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蕪抬頭看著坐在藍蛙上的那人,淡淡道:“此事與我無關,我可以等你們二人解決恩怨之后再表態。”
“哈哈哈哈,你這人也是有趣,你剛才沒聽見嗎?這個慫蛋說要和我一起把你給殺了,你難道就不想回擊嗎。”
那人坐在藍蛙上笑得前仰后,笑聲噶,語氣中更是帶著明顯的挑撥之意。
宋蕪道:“不用,因為你們兩人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
“嗯?”那人怔了一下,看宋蕪的神不像說笑,再次放聲大笑,看向的目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宋蕪的實力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和這個慫蛋一樣,不過是元嬰中期罷了,有什麼資格在他面前囂啊。
他的寶貝藍蛙早就已經能夠與元嬰后期修士對抗了,當初他也是靠著藍蛙,才從丹真人手底下全而退。
這個人還真是大言不慚。
有句話怎麼來說來著,哦,對了,井底之蛙,這人就是那井底之蛙吧。
可惜了,這張小臉蛋長得不錯,就是腦子不太好使。
任九州聽到宋蕪的話,口一松,對方這是自己往死路上走啊,可怪不得他。
“說吧,你想怎麼死,我可以滿足你。”
那人笑過之后,決定看在這修讓他心愉快的份子上,給一個漂亮的死法,也不枉費這皮了。
宋蕪輕笑一聲,搖搖頭:“角圭,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可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當日的舊賬也正好今日就和你算清楚。”
宋蕪話音落下后,驚瀾劍沖天而起,最后停留在了一個能讓與角圭對視的高度。
角圭聽到宋蕪喊出他的名字后,瞳孔一,看向宋蕪的目,也不像剛才那般輕挑,而是帶著一抹審視。
等宋蕪停在他的前,他歪著頭看了半響,眼中先是恍然,出震驚之,失聲道:“是你!”
他認出宋蕪了。
這人不就是在西戈荒漠中搶走了沙老怪傳承的,那對野鴛鴦中的那個的嗎?
居然現在已經是元嬰中期修士了。
角圭在震驚之后,面上浮現出毫不掩飾的貪婪之。
看來沙老怪的傳承一定是被這兩人得到了,所以這個人的修為才會進度飛快。
沙老怪的傳承中一定有不得了的東西,可惜當初得到的人不是他,不然他現在也說不定已經為化神老怪了。
他之所以離開西戈荒漠,就是因為錯失了傳承,又與丹老兒翻了臉,到了他的追殺,所以才不得已遠遁,想著在外面尋找其余的機緣。
可惜他走南闖北,去了許多地方,收獲卻寥寥無幾,得到的東西還不如在西戈荒漠隨意找到的多,這讓他無比挫敗。
至于今天也是他也是難得的運氣好,才會趕在慫蛋發現了地脈之后突然出現,搶下地脈。
在對戰過程中,他發現這人實力不如他,就起了殺心,一路追擊,沒想到現在還有了意外收獲。
“原來是你,哈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功夫,居然讓我上你了,哈哈哈哈。”
角圭仰天長笑,激得都在微微抖。
這人上說不定還有剩余的傳承之,殺了,搶奪傳承,到時候他的修為也能夠突飛猛進。
就算不能讓他突破化神,他也能夠殺回西戈荒漠找丹老兒報仇。
他看向宋蕪的眼神再次發生了變化,就像是貪婪的豺狼想要在上狠狠撕下一塊。
任九州聽了半響之后,才聽出原來這兩人之間早有淵源。
他不由暗自慶幸,自己剛才的抉擇沒有錯。
將這人當做替換自己的獻祭品,實在是再明智不過了。
任九州語氣諂,微微低頭問道:“道友,不如讓我先手,以表我的誠意。”
從兩人對話間他得出這個人為元嬰中期修士的時間肯定不長,所以才會說出不是原來的這樣的蠢話。
要知道在修煉的時候,別人同樣也在修煉進步,沒有人會永遠原地踏步。
就算這人現在已經胎換骨,但角圭肯定也比以前更加進,所以相互抵消之下,依然不是角圭的對手。
任九洲覺得自己打不過角圭,難道還打不過一個和他同等修為,卻沒有他修行時間長的人嗎。
答案是不可能的。
所以任九州才會選擇當這個馬前卒,只有這樣才會讓他的境地更安全。
角圭角一拉正準備拒絕,突然想起當初這個人只是金丹中期就能在他手底下撐過一招的場景,改變了主意,佯裝不在意道:“既然道友愿意出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說完,他怕任九洲不盡心,又補充了一句。
“只要殺了此,你我舊怨一筆勾銷,那株地脈我也可以讓你帶走,希你不要讓我失啊。”
地脈是生長在大地深,形狀酷似人經脈的靈藥,對于修補經脈,補充氣有著妙用,估價約在二十塊中品靈石上下。
若是在以前角圭是不肯放過這塊到的,可眼前有著更重要的東西,他也不介意舍棄這點利益。
果然因為有了他這句話,任九州渾氣勢陡然攀升,看向宋蕪的目,充滿森冷的殺機。
宋蕪輕哼一聲,對于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雖然沒有見過任九州,可以在陳高飛口中聽過他的大名,此人生殘暴,貪婪,之前為了搶奪龍脈,差點死陳高飛一家。
之前看見角圭時有想過,要不要順手救下前面那人,可聽到那人自報姓名之后,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畢竟這人可不是無辜的羊,而是披著羊皮的另一頭豺狼。
只不過因為他現在還比較弱小,所以不得不委曲求全裝作羊,只要遇到了比他還弱小的對象,他立刻就能下偽裝,出最兇殘的一面。
宋蕪可不打算做不分善惡的濫好人。
而任九州果然也沒讓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