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老怪是閉了,他邊的人卻又突然開口說話了。
“我從一開始就說了,宋蕪此上必定有大造化,可你們皆是不信,現在又來怪我,難道是覺得我好說話不?”
說話這人年紀看著不大,可話語間卻是老氣橫秋。
在座其余人聞言,眉目間帶著古怪之,郎老怪更是毫不客氣地嗤笑一聲,“祁老兒,只要是你們凌天宗的人,你都說他們上有大造化,你就不能換個新鮮一點的詞兒嗎?果然是活得久了,連腦子都不好使了。”
“郎老怪,你莫非是想和我斗上一場?”祁老兒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郎老怪當即站起來,大聲喝道:“來啊,我們早就該戰一場,讓諸位知道到底是我無極宗厲害,還是你這個凌天宗的更勝一籌。”
“兩位,我們今日是來探討宋蕪一事,不是來聽你們二位吵架的,你們能安靜點嗎?”
“就是每次都吵,煩死了。”
“唉,別攔他們,讓他們打,打一架就消停了。”
“…”
其余幾人,有人神不耐煩,合上眼皮養神,有人出言勸解,還有人則是笑呵呵地,做出看熱鬧狀。
站在最前方的老者也出言調和,總算是將郎老怪和祁老兒都安下來。
“諸位不知,宋蕪在突破元嬰期后得到了天道的饋贈,現在已經是元嬰中期巔峰,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元嬰后期。”
“一旦讓其進了化神,到時候就更難對付,所以我們必須盡快將其扼殺,阻止再繼續長。”
老者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面一變,郎老怪眉宇間甚至有一道嫉恨之閃過。
宋蕪的長越是順利,他們到的危機也就越強烈,誰讓宋蕪是命定之人,是繼承天道氣運之子。
只有宋蕪死了,云夢界的氣運才會恢復,重新煥發生機。
所以宋蕪必須死。
可宋蕪怎麼寫也是一個難題。
天道庇佑的人,大氣運,能夠逢兇化吉。
在遭遇了生死危機之后,也會獲得更大的機遇,的敵人只能是天道為設立的各種考驗,而不是他們,若是他們直接對宋蕪下殺招,他們也會到天道的反噬,死道消。
所以宋蕪必須死,但這個死法卻需要經過心設計,不能直接死在他們的手里。
可宋蕪現在已經是元嬰修士,想要不直接手而讓隕落的方法實在是太了。
“凌天宗的釘子呢,為什麼沒有起到作用,讓宋蕪長起來了。”九人中唯一的那名修挑眉問道。
老者搖搖頭,面苦惱:“那個釘子已經廢掉了,選錯了下手的對象。”
“那人是從哪里找來的廢,居然連人都分不清楚,難道沒有告訴過他,寧肯錯殺一千,也不肯放過一個,只要有嫌疑的人都得死。”
郎老怪語氣不忿。
要是一開始就將宋蕪給解決了,哪里還有這麼多事。
“郎老怪,這里所有人都有資格說出這句話,唯獨你沒有,你忘了你是怎麼袒護你的那個后代了嗎?若說嫌疑,他上的嫌疑也很大。”
郎老怪對面那人是一個眉目獷的魁梧男子,聽到郎老怪又將矛頭對準了別人,終于忍不住出聲。
郎老怪老臉一紅,隨即又強行辯駁道:“我是知道我那玄孫一定不是命定之人,所以這才極力袒護,現在宋蕪不就論證了我的觀點沒錯。”
“哼,郎老怪,我們不說話,你也別把我們當傻子,你現在在這里信誓旦旦,可是宋蕪沒出現時,你敢這樣說嗎?我們三宗六派為了大計,死了這麼多人,你唯獨你玄孫不能,唯獨你玄孫份貴重是吧。”
魁梧男人還沒有說話,另外一個態風流的年修士也站出來,反相譏。
當初為了保下那個郎子玉,郎老怪可是一直攔住了無極宗那邊的行,眾人早就為之不滿,今日郎老怪又在這里挑撥離間,終于讓這些堆積起來的不滿發了。
郎老怪看著對他怒目而視的眾人,口一哽,渾的氣勢猛地一瀉,將頭撇過去,選擇逃避這個問題。
千年前,云夢界的靈氣越來越稀薄,飛升上界的修士更是越來越,直至徹底沒有。
這樣的異狀引起了三宗六派的注意,但他們本找不到云夢界靈氣消失的源頭,只能眼睜睜看著云夢界逐漸衰敗。
直從天機堂的問天真人耗盡生機,終于求得了一個破解云夢界死局的卦象,三宗六派也就聯合起來,組了一個拯救云夢界的組織。
這個組織由三宗六派的老祖們建立,知道的人很,就連三宗六派中的掌門也大多不知,因為這個組織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鏟除所有有可能會是命定之人的各派修士。
命定之人是云夢界的天道選擇出來的,能夠繼承所有氣運飛升上界的人,的離開會帶走云夢界所有氣運,讓云夢界徹底淪為死地。
為了讓云夢界能夠繼續存活下去,他們必須攔住那個命定之人。
最開始他們并不知道如何尋找那個命定之人,選擇殺死所有他們覺得有可能的人選,然后得到了天道的警告。
天道察覺到了他們的計劃,對他們進行了一番懲戒,讓他們再也不敢痛下殺手。
后來,他們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推洐,知道了所謂的命定之人一定會有大氣運,天賦和心都一定是絕佳之人,而有八的可能會是在三宗六派中出現。
所以三宗六派中的英弟子為了他們的首要懷疑人選,只要有機會,那他們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危險扼殺于搖籃之中。
這些年為了找出那個命定之人,三宗六派已經死了不下百個英弟子。
這些人很有直接死于他們之手,更多的都是間接的死在他們刻意布置的計劃之下,只為了不引起天道的注意。
也因如此,在郎老怪保住自己的玄孫,其余人才會生出如此大的怨念,每一個宗派都有人為了云夢界犧牲,憑什麼你郎老怪的玄孫就能例外。
郎老怪也自知理虧,所以后來才緘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