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公聽到這句話,差點人就要沒了。
和太子殿下同樣的待遇……這是什麼樣天大的好事?
這,這,這……
老國公有些激。
九皇子這樣做,對他也太好了吧?!
若是這樣的話……且不說這個年以後會發展到什麼樣的地步……
僅僅是這麼一個待遇就已經讓他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了!
這,這難道真的不會便宜了他們嗎?
老國公現在還是認為白珩之所以這麼做,一方面是因為喜歡穆然,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家。
而被養育好的穆然,最終還是會和柳玥為夫妻。
此刻還在傻樂的老國公,並沒有意識到,白珩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為了他自己做準備。
「如何?」白珩並沒有去管位置上因為興臉都紅了的老國公,只是目澄澈的著穆然。
穆然眨了眨眼,說是不驚訝和懷疑那是假的。
於是他也就這麼問了出來:「你為何要對我這麼好?」
穆然不可避免的將他和自己腦海中的伴生靈聯繫在了一起。
「因為……」白珩思索了一番,舒展著笑容,「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故人。」
「故人?」穆然歪了歪頭。
「對。」白珩抬了抬眸子,遙遙的看向遠方,他輕笑了聲,道,「你的眼睛和他很像。」
白珩看向遠的眼神,溫極了。
眸子裡沉溺著的溫,像是湖水一樣,讓人忍不住的沉溺其中,淪陷其中。
他一定是極了他的那位故人。
也一定是思念極了他的那位故人。
「原來是這樣……」穆然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若是這個樣子的話,那他也就不用擔心了。
剛說完,腦海中的伴生靈就毫不客氣的嗤笑了聲。
那笑聲聽起來似是嘲諷。
穆然眉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他的伴生靈對面前這個大好人有著異常深的反和不滿。
奇怪。
「既然如此,那我們明日就出發回皇都,進京面聖。說明你的況吧。」白珩憐的了穆然的腦袋。
「這麼快?」老國公有些驚訝,「九皇子,靈果您不找了嗎?」
想著空間玉佩裡的靈果,白珩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不找了。我這怕是拖不下去了。」
老國公有些惋惜的點了點頭:「好吧。」
他也沒有過多的強留。
所有人都知道,九皇子天才非凡。但是卻從出生的時候就弱的不行。
只能夠靠各種各樣的仙草靈果丹藥吊命。
柳玥見他們要走,也連忙說著:「爺爺,那我們也回去吧!」
老國公立馬拒絕:「小玥兒,你難道忘記了我們此行來的目的了嗎?」
柳玥沒有伴生靈。
沒有伴生靈也就不能夠修鍊。
老國公之所以千裡迢迢的趕到這偏僻的小鎮,為的就是找到靈果,想要試一試那靈果對於柳玥有沒有用。
畢竟那靈果可是被人傳的神乎其乎,說是什麼病都可以治好。
柳玥囁嚅了下,盯著穆然,糾結了一會兒,道:「我不要了!既然我生來就沒有伴生靈,那可能我這輩子都和伴生靈無緣了。」
老國公噎了噎,咬了咬牙,有些失。
柳玥說的堅決,隻想和穆然一起回去。
穆然剛和白珩說好自己爺爺的事,就聽到了柳玥的這番話,眉當即蹙了起來。
他轉過,朝柳玥走了兩步。
柳玥欣喜的揚著笑臉:「阿然,我們一起回去。」
「阿玥。」穆然表有些嚴肅。
柳玥想要拉穆然手的作瞬間遲疑了下來,有些不安:「阿……阿然,怎麼了?」
「阿玥。」穆然聲音沉沉的對一字一句的說著,「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答應和白珩回去嗎?」
小小年,表森冷嚴謹。讓老國公和白珩都被帶的認真了下來。
被cue到的白珩也挑了挑眉,眸閃爍著笑意。
「為什麼?」柳玥下意識的問著。
「因為對我有好。」穆然一點點的說著,「我的家境並不好,我也不能夠修鍊。我一直和爺爺住在山村裡生活,我們一直都是以挖草藥而生。
我若是留在鄉村,那一輩子就只能是一個挖草藥的窮小子,別說修鍊,我可能連識字都不會。
我的爺爺還不好。
我之所以跟著白珩回去,是因為我知道,跟著他我能夠變得更好。我的爺爺也可以得到更好的丹藥去醫治。」
柳玥有些懵懂的聽著,並不明白穆然和說這些幹什麼。
穆然繼續道:「那你可是知道,白珩為什麼會願意將我帶回去?」
「不知道……」
「因為我和他的故人長得像。他想要以此來藉他心中的孤寂。」
老國公被穆然這句話嗆到了,他咳嗽了聲,連忙將卡在嚨的口水咽了下去,掃了眼白珩。
面對穆然的直言不諱,白珩並沒有生氣,反而眼中笑意更甚。
穆然再一次看著柳玥開口:「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將自己放在了第一位,你也應該把你自己放在第一位。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們不可能一直在一起玩兒。你也應該好好考慮你自己的未來,不要任。」
被說教了的柳玥有些小小的委屈,怯怯的抓住了穆然的襟,道:「可是阿然……我隻想要和你在一起。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
穆然鬆開了的手,道:「你是你自己。你的開心和快樂,應該是由你自己所給你的,而不是靠外和別人所給你的。你可明白?」
柳玥似懂非懂的收回了手,還是有些失落。
「阿玥。」穆然長長的嘆息了聲,「你太容易被別人影響了。你的僕人隨意說一句話,你就會不知所措的被迫將那些小年帶回家,你的那個表妹隨隨便便一句話,也會讓你陷危險。那個太子的一句話,也會讓你的緒到影響。
你是你自己,你應該有你自己的邊界和保護,你也應該是最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你在什麼樣的位置。你要朝哪個方向去努力。
而不是別人一兩句話,就了你的心緒,了你的腳步。
你可明白?」
三言兩語的話,讓柳玥有種到什麼東西的覺。
似懂非懂的呢喃重複著穆然的話,沒了那些悲傷的緒。
老國公有些驚訝的看著穆然。
他看穆然的眼神已經全然不再是看孫婿的眼神,也不再是看一個小孩子的眼神。
這般的智慧和思維,已經完全超過了一個孩子所有的。
老國公欣的同時,又在心中有了別的想法。
這樣的一個孩子……小玥兒似乎,有些配不上啊……
老國公沒有毫心理負擔的在心中說著自家的大白菜。
老國公掃了眼白珩,想要看一看他是什麼樣的反應。
看到的,卻是白珩仍舊穩如泰山,淡定如水的表。
對於穆然的話沒有毫類似驚訝的緒,反而一副「就該如此」的理所當然的樣子。
老國公心中有些奇怪。
這邊的柳玥,卻是刷的抬起了頭,笑容是前所未有的明和燦爛:「我明白了!」
雖然認為自家大白菜有些配不上小然,但好歹還是自家的大白菜。老國公趕將注意力再次轉移到了自己寶貝孫的上。
柳玥笑的猶如午後下盛開璀璨的花朵,彎月牙的眸子,如初升的新月,閃爍著灼灼月華:「阿然,我明白了!我想要能夠修鍊,我想要為像我爺爺,像我娘,像我爹那樣世人稱頌的英雄!我想要和他們一樣領兵打仗!」
一番豪壯志的話語,讓老國公的一塌糊塗,老淚都流了出來。
又是慨,又是欣。
穆然這才終於笑了起來:「嗯。」
「阿然!」柳玥上前,豪爽的給了穆然一個大大的擁抱,抬頭,拍了一下穆然的肩膀,道,「讓我們一起在頂峰相見吧!」
因為這番話,似是連格都有些變化的柳玥,讓穆然心下覺得好笑,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嗯。會的。」
一番言語說完,柳玥直接轉,拉著老國公請教他關於自己爹娘和他行軍打仗,以及修鍊的事。
穆然徹底的放下了心,白珩見狀,也就拉著他的手,和老國公拜別後離開了。
月映下的地面,看起來慘白一片。
兩個一大一小的影子在地上織行進著,卻讓畫面溫暖了不。
二人走在路上,盛著月朝著「家」的方向走。
不知走了多久,白珩說話了。
他的聲音有些冰冰涼涼的,如同春意盎然之中所下的雨。冰涼,卻帶著他特有的溫:「阿然,你剛才說的話都很對,但是有一句話錯了。」
「錯了?」穆然想了想,覺得自己的話並沒有出錯的地方,不免的詢問,「哪裡錯了?」
白珩輕笑了聲,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蹲下子,眼睛平視穆然,角帶著笑:「我將你帶我的府中,至高的尊榮,讓人稱呼你小爺,並不僅僅是因為你和我的那位故人很像。而是因為……你值的。」
穆然眸滯了滯,覺得白珩話中有話。
穆然一向心細如髮,極為的聰明。
有很多各種各樣的道理,他似乎生來就明白一樣,不用任何人教導。
但是此刻,他卻迷了。
面前人眸子裡的緒無比的認真,他看自己的眼神,永遠都不是看小孩子的,而像是過他……朝他的靈魂深看去一樣。
似是和他對話的,並不是自己這麼一個「人」,而是藏在這幅軀之下的,屬於他的靈魂。
空氣寂靜良久,穆然尷尬的扯了扯,試探的道:「那……我謝謝你?」
這下到白珩征楞了。
他愣了愣,無奈的低笑了聲:「不客氣。」
白珩再次起,牽著穆然的手在路上行走。
地面上的影子被逐漸的拉長,遠遠的看去,好像兩個關係極為親的人在並肩行走。
*
第二日剛醒,穆然就聽到了柳玥一大清早就跟著老國公前去山上尋找靈果的消息。
他很是開心的笑了笑,也踏上了自己的征途。
坐在白珩準備的馬車上,他一路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小山村。
村子裡面的人聽說村口來了一個看起來極為有錢的馬車,一個個的都湊了上來。
等到他們看到穆然從馬車裡下來的時候,都驚呆了。
平日裡總是欺負穆然的幾個小男孩更是直接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像是銅鈴一樣巨大無比,似是要掉出來一樣。
「那個廢?」
「為什麼一個廢能夠從這麼好看的馬車上下來?」
「他憑什麼?」
穆然上穿著的還是那件灰布麻。
他下來後,車上的白珩也下來了。
白珩穿著華貴,一月華服,氣質出塵,更不用說他相貌緻絕麗。
活生生的就是一個紅齒白,冷淡似雪如用山間妖似的年。
見著穆然從這麼一輛豪華的馬車上下來,和他同坐的還是這麼一個如神仙似的人,眾人一個個心裡不平衡了起來。
「穆然,你為什麼能夠從這麼好看的馬車上下來!還有一個長相這麼好看的人和你坐在一輛馬車上?!是不是你騙了人家什麼!」
「哥哥,我告訴你,穆然是我們村子裡最窮的一戶人家!他不僅家裡窮,還是一個連伴生靈都嫌棄他的廢!」
「對!他不能夠修鍊!哥哥,你可千萬不要被騙了!」
眾多的小孩都的想要朝著白珩上湊,他們眨著眼睛,想要用著自己對父母用的那招——撒。
白珩眼神漠然,手輕揚,無形的屏障將他們隔開,讓他們被著往後倒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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