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選擇把這件事告訴我?”
宋蕪松開手中的袖,看向顧星河,眼里帶著質問。
顧星河說的這些事都能算是天機堂宗門事,連林凡這個門弟子都不知道,現在卻對和盤托出,很難不讓人多想。
“因為我也想知道這背后的真相。”顧星河一字一句道,“我想知道自己的死局到底是誰導致的。”
顧星河的語氣有憤怒,有堅定,放在膝蓋上的手掌也不由握了。
這場因自己而起的禍事若是只與他有關,他都不會選擇將此事告訴外人。但已不僅僅是和他有關系,他如今上還背負了五位師弟的命,他若是不能將此事刨問底的查清楚,他有何面面對被他連累的師弟們。
宋道友是將他救下的破局之人,他想賭一賭,賭宋道友也許會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現在看來,他賭贏了,宋道友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
宋蕪聽完顧星河的解釋,頓了頓,緩緩道:“其實我現在也只是察覺到了一點蛛馬跡,還沒有證據。”
顧星河誠懇道:“請宋道友告知在下。”
“我發現有人在暗中針對我們凌天宗的掌門大弟子鄭俊杰,但是對方行事蔽,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所以我懷疑云夢界暗中有一神勢力存在,而且對凌天宗圖謀不軌。今天聽你說完,我發現他也許針對不只是凌天宗。”
宋蕪不可能將自己前世發生的事說出來,所以就將害目標安在了鄭俊杰的上,反正鄭俊杰不是整天嚷著自己針對他嗎,那自己的說法也不算完全騙人,畢竟除了名字,其他都是真實的。
“哦?”顧星河沒想到原來自己竟然不是唯一的害者,“那鄭道友現在可還好?此時貴宗上層是否知曉?”
宋蕪想起之前聽尤說過的鄭俊杰被教訓的事,忍住笑意,認真道:“鄭師弟除了到一些皮外傷之外并無大礙,發生的這些事都沒有證據,我無法向宗門說明一切,只能暗中觀察。”
顧星河明白宋蕪的想法,他之前和師父也是同樣的想法,所以宗門上下并不知道在他上發生的一切。
雖然宋蕪并沒有說出太多線索,但顧星河也很激宋蕪能夠坦言相告,至讓他知道了這一切真的是有人在背后謀劃,他對于之后該做事的也有了底。
顧星河知道了想知道的,就沒有在繼續和宋蕪談,他的已經在和他囂了,畢竟他之前心太迫切,沒能好好療傷,現在也只是在逞強罷了。
宋蕪等顧星河離開后,也重新閉目修煉,知道的越多,宋蕪越清楚自己現在需要不斷修行也能更好應對之后會發生的危機。
這次與那個金丹修士斗法,之后又是長途飛行,倒是讓經脈中所能容納的靈力又增長了一小截,別小看這一截,若是一直在凌天宗閉門修行,一年半載都不一定能進那一截。
林凡是在五天后清醒的,一醒來就哎呦哎呦個不停,被顧星河給按住喂了幾顆靈藥之后才閉上。
又等了兩天,林凡將藥效吸收的差不多了,顧星河也恢復了大半傷勢后,幾人才重新上路。
飛毯上,被放出來的小團齜牙咧的對著宋蕪個不停,宋蕪抱著小團連聲安。
“宋師姐,你這個靈寵是什麼品種啊,還怪好玩的,我也想養一只。”林凡站在自己的飛行法寶上,看著小團朝宋蕪撒羨慕的說道。
小團本來被關在靈袋中那麼久,滿肚子不爽,現在聽到林凡的話,更是生氣,你才是靈寵,你全家都是靈寵!
小團轉過頭對著林凡就是一頓咆哮,狂風大作,將林凡吹得東倒西歪,若不是林凡抓住下的飛行法寶,怕是會被直接掀翻。
食鐵看似憨態可掬,但那只是表象,年期的發起怒來一掌可拍碎練氣修士的腦袋,等到了期殺傷力更不容小覷。
林凡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現在在空中暈頭轉向更想不出為什麼這好端端的靈突然發起了瘋,他就是單純的想和宋師姐好所以隨意找了一個話題啊。
顧星河恨鐵不鋼地瞪了林凡一眼,真是一刻也閑不住。
小團發泄一通總算覺得心好多了,從脖子上掛著的儲袋中取出心的小木馬,又滋滋的騎小木馬的快樂了。
“小團不是靈寵,你這樣說它所以它才會不高興。”宋蕪解釋道。
林凡也是現在才看見小團脖子上還系了個儲袋,他要是早看見打死他也不會這麼說,誰家靈寵能擁有自己的儲袋啊。
知道自己用錯了方式,林凡不敢再提小團的事,又換了一個話題:“宋師姐,等你到了我們天機堂,我一定帶你好好玩兒幾天。”
宋蕪原本猶豫是否要跟著林凡二人去天機堂,顧星河三言兩語就將說服了。
顧星河知道要往西戈荒漠去,告訴路途遙遠,不如就順道去天機堂將賠禮帶上,安全更高。
正好宋蕪規劃的路線正好也要經過天機堂,索就直接上門一趟。何況還有一個想法,既然無名真人能推測出顧星河的死劫,那會不會也看出了其他的東西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宋蕪答應了前去天機堂作客。
宋蕪同意后,顧星河和林凡都暗中松了一口氣,說出來有些丟人,但他們不得不承認宋蕪與他們同行,他們更加安心。
即便顧星河是和宋蕪一樣的筑基后期的修為,但從之前的遭遇來看,宋蕪的戰斗力顯然比顧星河高出一截,更不用說和林凡相比。
天機堂的弟子本就在在斗法中稍遜一籌,像顧星河為了攔截追殺他們的人用了咒,之后更是沒有一戰之力。
現在他們兩人還未恢復巔峰水平,擔心回宗的路上會發生其他的意外,不想剛出狼窩又虎口,所以顧星河也改了以往孤高自持的格出言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