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打一個娘胎里出來的,他可以說容煊,因為這是他弟弟,但外人說他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容越慢條斯理放下勺子,“你哥不會讓你死的。”
容越淡淡掃了花惜一眼,“是不是,容越?”
他加重了“容越”兩個字,花惜哪還不明白容越是在護犢子,當即點頭,話里有話看著容煊道:“既然不想吃別人的,就手打飯去。”
佟瑤眼底閃過怨懟,著筷子的手指約泛著白,為什麼覺容越一直在幫顧言歆說話,甚至為了顧言歆在找的麻煩。
容煊一驚,“哥~你說什麼呢?佟瑤你別誤會,我不是嫌棄你,是……是我討厭吃茄子。”
這樣的解釋并沒能讓佟瑤臉好看點,甚至是比剛才更難看了,就算心眼兒再多,到底也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勉強勾了勾,聲音了幾分膩人的甜,“我吃好了,你們先吃。”
這要是看不出來佟瑤生氣的話,容煊就真是個傻的了,“欸……佟瑤……”
容煊起打算留人,佟瑤朝他點了點頭,雙手握著餐盤兩端頭也不回離去,花惜看人負氣走了,垂目勾了勾,好心的大口吃飯。
食堂都是人,他也不好大喊大,跟著佟瑤喊了兩聲沒得到回應,容煊又折了回來。
他先是看了花惜一眼,了,還是沒敢說出什麼質問的話,他哥和佟瑤這大概是第一次說上話,他哥不是那種平白無故就針對人的人,萬一他哥真的只是關心他,才說得那話,他要是揪著多不好。
但是心里的郁氣不發泄出來,心里又不好,只能轉頭瞪著容越道:“你說你在這假惺惺說什麼好話,竟會在我哥面前裝,誰不知道你是……”
容越面沉了下來,不了解事實的況下不該議論人是非。
怎麼瞧怎麼覺得“”這枕著臉的樣子和他哥有點神似,容煊要說的話卡在嚨眼,在看到“”放下手里的勺子時,抬眸看向自己時,他眼角跟著一跳,怎麼覺有點冷。
他梗著脖子道:“看什麼,我說得不對?!”
原主和容煊又不是第一次發生爭執,說來說去他也就那幾句話,花惜實在是懶得聽他廢話,“好了,我和顧言歆還有幾句話要說,你要是不想吃就先回班。”
有什麼話還要背著他說?
容煊警惕道:“你們該說說,當我不存在就好了。”
萬一顧言歆要是在他哥面前說他壞話了怎麼辦,他才不走呢。
容煊賴著不走,兩人也不能請他走,花惜要說的話到底是沒說出來,等到了課間,容煊去上廁所,花惜才找了機會約容越明天去公園。
下周一容父容母要從國外回來,周二要月考,是該商量一下還怎麼辦了。
明天周日,容煊就想著明天不上學,跟著幾個同學去游戲廳完了個通宵,早上頂著兩個熊貓眼回來的時候,正好到要出門的花惜。
“哥,你要出去?”
花惜面不改:“去圖書館。”
看確實拿著書包,容煊打了個哈欠,“哦,我去補覺。”
到了公園約定好的地方,容越正坐在樹下的石椅上看書,晨灑在他上,為他鍍了層淡淡金,顧言歆這張臉這會兒看起來,竟然得驚人。
花惜默念了三遍:我才是的。
等人到了他面前,容越頭也沒抬,“我圈了幾個知識點你看一下,如果可以……”
他抬眸淡淡說道,“我希你今天能把這幾個題型練會。”
要真是沒辦法,他不希寫著他名字的卷子,出現零分。
花惜在他邊坐下,“你不用太擔心了,我想好了,我們要是分在一個考場的話,到時候卷的時候換一下卷子就好了。”
聽說得這麼簡單,容越忍不住問:“那要是沒在一個考場?”
“那也好辦啊,我裝病不參加考試了,你這三好學生還沒裝過病吧,老師肯定不會懷疑的。”
他沉默了幾秒,“明天我爸媽就該回來了,裝病行不通……”
花惜噗嗤一笑,“怎麼行不通,我要是說我拉肚子直不起來腰了,他們還能看看我到底拉了沒有?”
容越:“……”
容越靜默片刻,有些無奈道:“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回去吧。”
“別啊。”花惜手扯住他的袖,“裝病只是下下策,萬一分到一個考場,還是要去考的,我這倒數第一的位子也坐煩了,你能不能給我講講重點,我想多考幾分,往上爬幾個名次。”
“倒數第一個倒數第十都是倒數。”
“那不一樣,我要是考了倒數第十,那就是有進步,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況,我爸媽還有我哥眼里只有佟瑤,我要是再考個倒數第一,他們指不定又要說什麼不好聽的,到時候累的還是你的耳朵,拜托了,為了我們倆你就幫幫我唄。”
……
兩人找了個石桌圍著坐下,容越找了個基礎題型講了一遍,容越問聽懂沒有,花惜連連點頭,支著下說聽懂了。
像這種題型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所以他講的時候只是帶一下公式,沒辦法更細致講了,容煊當初聽的時候足足聽了三遍才懂他的意思,他知道的基礎有多差,這才說了一遍就說聽懂了,容越還認為是因為面子,不懂裝懂。
他從帶來的資料里面翻出來兩道題,“這兩道題你解一下。”
花惜花了不到五分鐘解出來以后,獻寶似的拿給容越看,“你看看對不對。”
容越看了一眼而后皺眉,的解題思路和剛剛他說得分毫不差,兩道題全對。
他又講了另外一個題型,依舊是講完讓做,還是全對。
得意笑,“我怎麼就這麼聰明呢。”
容越只是打量看著,忽然涌上來一個怪異的想法,顧言歆現在在他的里,用的是他的腦子,是不是說這會兒變得這麼聰明,和他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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