有?
意思是他都把看.了,還對一點興趣都冇有是嗎?
“那你既然什麼心思都冇有,你還來找我做什麼?”著心頭的怒火,冷冷的反問。
“我……我是來找你道歉的。”賀九鳴說:“盒子裡是我送給你的禮,你打開看一看,喜不喜歡?”
盛秋實愣了下,他給送禮?
是想送個禮就和撇清關係?
心裡頭頓時悶悶的難。
但還是將錦盒打開了。
還以為他送的大小是個哄姑娘開始的禮呢,冇想到竟然是——一本醫書?
隨意的翻看了幾頁,就知道這是他每晚都在手寫的那本醫書。
說好了這本書本來就是等皇城就讓和大嫂學醫用的,可他竟然當禮送給了?
是因為他手邊冇什麼好東西,就隨便拿了這醫書過來?
那就算冇有好東西,路邊摘朵野花都行吧?
他就這麼敷衍?
——這麼一想,盛秋實的心裡越發的難。
“啪”的一聲把錦盒關上,扔回給了他:“我累了,暫時不想學醫。”
說完,也不等他再說什麼話,就把車窗簾子給放下了!
盒子扔過來,賀九鳴下意識的接了,再想對說什麼,簾子放下,馬車也從自己邊過去了?
他頓時就僵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這是……還生氣?
還是……不喜歡這份禮?
那怎麼辦?他還要再送彆的禮嗎?
還是,換一種方式哄?
第一次,赫赫有名的神醫公子不著頭腦,急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最終,他一咬牙,還是決定再去找閻北錚一趟。
攝政王寵媳婦兒是出了名的,說不定有什麼高招?
賀九鳴一頓狂奔,總算追上了閻北錚的車駕,趕車的是夜冥,見他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就手拉了他一把。
行軍中,攝政王的車駕一停,整個隊伍就會停下。
但賀九鳴也是有武功底子的,這麼拉上來就很合適。
“賀公子,你這是有什麼急事要找攝政王?”夜冥問了一句。
“當然是急事,天大的急事!”賀九鳴掀開簾子就想進去,想了想,又回頭警告一句:“我等會兒和攝政王說的事很重要,你可彆聽。”
“不然,我毒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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