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他有自知之明。”沈商陸輕笑，好似從未和人分過自己和姜堯的，卻被眼前的看得的，又以另外一種傾訴方式給表達出來。

　“你很喜歡看老照片？”沈商陸發覺進屋什麼都沒有注意，就看著這張照片了。

　白芷將手收了回來：“因為有你的故事啊。”

　措手不及，讓沈商陸心頭一暖。

　他對這樣的話，沒什麼抵抗力。

　“過來，帶你去二樓。”沈商陸喊了一聲，小步跟了上去，紅木的旋轉樓梯往二樓上去。

　像是每一都寫滿了沈商陸的長和故事，值得好好去品味。

　一樓是客廳廚房，而二樓是書房和臥室。

　“爺爺的房間是東面第一間，我父母的是第二間，我的在西面第一間，中間是書房，北面有一間客房，這邊是雜間，已經收拾干凈了。”沈商陸將位置全都告訴了。

　白芷默默記得位置。

　不過他告訴這些干什麼。

　“在我十歲那年就過世了，但爺爺一直都住在原先的房間里，我父母過世后也保留了原來的房間。”他談及過去的事，白芷上前，手，到了他的手背，來回挲了一下。

　“這里有家。”他給予了四個字的回應。

　白芷忽想到在機場說的話。

　說自己在連城沒有家，家在武漢。

　他在給證明。

　“如果未來婚后，你希有單獨的住房，我會看合適的房源手，如果你想要住在老房子，這里也可以住。”沈商陸鄭重其事地對著說。

　才剛表白功，已經要上升到婚后的安排了嗎，還是給他了錯覺，“我……沒有……那個意思，而且……”誰知道他們以后會怎麼樣。

　不是凡事都能想到未來的樣子的。

　藍圖再也要跟著變化走。

　“白芷。”他重重地了一聲。

　白芷點頭嗯了一聲，聲音有些小。

　“我們會結婚的。”沈商陸確認了這個決定，他帶來看沈家的老房子，就是說，已經為這個家的一部分。

　所以他說，不會那麼輕率和結婚，但這個婚一定會結的。

　白芷都來不及抿了抿，就像是做夢一樣，當然也像是過山車，在軌道上來回甩，覺整個人都像是飛云霄的不真實。

　“你這是要和我求婚嗎？”還是自己理解有誤。

　被一個人，還是被自己喜歡這麼多年的人當做結婚對象，白芷應該是人生的大贏家吧，連城的這場雪，把下得糊里糊涂，可卻把沈商陸下得清清楚楚了。

　“如果你這麼著急把這件事提上日程的話，年后，我陪你回去，會和你父母說明況。”沈商陸以為著急。

　在醫院提及結婚，現在如是。

　但顯然是兩人互相誤會了，白芷忙抬起手擋著：“不用不用，我不著急，也不用陪我回去，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還有事要忙。”

　“男朋友陪朋友回家，是應該的。”沈商陸接話。

　他這麼快就悉了這個份嗎？他們兩個到底怎麼就演變現在的關系，白芷都還沒有完全給認知了。

　總之還在習慣。

　然后每每想到，就著低頭笑。

　“一會兒去吃飯，吃完飯去添置一些碗筷、廚房用和家居用品，快過年了，把爺爺接回來要用，這段時間可能要辛苦你了，年頭上，我還找不到阿姨，廚藝上，也不擅長。”沈商陸對白芷講道。

　白芷抬眸，意思是在這里住下。

　“我住在這里不大好吧，畢竟還……沒結婚呢？”白芷弱弱地回了一聲。

　沈商陸走到了的旁，順手拉住了的手，“我說過，我們會結婚的。”他的一握，一句話，給了很多的安全。

　一個男人說會和你結婚，是多重的話。

　以至于后來，白芷想到今天的種種，都會覺得幸福是砸到了腦袋上了。

　可對沈商陸來說，又何嘗不是呢，從機場到現在的半天時間里，他開始留握住手的覺。

　他可能按過很多病人的手，過很多人，醫生這個行業或許讓他們對人已經沒有特別的知覺了，只覺得是醫學研究上的不同。

　但現在他到了不同。

　手掌心會熱熱的，有點潤，但不會粘膩，牽了一次手，就想要牽第二次，如果沒啥非要松開的理由，甚至不想要松開了。

　或者就是老肖說的，他從未驗過的覺。

　兩個年人，卻像是剛出校園的小似的，從老宅離開，便去了附近的一家餐館，吃了中飯。

　等到下午，就順道拐到家居城去了。

　從停車場出來，沈商陸習慣張開了手掌，出了自己的手臂，喊了一聲：“過來。”

　白芷走到了他的旁，將手遞過去。

　在慢慢適應，被他握住手的覺，也會記得很清楚，走著走著，側眼會看他一眼，然后默默笑了出來。

　“讓你選家居用品的，不是讓你看我的。”被沈商陸抓住看，忙著轉頭，“我看那邊的窗簾呢，誰在看你啊？”

　沈商陸轉頭，看向了那個方向，還真有窗簾，是他自作多了？

　白芷心里笑著。

　“沈大夫喜歡素雅，這個四件套是清風竹葉適合他的。”白芷挑選著床上用品。

　沈商陸疑問：“那我喜歡什麼？”

　“你喜歡自然是要問你了，你喜歡什麼就選什麼！”白芷回應他。

　知道他爺爺的喜好，居然還不知道他的。

　“睡了我的床也不下兩次了，還不知道？”沈商陸的突然靠近，低聲在的耳畔溫熱地說道。

　白芷一下子臉都紅了起來，氣息混，他是在嗎？

　“我那只是借宿，不是……”

　“兩位是要選結婚用的床上用品嗎，我們品牌是專門做婚嫁系列，各種風格都有，可以來選一下。”這時候營業員已經上前來推銷了。

　沈商陸和白芷看了一眼營業員，頓覺尷尬，“不是不是，我們就隨便看看。”白芷拉著沈商陸就跑。

　營業員腹誹：“我有這麼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