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風,我們可以做易,只要你肯把儲袋給我看一遍,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水無涯不死心,再次開口。
水家至寶丟失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線索,他一定要將其找回來。
“你什麼要求都肯答應?”陸長風稍稍冷靜下來,沉聲反問。
水無涯道:“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會盡量滿足。”
“好!”陸長風大喝一聲,角掛上惡劣的笑意,“只要你當著這些人的面承認你不如我,我就把那個儲袋給你。”
水無涯微微一怔,直接朗聲道:“我水無涯不如陸長風!”
他的聲音沒有毫掩飾,不止在場的眾人,連周圍離得近的一些散修都聽到了,紛紛出古怪的笑。
“陸兄現在可以了吧。”水無涯沒有毫難堪之,聲音從容,將臉沉的陸長風襯得更加不堪。
即使水無涯當眾表明自己不如陸長風,可事實擺在眼前,誰又會當真呢。
陸長風提的要求非但沒有惡心到水無涯,反而讓他面盡失。
“魏老,將那個儲袋拿給他。”陸長風的聲音像是從牙中出來似的,測測的,有些滲人。
魏老立刻轉進了船艙。
水無涯聽到陸長風答應,哪里會管他心如何,喜出外道:“多謝陸兄。”
陸長風冷哼一聲,笑吧,等一會兒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宋蕪補捉到陸長風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輕輕搖了搖頭。
從離開中心島不久就被水家追捕,就看明白了,陸長風就是睚呲必報之人,在失了面之后,他不可能這麼輕易松口。
魏老回來的很快,雙手將儲袋遞給陸長風,他看也沒看就將它朝水無涯扔過去,“我陸長風說到做到,這個儲袋給你了。”
“陸兄言出必行,在下佩服。”
水無涯迫不及待接過儲袋,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
宋蕪見他表不對,將神識探進去,一息之后就收了回來。
儲袋中空的,什麼也沒有。
“陸兄,是不是拿錯了?”水無涯抑制著怒氣,笑著問道。
“沒有啊,我手里就只有這一個水家的儲袋,現在已經給你們了,你們可不要再糾纏我了。”
說罷,他一甩袖就打算轉離開。
“陸長風,我讓你,你不要得寸進尺。”水無涯也保持不了淡定了,陸長風分明就沒有想將東西出來的意思,剛剛提出的要求也只是在戲耍他。
“水無涯,你好厚的臉皮,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你讓我!”陸長風臉猙獰,出手指,指向腰間的儲袋,“實話告訴你,你想要的東西就在這里,你有本事就自己來拿,你要是沒本事,就滾回你們水家,不要在我面前晃。”
“好!好!陸長風我今日先教訓了你,之后我會親自上陸家賠罪。”
泥人尚有三分火,更別提水無涯這個天之驕子。
要是此事沒有牽扯到水家至寶,他還能一笑了之,可現在他絕對不會退讓。
“你想我,你先過魏老這一關吧。”陸長風冷笑連連,他自知技不如人,可他有倚仗。
魏老向前一,如一座巍峨高山聳立在陸長風和水無涯中間。
水無涯眼眸一沉,有魏老在,他想教訓陸長風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難道就這樣收手?
“你去教訓陸長風,讓我來對付他。”
就在這時,宋蕪突然開了口。
“你有把握?”水無涯先是一喜,又有些不太相信。
宋蕪是很厲害,可也只不過是金丹后期,魏老可是元嬰初期修士,別看只有一個小境界,但其中的差距猶如天塹。
宋蕪取出驚瀾劍,“贏是沒有機會了,但拖住他沒問題。”
宋蕪可還記得當初魏老以勢人,幫助陸長風威脅,這個仇還正愁沒機會報呢。
現在有一個明正大的機會擺在面前,可不想錯過。
現在的雖然不能勝過魏老,也不會讓他占到多大的便宜。
宋蕪和水無涯的談沒有低聲音,魏老和陸長風聽得清清楚楚,得知宋蕪要手,兩人眼神皆有變化。
游逍遙突然問道:“需不需要我出手?”
水無涯剛想回答不用,卻發現游逍遙是看著宋蕪提的問,心頭一悶。
“這事與你無關,你看著就是。”
宋蕪說完,將靈氣匯驚瀾劍,目灼灼看向魏老,渾戰意涌。
魏老深吸一口氣,表凝重,他從宋蕪上到了威脅。
他心底暗嘆一聲,他家爺將水無涯當作一生之敵,可他卻不曾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就比如眼前這個宋蕪,剛見面時對方還是一個筑基期的小家伙,他可以隨意碾,可現在對方已經長到了能與他正面對抗的地步,何其可怕。
他轉念一想,這樣也好,水無涯起碼能讓人看到追趕的希,可宋蕪這樣的直接令人絕。
“魏老,今日一戰,我期待久矣。”
話音落下,宋蕪持劍向下一斬。
明亮的劍芒順著劍尖宣泄而出,像是要斬破虛空。
魏老一拍儲袋,手中多了一手臂般壯的鐵鏈。
他握住鐵鏈一端向前一甩,鐵鏈化作一條纏繞著風的黑巨蟒向著劍芒撲去。
鏘!鏘!鏘!
似金石撞的聲音響起,陣陣火花從黑蟒上乍現,刮走外的風,出一節一節黝黑的鐵鏈。
等劍芒潰散,渾殘破不堪的黑蟒沖出了劍氣的包圍,來到了宋蕪的面前。
宋蕪神不變,向前一躍,從天而降,劈在了黑蟒的上。
“嘶啞——”
令人牙酸的嘶吼聲驟然響起。
宋蕪被驚瀾劍上傳來的反震力彈了出去,而鐵鏈化作的黑蟒也轟然消散,出了真。
魏老雙手快速掐訣,打在鐵鏈之上。
鐵鏈在空中盤旋一圈后,再次向著宋蕪襲去,纏斗在了一起。
“還不手!”
宋蕪的催促聲讓沉浸在與魏老打斗中的水無涯迅速回神,他看向臉蒼白的陸長風,無聲道:“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