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的表現,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了秦游。
誰也沒想到,秦玄已經跳出了支持與不支持的層面,而是從另一個角度看待問題,一個似乎是更加…更加謹慎與合理的角度看待問題。
議政,就要言之有,就要對自己所說出的話負責任,就要有的放矢,單純的去辨別是非與對錯,直指問題的本與核心!
臣子們,將問題推給了秦玄,讓太子仲裁。
而太子,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你們說啥都行,說啥都是,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來,只要你們能“作保”就行。
其實作保二字并不是場上常用的話語,事實上本沒人用過類似于這樣的詞語。
但是意思就很淺顯了,類似于武將們所說的我干不死誰誰誰,我就可以違反科學原理和生學提著自己的腦袋來見你。
那麼對文臣來說,作保就是聲譽,就是名譽,你說這件事可行,好,你作保了是吧,那如果不可行了,麻煩你以后閉,別吱聲了,甚至是說再無信譽和聲譽可言。
開玩笑,誰敢說這樣的話。
可秦玄又說了,事關百姓,事關朝廷,事關國家,反正就是給你上綱上線了,你們嘰哩哇啦一大通,跟我吹牛B玩炮呢,不敢確定你說的個屁。
這就很尷尬了,大家突然發現自己不認識太子了。
這小子,還是自己認知中的那個太子嗎,這套路,不太對啊。
是不是這也代表著,以后大家不能隨意說話了,在太子監國的這個階段中,說什麼事,都得“作保”?
最讓人錯愕的是,秦玄說,誰了解晉昌,誰去過晉昌,誰有發言權,那不還是問秦游嗎?
秦游著實是對秦玄刮目相看了。
今天要提晉昌這事,事先他不知道,他相信秦玄也不知道。
而臨時得知這事,卻能以最“完”的方法解決,不得不讓秦游既是欣又是欣喜。
晉昌,是小事,能打的過的,都是小事,真正的大事,在秦游看來是臣子們那張,這才是大事。
而秦玄,無疑是為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如何封住臣子們那張破!
“殿下。”秦游出班,強忍著笑意說道:“臣也是今日初聽聞此事,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秦玄微微點頭,裝模作樣的說道:“連曾深過晉昌的平波郡公也不敢冒然開口,結果連大海都沒見過的一群…額,不說這個,既然平波郡公需要時日考慮一番,那麼此事日后再議不遲。”
“是。”
秦游樂呵呵的退下了。
果然是秦老大的種,埋汰人一點都不走心。
看上鄂和盧通兩位老臣面通紅的模樣就知道,心到了一萬點暴擊。
二人是老臣不假,可以前總找秦老大告狀的,也是這倆鳥人。
沒有出秦游的意外,秦玄果然要發了。
只是這個發,卻不是無能狂怒,而是以一種眾人決然想不到的方式給兩位老臣惡心的夠嗆,還讓這兩位靠活著的老臣啞口無言。
這一點,怕是秦老大都無法輕易做到,他一般都是急眼了就借錢。
不議論晉昌這事了,就應該進行下一議題了。
說的是運送大量鐵料到潿江幫助越王鐵鎖橫江,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各地籌措就好。
結果氣氛又變的極為古怪又尷尬了。
魏云濤出班道:“鐵料自然是多多益善,老臣散朝后回到衙署下個條子,半月之,必會…”
剛說出個“必會”倆字,魏云濤楞了一下,連忙改口道:“盡力籌措,盡力籌措鐵料,只是不知越王鑄造橫江的鐵索需要多
,工部也不敢說會籌措到越王全部所需。”
這明顯是長記了,上鄂和盧通前車之鑒,魏云濤可不敢把話說滿,萬一超過了日期,或者潿江那邊需求太大沒湊夠,秦玄這小比崽子沒準就要拿這事惡心他,說他作了保卻做不到。
“好,那便有勞魏大人盡力籌措。”秦玄淡淡的說道:“越王與渡江的前線將士本就兵力不足,守汝城,為的就是這鐵鎖橫江一事,一旦鐵索相連橫渡潿江,中州南側,便是大夏予取予奪之地。”
魏云濤笑呵呵的應道:“不錯,有了這鐵索,潿江天險不再。”
“哎,只是苦了孤的三叔與前線的將士們,不知要守多時日,但愿這鐵索早日橫于潿江之上,早一日鐵鎖橫江,前線的將士也守上幾日些傷亡。”
“臣,必當極力速辦。”
“那便有勞魏大人了。”
“臣分之事。”
說完后,魏云濤退回了班中。
本來要議下一題了,結果秦玄似是自言自語,可聲音又很洪亮:“孤這幾日日夜難眠,越王乃是國朝棟梁忠勇之士,麾下更是忠義之卒,大夏,虧欠他們良多啊,早將鐵料送去,便早日鑄出鐵索,援兵也會源源不斷助汝城抗守斐卒。”
眾多臣子連連附和。
秦玄繼續說道:“越王的本事,孤是知道的,守是可以守的,只是不知要守多久,原本孤以為,中州一統,關乎汝城,汝城之戰,關乎越王,可現在想來,關乎的,卻是這鐵索,卻是這鐵料,越王若是守不住汝城,非戰之罪,應是鐵料耽誤了。”
一聽這話,不臣子,包括魏云濤在,覺得這話聽著有點不太對勁啊。
“殿下。”魏云濤又出班了:“老臣一定盡力籌措鐵料,將其運送潿江。”
“是,孤知道了。”
魏云濤退回去了。
秦玄又開始自言自語了。
“鐵料晚送一日,不知有多軍卒戰死,哎。”
魏云濤又出班了:“殿下,臣一定竭盡全力督促鐵料一事。”
“是,孤知道,中州一統,事關汝城,汝城打多久,事關鐵料。”
“臣知道。”
“孤曉得魏大人定會盡力而為,怎地了,魏大人還有事要奏?”
魏云濤張了張,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想了想后又重復了一邊:“臣必會盡力督促此事。”
“是應如此,若不然,耽誤的可是夏朝盛世,中州一統之事。”
這一個大帽子扣了下來,魏云濤頓時懵了:“殿下,老臣定會盡力而為,老臣也知此事事關天下大勢中州一統,可戰事卻與我工部無…”
秦玄皺眉:“魏大人是說,越王打不了勝仗?”
“老臣非是此意。”
“那魏大人是說,前線將士不肯用命?”
“不不不,老臣沒有說。”
“越王戰無不勝,前線將士浴廝殺,那出了岔子,肯定是因鐵索一事,而鐵索,又事關鐵料,鐵料,不就是你工部負責的嗎?”
魏云濤愣住了,覺得自己被繞進去了。
想了半天,魏云濤反應過來了:“殿下,若是汝城又失,可不能怪罪我工部啊。”
“沒說怪罪啊,只是事關鐵料,敗關鍵,在鐵料。”
“可鐵料就是我工部負責的啊。”
“孤知道啊。”秦玄歪了歪腦袋:“所以說,此事的關鍵,在你工部啊。”
“可…”
魏云濤都被繞糊涂了,張著,一時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一咬牙:“臣無法作保。”
他是聽明白了,秦玄先扣個大帽子,然后這是著他作保了。
秦玄笑道:“國朝之中,
鐵料一事,哪個衙署負責。”
“自然是我工部。”
“分之事?”
“分之事!”
“既是分之事,何須作保,本就是你們工部的差事,既是你們的差事,那做好做,也是應有之意,不對麼。”秦玄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魏大人,難道覺得孤說的不對嗎?”
“對,對是對,可,可老臣無法作保啊。”
秦玄臉上出了極為茫然的神,喃喃道:“鐵料,一直都是工部負責的,也沒別的衙署參與啊,既是你們掌管鐵料,還需作保嗎,奇怪,分之事都不敢作保,難道是魏大人是說,你工部皆是尸位素餐之輩?”
魏云濤急了:“老臣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既不是尸位素餐之輩,分之事,應做之事,為何做不好?”
“老臣沒說做不好啊。”
“好!”秦玄輕輕一拍桌子:“鐵料一事,孤相信魏大人斷然不會出了岔子,既然魏大人主作保,那孤就徹底放心了。”
魏云濤咧著,徹底陷了懵:“老臣…老臣沒作…”
秦玄眉頭一挑:“分之事都做不好?”
魏云濤深吸一口氣,足足過了半晌,這才幾乎是咬著牙說道:“老臣作保,鐵料一事,斷然不會出岔子,出了岔子,老臣請罪!”
“哎呀呀,哪里來的請罪。”秦玄趕擺手,微笑著:“不過魏大人都如此說了,那就這麼辦吧,鐵料出了岔子,所有牽扯鐵料的工部員,革職查辦!”
最后一聲“革職查辦”,風輕云淡,卻聽出了幾分冷冽與煞氣。
勛貴之中,秦游眼珠子瞪的滴流圓,著秦玄,滿臉都是活見鬼的表。
這秦老大…是不是平常給秦玄開小灶了?
不能啊,這套路,秦老大都不會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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