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蕪請江波和沙余兩人去了海螺島最大的酒樓,說是為了答謝兩人,但最后才是三人中吃的最多的那一位。
失去靈力的那段時間,每日腸轆轆,有些時候得甚至連走路都沒有力氣。
現在恢復了靈氣,不需要再靠食充,但留下的后癥仍然讓不控制的多吃了一些。
因為這,原本對宋蕪深信不疑的沙余突然產生了懷疑。
不過宋蕪也沒有再給他驗證自己猜測的機會,飯局一結束,宋蕪就與兩人告別,去了海岸。
已經在有寶齋的購買了新的航行法寶和更加詳細的地圖。
有了這兩樣東西在,對于離開無盡云海,也更有把握。
將新買來的法寶扔進海中,一艘與蚌相差無幾的大船出現在海面上。
宋蕪趁船還沒有吸引更多人的注意,急忙跳上去,催船只離開。
也不想買一艘這麼大的船,可于管事這個明的商人給列舉了此船的種種好。
宋蕪被說了,有些時候就需要反其道而行之。
越是高調,也許麻煩事就會越。
宋蕪按照玉簡上記載的方法,辨認了一下方向,控著大船向著中心島而去。
中心島,顧名思意,就是一百零八座島靠近中心點的那座島。
因為特殊的地理環境,許多修士在外游歷都會將其當做停靠點。
而宋蕪想從無盡云海離開,也得需要從中心島經過。
所以接下來的第一個目標地點就是中心的。
宋蕪買的這艘船不僅型較大,而且煉制它的材料也比之前乘坐的白帆小船要好,坐在船艙,也不用擔心般會被浪打翻,當然大船價格也不低,它是海螺島有寶齋的鎮店之寶。
宋蕪現在是一個形富豪,倒也沒有太過疼。
將法陣航行方向設定好后,進了船艙,盤膝而坐,靜靜吐息。
…
水之島。
聽到大廳傳出的咆哮聲后,水無涯搖搖頭,三爺爺的脾氣越發急躁了。
“大哥,大哥。”
水無涯抬眼去,就見自己的妹妹水無痕正躲在柱子后探頭看他。
他輕笑一聲,走上去問:“你躲在這里干什麼?”
水無痕低聲抱怨道:“娘聽說三爺爺家里出了事,就不讓我出去玩兒了,你幫我勸勸娘吧。”
水無痕已經被關在水之島快半月了,已經快待不下去了。
“噓,小聲一些,三爺爺就在里面呢。”
水無涯趕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他話音剛落,大廳中又傳來了一聲咆哮。
水無痕撅起,郁郁道:“三爺爺還要生氣多久啊,又不是我們…”
水無痕瞪了一眼,委屈地閉上,低頭扯了扯自己的袖子。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跑來一個年輕男子,看見水無痕和水無涯后,臉一喜道:“大爺,大小姐,游二小姐來了。”
“逍遙姐姐來了,哥,我去接。”水無痕一掃剛才的郁氣,拎起角,急匆匆往外趕。
水無涯失笑一聲,突然想起游逍遙怎麼在這個時候來了,按照以前的慣例,不是至得半年后才回來嗎?
“哼!”
水無涯還在思索游逍遙的事,一道悶哼在他耳邊炸響,他眉頭一擰,就見怒氣沖沖的三爺爺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知道自己這是被遷怒了,水無涯也不生氣,甚至有些替三爺爺一脈可惜。
沒有一個優秀的繼承人,他們的話語權只會越來越低,終有一天會被排斥到水家的權力中心之外。
“無涯,進來。”
水無涯收斂心神,恭敬地走進大廳。
大廳正首位坐著一位瘦的老者,他就是水家現任家主,水無涯的爺爺水元青。
“爺爺。”水無涯面帶關切地看著水元青,最近一月,三爺爺天天上門吵著讓爺爺替溫書堂弟報仇,讓整個水家都不太安寧。
“無涯,這段時日你要替我約束族中弟子,不要再去元朗那里惹是生非,現在他正在氣頭上,誰也管不住他。”
元朗就是水無涯三爺爺的字。
“您放心,我已經代下去了。”水無涯應下之后,又看了一眼水元青的臉,道,“三爺爺那邊還是堅持之前的說法嗎。”
水元青搖頭一嘆,他這三弟越來越糊涂了。
水溫書作為水家子弟,在外隕落,水家是得為其報仇。
可現在他們手里什麼信息也沒有,談何報仇。
他一張嚷嚷著要對方債償,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找誰去,只日纏著他,說什麼發布消息出去,就會知道是誰殺的人之類的胡話。
他只能先將人安住,等時間一久,元朗從悲傷中走出來就好了。
“爺爺,我覺…”水無涯剛剛開口想說什麼,就被另外一道急促的聲音打斷。
“爺爺!爺爺!我這里有重大消息要稟告!”
水無痕扯著游逍遙風風火火的從門外闖了進來。
水元青面上浮現出濃濃的不滿,沉聲喝道:“水無痕,你的規矩學到哪兒去了!”
“爺爺,你先聽逍遙姐姐說完,等說完之后,你再罵我也不遲。”
水無痕將游逍遙推到水元青面前。
游逍遙尷尬一笑,趕上前水元青見禮,心中暗暗嘀咕,這次好像來錯了。
“逍遙啊,你有什麼事要對我說啊。”水元青看到游逍遙后,臉微微和緩。
他最近已經在和游家那個老家伙商談無涯與逍遙之間的親事了,也就是說游逍遙其實已經能算得上是半個水家人。
對于游逍遙這個孫媳,他是很滿意的,所以態度自然不差。
“水家主,我這次來其實是有一件事想要詢問。”
游逍遙面遲疑,剛剛其實已經向水無痕說了的來意。
水無痕聽完之后,都沒有回答,就拉著來了大廳,沒給反應的機會。
現在已經察覺到好像況有些不對。
“你說。”
“我想問問水家有沒有一個水舞的年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