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林姒的眼睛還是腫的,又又痛的覺讓不想睜開眼。
今天不用上工,林姒也不想起床,就窩在被窩里。
現在心如麻,本不想看到他。
他怎麼能那樣對?
一瞇眼,再睜開,天已經大亮了,林姒眨了眨眼,終于緩過神來了,肚子已經咕嚕咕嚕了。
起床把頭發挽起來,卻發現領子下有斑駁的紅印子。
那火熱的啃噬像是打了烙印般,一想起來就心一,林姒又又惱,一時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最后沒辦法,只得圍一條圍巾,幸好織還有線剩下,給自己打了一條。
一包住脖子,就覺渾都暖起來了,林姒真是對這條圍巾不釋手。
宿舍里的人都出去了,不用上工的時候們一般去公社,或者去山上,很帶在宿舍里消磨時間的。
林姒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整理好。
剛剛宴懷已經來敲過門了,不過不想搭理他。
磨磨蹭蹭了半天,終于出門了,一推開門,就看到那人站在院子里,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看見出來,雙眸亮了亮。
林姒扭過頭去。
宴懷了鼻子,小心翼翼的跟在后。
來到廚房,林姒發現飯菜已經做好了,也不知道做了多久的,已經冷了。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想拿起柴燒火,卻被他搶了過去。
“我來。”
林姒也沒跟他爭,拿起盆子洗漱去了。
回來的時候飯菜已經熱好了,林姒看了一眼,是紅燒還有蒸魚和青菜。
大概是第一次嘗試這樣做,不大好,不知道吃起來怎麼樣。
兩人沉默的吃起了飯,菜的味道說不上不好,卻也不差,看起來再培養培養指不定就超過了。
林姒不由得想。
可這又跟有什麼關系?
林姒抬頭看了他一眼,男人吃飯的作慢條斯理,說不出的優雅。
見看他,男人也抬頭看了過來,眸中的意快要溢了出來。
林姒心一梗,一時說不清楚是氣他多點還是氣自己多一點,腦子得很。
嘗試過接他,可后果卻是以他的氣運為代價。
這種結果承不起,氣運對一個人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想到此,林姒的心口像了塊石頭一般窒息。
匆匆完飯,碗一洗,林姒就出去了。
迎面走來一個人,林姒定睛一看,不正是那天走在他旁的姑娘?
……心口更窒息了。
“你是林姐姐嗎?”陳雯婧扎扎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道,樣子說不出的可。
手不打笑臉人,林姒也回以微笑打了個招呼。
可心里還是有些不得勁。
“聽說你手藝很好,以前一直跟宴大哥一起煮飯的。”陳雯婧再次說道,臉上盡是好奇的模樣。
見林姒點頭,忽地又說了一句:“我手藝也很好,以后可以跟你們一起煮飯嗎?”
小姑娘長相可,包子臉,大眼睛,這樣祈求著看人的時候,讓人說不出拒絕的話。
“可以嗎?林姐姐?我也是吃白米飯的,我吃不慣大鍋飯。”再次的祈求。
“你問宴同志就可以了。”林姒說不出拒絕的話,
不過這事也不到一個人做決定,畢竟是他們三個人一起做飯的。
“不必了,我們三個人夠了。”宴懷的聲音在后頭響起。
陳雯婧登時雙眼暗了下來,待看到他的袖子挽高,手上還滴著水,臉就不怎麼好了,但是被了下去。
“宴大哥,我很勤快的,我不僅做飯好吃,我還會洗碗。”
林姒:……
是不怎麼喜歡洗碗,臟兮兮的。
回頭看了眼宴懷,只見他的目定定的落在上,見回頭,眼眸像是有一般。
怎麼越來越像余斯華了?這難道就是近墨者黑?
說好的清風明月、風華無雙呢?
“你另外找人吧,相信會有很多同志愿意跟你一起煮。”宴懷聲音冷冷淡淡的,說出的話卻不容拒絕。
陳雯婧這下臉是真的黑了,暗暗的瞪了一眼林姒。
一扭頭,臉上又掛著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憾的接了宴懷的提議。
*
漢溪村再次炸開了鍋,這事一件接一件的,也是熱鬧得不行。
原來丁玉夏的事已經傳回村里了,大伙這才知道,爹投機倒把是拉的線。
你問有啥能耐?喲,現在村里誰不知道,不就是睡出來的。
要說這丁有才,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命,上次抓胖虎一幫人,竟然讓他給逃了。
要不是有人舉報,還抓不到他。
聽說他搞投機倒把的事是劉大柱舉報的,不過大家都沒證據,也就聽一聽過了。
好好的農民不做,跑去學人家搞投機倒把,現在墳頭草都一尺高了吧?
“你知道嗎,丁玉夏被抓起來了。”
“抓起來?犯什麼事了?”
“聽說指使別人去禍害人家閨,不僅這樣,自己還跟流氓睡了。”
“哎,你是咋知道的?”
“我咋不知道?村里都傳遍了,人家連上有幾顆痣都知道,這還有假?”
“嘖嘖嘖,真是沒想到啊。”
“咋會沒想到,是什麼樣的人,村里人誰不知道?早就有人見過跟那流氓鉆小樹林了。”
“奎子長得那副猥瑣樣,虧看得上,咋不找我呢?”
“就是,找我也行啊。”
“那你知道他禍害了哪家閨嗎?”
“這就不知道了,消息被捂得嚴嚴實實的,問誰都說不知道。”
“真可惜。”
林姒:……
一出門重頭戲永遠都是一手最新八卦信息,可真的沒聽啊,是他們聲音太大了。
宴懷不知道去哪了,這幾天都沒搭理他,之前每天都跟在后,今天倒是不見人了。
林姒說不清楚是失落還是松了口氣,心很復雜。
不過沒跟最好,現在頭大的很,腦子糟糟的。
現在要去找桂花嬸,一起去買菜。
明天是李建國娶親的日子,他的媳婦是部隊里認識的,聽說是一名護士。
林姒見過,氣質文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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