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軍區大院里這段時間熱鬧非凡,整個大院一共出了五個大學生,其中有一個還是京大的。
這說出去他們都面上有啊!
尤其是那個林醫生,嘖嘖嘖,真是太了不起了,人家本來就學了一手醫,現在還要進大學里繼續深造。
而且聽說還是神經腦外科。
他們不懂這個,不過大洋彼岸的那個國家,這個學科已經很先進了,而我們國家還在起步階段。
這姑娘是真不錯!這麼優秀還這麼上進,放眼整個大院,有哪個孩子能比得上?
家里有熊孩子的都覺得,別說像這麼優秀,就是有一半都笑了。
那些說人家長得漂亮不聰明的人,臉都快被打腫了。
當時說得有多歡樂,這會就有多丟臉。
宴家上上下下都沉浸在一片喜悅中,娶進門的兒媳婦不僅懷孕了,還考了個好大學,這是雙喜臨門啊!
當天,宴爸就拿出鞭炮放了起來,而宴家這邊剛放完,寧家那邊也跟著放起了鞭炮。
林姒雖然嫁出去了,可照樣是他寧治平的閨。
他從沒有這麼高興過,宴家都放鞭炮了,他哪能不放?
一時間,兩家都熱鬧非凡,來道賀的人絡繹不絕。
吳春玉了眼角的淚水,眼睛不由得朝著宴家的方向看去。
閨就在那,那麼漂亮,還這麼優秀。
明明就是肚子里出來的孩子啊,當初是著了什麼魔,才讓自己的親骨了陌路人?
忽地又想起那個疼了二十年的寧婉瑩,最后卻往心上狠狠地了幾刀。
真是瞎了眼!
對寧婉瑩,現在已經沒有一掛念了,當初有多疼,現在就有多怨恨。
恨不得永遠待在寧市別再回來。
那里才是該待的地方。
*
寧市林家
林家眾人團坐在一間破敗不堪的屋子里,家里已經臟得辨不出模樣了。
整間屋子發出一陣陣惡臭,混著屎尿垃圾還有一殘留的尸臭味。
十天前,盧天蘭終于不了跑了。
自從朱惠紅再嫁,譚志梅癱瘓以后,整個家的家務都落在了頭上。
白天要上班,回來還要做飯洗服,照顧孩子還有癱瘓的婆婆。
這樣宛如地獄般的生活,熬了一年,再也忍不住了。
哪怕回到盧家被打被賣,也好過留在這里過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
盧天蘭跑了,留下一屋子老小都傻了眼。
沒人做飯洗服,這日子可還怎麼過呀?沒辦法,林啟東又跑去盧家找人。
哪知道還沒進門就被打了出來,盧母就坐在門口破口大罵,那話難聽得,林啟東都沒法多待一分鐘。
回到家,一家老小熬了幾天,某天,屋里傳來一死老鼠的氣味。
可眾人哪里顧得上這個,幾個老爺們飯都不會做,孩子得哇哇直哭,一時間手忙腳的。
是照顧一屋子的孩子和做飯,就去了他們半條命,至于娃洗不洗澡,服換不換,誰還顧得上?
更別提屋里有死老鼠的味道了,本管不了。
何況屋里本來就臭烘烘的,又是屎又是尿,還有不知道堆放了多久的垃圾,哪一樣不臭?
就算是老鼠死了,他們也翻不出來,屋里頭東西太多了。
因此,眾人就這麼湊合著又過了幾日,哪知道那氣味卻是越來越難聞了。
那異常的惡臭甚至傳到了樓上樓下,一時間,家屬院里的人都紛紛上門來投訴。
讓他們把家里的死老鼠給收拾一下,臭死個人了!
沒辦法,投訴的人太多了,三個老爺們只好時間去找死老鼠。
找了半天,才發現惡臭是從客廳里的隔間里傳出來的。
幾人心里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這才陡然想起,他們媳婦(媽)還在這個屋里頭。
譚志梅死了,還死在屋里好幾天,家里八個人進進出出,竟沒有一個人發現,家里死了人!
一時間,家屬院里都嘩然了!
這才反應過來,癱瘓的譚志梅并沒有人照顧,自家男人和兒子完全都不記得還有這麼個人。
甚至死了好多天,被樓上樓下投訴了,才想起家里還有個癱瘓的病人!
“林家這都是些什麼人啊?丈夫不像丈夫,兒子不像兒子。”
“可不是咋地,這得多狠心啊?連親媽死活都不顧了。”
“要我說這一屋子里的都是歪的,原先還覺得林國被譚志梅拖累了,哪想原來是蛇鼠一窩。”
“誰說不是?沒看出來,林國一副老實的模樣,連自家人死了幾天都不知道,我聽著都覺得心寒。”
“以后還是離這家人遠點。”
一時間,林家上上下下宛如過街老鼠一般,一出門就被人吐口水,扔爛菜葉。
雖然譚志梅做人不咋地,可再怎麼說也是條人命啊,就這樣活生生讓死在屋里。
這可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他們家屬院竟然有這樣的人家,太可怕了。
家屬院里的人越想越氣憤,紛紛投訴到廠長那里去。
廠長也覺得這件事太過于駭人聽聞,加上群激憤,只好順水推舟,停了林啟和林啟東的職。
這下,養家的重任一下子就落在了林國的上。
可因為他家里這幾年發生的事太多,他的工作已經被排到邊緣去了。
靠這麼點工資,養一屋子八口人,那是本不可能養得活的。
沒有了工作,媳婦也跑了,林啟和林啟東兩兄弟一下子遭這麼大的打擊,整個人都頹廢了。
日日躺在床上,任由林國罵破嚨,兩人一不,宛如死了一般。
只有吃飯的時候才會出來一下,就如今天一般。
眾人圍坐在飯桌旁,看著大鍋里裝著的清可見底的稀飯。
家里連最后一疊咸菜都吃完了,菜買不起,只能稀飯。
林國憔悴不堪,每天回到家里,他都恨不得死了去。
看著一屋子的兒子和孫子,他絕的閉上了眼睛。
他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啊?
明明前幾年,他們還是家屬院里人人羨慕的存在,怎麼就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了?
都怨譚志梅這個害人,他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娶了這麼個人?
她本是名門千金,卻一生顛沛流離,被親人找回,卻慘遭毀容,最終被囚禁地下室,受儘折磨,恨極而亡。夾著滿腔怨恨,重生歸來,鳳凰浴火,涅槃重生。神秘鑰匙打開異能空間,這一世,她依舊慘遭遺棄,然置之死地而後生,她不會再重蹈覆撤,她要讓那些曾經踐踏過她的人,付出代價。從此以後,醫學界多了一個神秘的少女神醫,商界多了一個神秘鬼才....
以前,唐靜蕓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人生大贏家!
家裏催婚,林予墨酒後失言跟傅硯禮提了句結婚,沒想到他會直接答應。 印象裏,傅硯禮古板保守,斯文剋制,跟身邊異性從未有半點逾越,全身心打理家族產業,對感情沒什麼需求。 醒酒後火速反悔,她接着相她的親,就不拖他下水了。 傅硯禮神情平靜,像塊溫潤光澤白玉,他問:“如果其他任何人都可以,爲什麼我不可以?” — 聽到兩人結婚消息,共同好友無一例外有些錯愕,認定是兩家各取所需的商業聯姻,就算結婚,也只會各玩各的。 林予墨同樣深信不疑。 直到婚後某天。 傅硯禮套上白襯衣,工整規矩地系最頂端那顆鈕釦,風光霽月,溫柔紳士。 林予墨才注意到他長相如此合自己心意,她轉述朋友的話:“大家都說你跟我哥哥一樣,妹妹怎麼可以跟哥哥結婚呢?” 傅硯禮握住她腳踝抽走被壓住的外套,問她:“剛剛怎麼不叫?” 婚後的劇本跟林予墨想的不一樣,以爲傅硯禮清心寡慾多年,重在一個寡字。 漸漸她發現不對勁,重點劃錯,在第四個字。 — 後來兩人鬧挺大矛盾,這段婚姻以林予墨提出離婚,傅硯禮被臨時派遣出國按下休止符。 這婚要離了,多年朋友也沒得做了。 直到林予墨無意看到傅硯禮電腦裏以她命名的文件夾,從認識到現在,她的每一年都被記錄,細枝末節,全與她有關。 傅硯禮會清楚記得她的生理期,車裏永遠備着止痛藥,再晚一個電話他就會出現,知道她喜歡吃什麼,吃什麼過敏,會事事有迴應,她一句無心的話他都能記好久。 林予墨打電話問他,聲音哽咽:“全都是我,那你呢,傅硯禮呢?” 電話那頭沉默好久。 他說:“林予墨你知道嗎?” “你說喜歡我的那天,我已經愛你許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