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修士的目并不收斂,宋蕪當然能看出他對弒神弓的覬覦,想必這人又把自己當做依賴法寶才能造出如此威勢的普通修士。
宋蕪知道金丹修士小瞧了,但樂得如此,只有讓那金丹修士對自己產生輕視之心,才能趁其不備進行反擊。
之前在流會時,就能出威力堪比金丹修士的一箭,但對于來說也是需要耗費巨大的靈力才能造的效果。
就算現在修為進,只不過是能多出一支有同等威力的箭支罷了。
剛剛為了威攝住那金丹修士已經用了一力,再加上之前為了能盡快趕來也消耗了不多靈力,現在面對金丹修士宋蕪也頗力。
更何況為了保護那兩個已經沒有戰斗力又幫不上忙的家伙,都不能在暗中襲,只能直面迎上那人。
那金丹修士不準宋蕪的路數,就不急于出手,而是出言試探道:“小娃,你家大人沒告訴你不該管的閑事不要管嗎?你速速離去,我便可放你一馬。”
哼,放是絕對不能放的,那把神弓自己一定要得到手,有了它,自己的戰力一定能更上一層樓。
林凡忍住痛意剛從顧師兄下爬起來,便聽到那金丹修士的話,頓時張的向宋蕪,若是宋蕪走了,他和顧師兄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林凡無比悔恨自己當初在餛飩攤不該對宋蕪大呼小,他不自覺攥下的泥土,暗自發誓,要是能活下來,他一定給宋蕪斟茶賠禮。
宋蕪有些詫異,這人居然沒有馬上手,而是和打機鋒,這不像是一個格狂妄之人的行事作風。
宋蕪瞇著眼將金丹修士從頭到腳掃視一遍,果然在他角發現了一些殘留的紅印跡。
宋蕪了然,看來這是在剛剛的炸中了傷,不然就不會給息的余地。
宋蕪心思一轉,有了主意,面上卻是不聲:“這兩位是我朋友,還請前輩高抬貴手,在下激不盡。”
金丹修士小眼一瞇:“我若是不肯呢?”
笑話,自己領著十幾人來追殺這群天機堂的弟子,若是最后被放跑了幾個,他這張老臉往那里擱。
宋蕪將弒神弓舉起:“那就只有得罪了。”
說罷,宋蕪的影一閃從原地消失,然后便只能聽到箭支發出的尖銳嘯聲。
“敬酒不吃吃罰酒。”金丹修士暴喝一聲,往儲袋一拍,取出一面黑的陣旗迅速揮舞起來,那陣旗上冒出滾滾黑濃霧將金丹修士整個人都包圍起來。
箭支撞上那黑濃霧就直接被包裹住,像是被濃霧所束縛,彈不得。
宋蕪在暗看見這一幕,慨以現在的修為想要破開金丹修士的防確實還是太吃力了。
那金丹修士被黑霧掩住形,只能聽到他惻惻地聲音從里面傳來:“來而不往非禮也。”
話音剛落,被包裹住的銀利箭箭頭一轉,從黑霧中急速出,直沖宋蕪藏的位置駛去。
宋蕪只覺寒乍立,來不及多想便幾個縱開了原地,險險避開來的飛箭。
飛箭過宋蕪直接撞在一巨樹之上,瞬間巨樹從中間炸裂開來,碎屑四濺,巨樹轟然倒踏,又帶起大量煙塵。
饒是宋蕪經百戰也被嚇出一冷汗,若不是的飛燕步現在運用的爐火純青,怕也是會被箭矢擊中,這黑霧居然還有這般效果。
林凡擔心地向巨樹倒塌的方向,等那邊塵埃落地沒有見過宋蕪的尸,才勉強將快要跳出腔的心給安住。
呼,還好,沒出事。
那金丹修士還以為是宋蕪運氣好,冷哼一聲,看你下次還有沒有這樣的好運氣。
宋蕪躲過一劫之后,蓄力將弓拉滿月狀,然后又是幾支箭羽從不同方向向金丹修士。
拉完弓弦,宋蕪一邊催飛燕步閃躲,一邊掏出一瓶補靈丹,將塞子一扔,一腦倒進中,只來得及勉強咀嚼幾下便全部吞腹中。
一狂暴的靈力在宋蕪的經脈中橫沖直撞,然后被各部分吸引,宋蕪只覺四肢能傳來劇烈的撕扯。
補靈丹是用來補充靈氣的沒有錯,但萬事萬都講究循環漸進。一般況下,只需服下一顆補靈丹便可以在引導之下游于全,加速恢復自己靈力。
像宋蕪這樣如同牛嚼牡丹一樣囫圇吞下,的確可以更快恢復力量,但對于和經脈都會造損傷,不到萬不得已的況,鮮有人愿意這樣做。
宋蕪自然明白這些弊端,但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沒有充裕的靈力支持,對上金丹修士可謂勝算全無。
金丹修士對于宋蕪持續來的箭支依然用黑霧所包裹住,然后反彈回去,也被宋蕪一一避開。
又來了幾個回合,金丹修士便被宋蕪這些無用的伎倆給惹惱了,決心要給宋蕪一點厲害瞧瞧。
他單手掐訣一指便解開陣旗上的封印:“凝。”
陣旗中涌出的黑霧越發黏稠,仿佛要凝水一般,然后黑霧涌,在林凡驚駭的目中,緩緩形一條張牙舞爪的黑巨龍,帶著暴的氣息撲向了前方。
宋蕪只覺便一殺機籠罩,抬頭就發現一只黑龍騰空而起,迅速地朝躲著的地方沖來,黑龍張開巨口仿佛是想將一口氣吞腹中。
被發現了!
宋蕪索不再閃躲,剛剛已經放出足夠多的餌,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宋蕪從懷中掏出早已備好的品,然后調全靈力拉弒神弓,一支耀眼得刺目的箭慢慢型。
宋蕪眼也不眨地將箭對準黑龍,然后用靈力將準備的東西藏于箭之下默默蓄力。
等宋蕪都能覺到巨龍鼻中噴出的腥臊氣息,宋蕪這才將弓弦放開。
嗡。
弓弦因為被極致的拉扯后而突然松開產生了響亮的震聲,可見宋蕪這一箭用了多大的力氣。
宋蕪完一箭便急速后撤,然后召出飛毯往上一躍,就向林凡和顧師兄所在方向駛去。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