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那山澗幽泉,波瀾不驚。
傅小給董書蘭回了信,說肯定會去金陵,但現在時機還不。
董書蘭也給傅小寫了信,言道紅樓一夢寫得極好,后面的章回何時才能看到,能否快一點,因為這是宮中在催了。
董書蘭還提到一個主意,出書,兩人合作來作這件事,當然是由傅小來寫,董書蘭去找書局印刷銷售,按照董書蘭的分析,這本書肯定會大賣,尤其是那些大家閨秀。
對此傅小表示贊同,提出五五分賬,被董書蘭駁回,改為了三七分賬,董書蘭占三,傅小占七。
自始至終,董書蘭沒有告訴傅小九公主曾經到過傅府,還和他座談了許久。
傅小也將九公主來臨江這事忘記,每日里打拳跑步練功寫紅樓一夢,忙碌卻又充實,如此這般轉眼到了七月。
西山別院送來消息,稻田里的稻谷要開始揚花了,后山溶里的灰石已正式開采,新買的那片地,地基的整理也已經完,等著爺接下來的安排。
傅小在臨江傅府給董書蘭寫了最后一封信,信里說道即將啟程去西山別院,會在那里呆較長的一段時間。以后再有書信,請寄往西山別院。隨信而去的,是紅樓一夢最新的兩個章回。
因為此次去西山別院所呆的時日較長,所以春秀需要準備的東西就更多了一些,當然這不是傅小要去考慮的事,他此刻坐在涼亭里,回憶著關于水稻雜的事。
前世雖然在農村長大,秧收谷他是懂的,可育種這等太高級的玩意兒,他僅僅是長大之后在報紙或者書上偶有看見。
不甚詳細,也不甚清晰,記得那名字三系雜水稻,首先要找到原始的雄不孕株,這玩意最為麻煩也最為關鍵。
至于下一步,傅小也不知道啊,反正如果能找到這玩意兒,再給它授瞧瞧,這事兒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搞定的,去了下村,找些有經驗的農人,他們估計比自己還專業一點。
放下這事,他正準備出門去和秦老道別,卻看見傅大一臉樂呵的走了進來,跟在傅大后的是一個中年婦人,著艷麗,臉上鮮。
“兒啊,為父有件事和你商量,來,先坐下。”
傅大指了指那婦人,又道:“這是錢嬸,錢嬸請坐,這便是我那不的兒子傅小。”
傅小一臉懵的坐下,問道:“啥事?”
“咳咳,是這樣,我兒你也年紀不小了,為父想著為你尋一門親事,便委托了錢嬸,錢嬸你來說說。”
那婦人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傅小,手中紅絹一揮,笑道:“傅爺果然一表人才,還滿腹經綸,傅老爺這是生了個好兒子呢。”
頓了頓,又道:“傅家家財萬貫,傅公子如今名揚臨江,這一般人家的子老婆子我是不敢說給傅公子的,不過,最近正好有到一大戶人家的小姐,年芳十四,雖未及笄卻也長開了。關鍵是這戶人家與你傅家門當戶對,那小姐老婆子我也見過,知書達理,溫賢惠,與傅公子可是絕配,以后定然琴瑟和鳴兒孫滿堂。”
傅小一腦門黑線,老爹這又是鬧哪樣?
自己才十六歲過半,對方才十四歲——這特麼放在前世才讀初中!這就琴瑟和鳴還兒孫滿堂了?
他愕然的看著那婦人,然后便笑了起來。
這笑容看在傅大的眼里,兒子這是歡喜的,這事兒估計了。
那錢嬸也是如此想的,所以臉上燦爛的如一朵花,拍了拍傅小擱在桌上的手,神兮兮的低聲說道:“傅公子,那便是張記家的,糧商張記,了皇商的那位,這小姐可是正房所出,張家家主的掌上明珠啊。”
收回手,轉頭對傅大說道:“你看,這是不是門當戶對?你家是臨江首富,那張家也是臨江大賈。那哥哥是臨江四大才子之首的張文翰,如今去了上京參加秋闈,是要中狀元的。這小姐在這樣的人家長大,以后了你傅家的門,把你這偌大的家業打理得井井有條還是簡簡單單的事兒。”
“什麼名字?”傅小好奇的問道。
“張沛兒,這小姐雖未及笄,可去張傅提親的人已是不,傅公子可得趁早,別被別人先登了。”
“你有沒有問問愿不愿意?”
“是愿意的……”錢嬸的話口而出,然后訕訕一笑,“老婆子認為是愿意的,畢竟傅公子如今一改以往形象,被許多學子們認為是臨江才子之首,再加上傅公子弄出的那兩種酒,這不正是這樣的子所傾慕的對象麼。”
這事兒的真實況是,張沛兒看上了傅小,其實如今臨江許多大戶人家待字閨中的小姐都看上了傅小。
那一首無彩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便捕獲了許多的芳心。
如若是以往臭名昭著的傅小,們當然是避之不及的,可如今人家浪子回頭了呀,又是詩又是詞又展現出了驚人的營商天賦,還從不去沾花惹草,甚至許多日子連門都沒有出——傅府外是有人看著的,如此優秀的男子,那肯定是要搶的。
如果傅小外出,免不得會上數起偶遇,可傅小偏偏宅在了家里,這讓許多坐在轎子里默默期待的姑娘們大失所。
張沛兒也不例外,對父親提起,張之策思量了一宿,沒有反對。
張家與傅家經營的生意不同,本沒沖突,兩家之間也并無矛盾,張之策和傅大偶爾還會因為某些原因聚在一起喝兩杯。
而今傅家那小子好像真的了,雖然傅家齊氏有了孕,但傅小此后家主的地位是不可能搖的,如果兒真能嫁傅家,倒也是一樁好姻緣。
所以張之策先找了錢嬸,而傅大也偶然遇見了錢嬸。
傅小坐直了子,笑道:“如果我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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