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撥開了他的手:“你上班去吧,我自己可以。”
怒氣是蓄積在心里,也是藏在了自己的小脾里的,和以為的白芷有些背道而馳了,他以為會理解他和唐書這層關系的。
可并沒有,反而像是在鬧氣。
“我帶你去。”沈商陸把人拉了出去。
白芷并沒有上沈商陸的車,不停往外跑了出去,直接去攔出租車。
沈商陸跟了上去,在白芷坐上出租車之后,他也坐了上去。
白芷別過頭去,和沈商陸的距離拉開。
他們之間好似,從未鬧過這樣的脾氣。
“兩位去哪里?”出租車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司機,從后視鏡看著各自在鬧氣的兩人,開口問道。
“市立醫院。”
“中醫院。”
后座的兩個人各自說了一個地方。
司機不由笑了:“你們出門前沒商量好啊?這我得聽誰的啊?”
“我的。”兩人異口同聲回答。
說完之后,又各自別過頭去,不去搭理對方。
“這里附近有個慈醫院,我看好,你們小兩口鬧矛盾了,生著氣呢?”司機給他們做好了決定,直接往目的地去了。
沈商陸和白芷也不去回應對方的問題,司機自顧自地說道:“看著又不像是小兩口的,那就是一定是鬧氣的妹妹,還有哄不好的哥哥了。”
他們確實不像是。
所以他和別人才更像一些。
白芷心里流淌過了一難,握了手掌心,收了一口氣道:“是啊,您說得很對,我們就還是不對盤的兄妹,可能我們也只適合做兄妹,做別的還真不合適。”
沈商陸冷眼看向了旁的白芷,他聽得出來,在生氣,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生氣。
印象中的白芷不是這樣的。
那司機附和了一句:“就像是我家里那對活寶,這哥哥也天欺負妹妹,妹妹整天就嫌棄哥哥管太多了,管著買東西,管著談朋友,可哥哥呢,覺得那都是為好,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在家還整個全武行出來,把我可嚇著了,但就是吵吵才好著呢,你們也是吧?”
“不是,我們是越吵越不好。”白芷心灰意冷,低下頭來。
“你……”沈商陸想要開口去解釋。
但那位司機又說話了:“姑娘,吵不贏呢,還有一招,我閨說了,我贏不了,我就逃跑,離家出走,每每奏效,哥最后都會服,要不,你也試試。”
白芷被司機的話逗笑了。
離家出走,他會服嗎?
剛在公寓不就是想要離家出走嗎,沒想到還自己吃了苦頭,皺了皺眉,覺到額頭上一陣疼痛,包也腫得厲害了起來。
沈商陸想要去抬手給檢查一下,但的頭見他的手抬起來,就轉過去,毫沒有給他任何的機會,他幾次反復手落下來了。
慈醫院是公寓附近的一個小的私立醫院,主要是對周圍幾個社區開的。
白芷先下了車。
沈商陸付了錢,跟了下來,然后他又折回去,扶著車門,對那位司機說道:“不是我妹妹,就是我朋友。”
噗嗤一下,司機嚇了一跳,那剛還說得頭頭是道,還說不像是小兩口,簡直自己打臉了,搖了搖頭: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喜歡玩這套。”
“小伙子,我看你現在再不去服,恐怕哥哥都做不了,還朋友。”那位司機朝著沈商陸道。
沈商陸已經疾步追了上去了。
白芷站在門口急診排隊,也不知道沈商陸下車和那位司機說什麼呢,現在是頭痛,心里更痛。
沈商陸已經跑到了的旁,站在了一邊,也不說話,就默默站著排隊,等排到了他們,掛號的問他們:“掛什麼科?”
“外科,額頭撞了,現在腫起來了,可能應該要骨科。”沈商陸想了想,回答對方。
“有沒有就診卡?”
“沒有。”他們出來急,哪里會帶就診卡。
“病人名字。”掛號那邊問。
沈商陸回答:“白芷。”
“出生日期?”
“1993.5.27。”他口而出。
白芷愣了愣,他記得了的生日了。
心里有個聲音,告訴白芷,別被他三言兩語就給搞定了,在生氣呢,很生氣。
窗口給他打印了一本就診本子,遞給他們:“出門右轉,先去清創室理一下傷口,去骨科看就行了。”
白芷站在了窗口,他手里拿著本子,手放在了的手臂上,也沒有說話,就用這樣的手勢帶著過去清創室。
作為醫生,他們都清楚整個看病的流程的。
其實在他報出了的生日的那一刻,白芷的氣就憋了下去,總是這麼容易說服自己,他很好,是自己小題大做了。
然后放棄了自己心里那個執念。
人被帶進了清創室。
清創室里的聲音響起來:“傷口在哪里?”
“額頭。”沈商陸回應了對方,穿著藍護士服,留著窄短的頭發的男人轉過來,白白凈凈的臉頰,手里拿著藥水,看了一眼眼前的白芷。
然后他笑了。
如沐春風的笑容。
醫院多護士,男護士倒是見的,尤其是笑得還好看。
“過來這里坐吧。”那位男護士了白芷一聲,順便轉頭對沈商陸說道:“家屬在外面等著就行了。”
“我需要陪同。”沈商陸冷臉。
他是醫生,又不是普通的家屬。
“這是規定。”男護士看了一眼沈商陸,眼神掃了過去。
白芷并沒有吭聲,決定還是不理他。
無奈,沈商陸只能退出了清創室,等在了門口,門是敞開的。
他看著那個男護士在給白芷理傷口,一張一合,急診的過道里聲音很吵,他聽不到清創室里的談聲。
雖然作為醫生總是讓病人放松,可是當自己當病人的時候,忍著咬著牙關,還是一陣疼痛。
那位男護士小哥哥靠得近了一些,破了點皮,消毒水上去自然是疼的,但白芷倒是沒喊出來。
“我已經把人請出去了,說說吧,那個人是你什麼人,是不是他對你做了什麼,現在這種事發生很多,常常害者都是敢怒不敢言,如果是的話,我會打電話給醫生辦公室給你開相關的報告?”男護士低著頭,聲音清朗,但很謹慎地同白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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