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胡修士看著出來的紅翡,鼻孔不停翕張,眼神出狂喜。
這一塊靈翡原石,他只花了五塊中品靈石,依據現在出來的翡,他大略估計一下,這塊靈翡起碼能賣一塊上品靈石,也就是說這一刀就讓他整整賺了九十五塊中品靈石。
可以說是一刀暴富。
“喂,你這塊靈翡賣不賣呀?我愿意出五十塊中品靈石。”
“五十塊你也太摳門了吧?我出六十塊,六十塊怎麼樣?”
“七十塊。”
“八十塊中品靈石,這位道友,你賣給我吧。”
“…”
眾人突然開始喊價,一個價格比一個價格高,而這也是賭翡的一種常態。
這塊靈翡雖然已經被分了兩塊,可還有大半部分都藏在了堅的石殼之下,現在出來的紅翡瑩潤亮,可這也許只是表象,剩余的地方也許會是廢石或者是散碎卻不借錢的靈翡。
所以這塊靈翡并沒有完全賭完,得等到將全部的翡拋出來之后,才算是真正完的賭翡。
這些人開價就是打著撿的主意,想再用一個低價,賭剩下的靈翡也是完整的翡。
八字胡修士被眾人的開價氣得撇了撇,這價格和他心中一塊上品靈石價格還有著差距,而且他沒打算賣。
他有些嫌棄的揮了揮手,“不賣,不賣,我要繼續開。”
眾人喊價的聲音微微低下去,眼也不眨地盯著他,想看看接下來的那一刀會不會也是這樣的結果。
司馬沉默了許久,突然開口喊道:“大叔,你要不然考慮一下,別切了,把這塊石頭賣了吧。”
八字胡修士以及圍觀的眾人立即將目投在了司馬上,卻見司馬咬咬手指,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
原來是個傻子。
八字胡修士不屑地轉過頭去,繼續打量石頭,尋找下一個下手的地方。
可由于剛才那一刀開的太過完,八字胡修士有些猶豫不決,要知道下刀的地方也能影響靈翡的價格。
越是完整的靈翡,那價格自然越高。
眾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就有一人將主意打在了旁的司馬上。
那人用胳膊肘輕輕地捅了捅司馬,然后小聲問:“你剛剛為什麼讓他不繼續開了呀?”
他其實也沒指司馬給出一個正經的回答,只是覺得無趣,想用他消磨下時間。
司馬轉頭對他笑了一下,用張兮兮的語氣,也小聲道:“是靈翡告訴我的,它說它很疼,想讓那個大叔不要再切它了。”
在司馬附近,也有人支著耳朵想聽司馬的回答,就被他這句話噎的口一堵,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將目轉回到了八字胡修士那邊。
司馬旁邊那人倒是覺得司馬這話有意思,咧一笑。
這時,八字胡修士砍下的第二刀。
當刀落下的時候,八字胡修士的表就猛地一變。
之前他切那一刀時覺得無比順暢,可現在他劈下去的時候明顯覺到了一阻力,他甚至聽到了細碎的響,心里頓時出現一不妙的預。
所有人都注視著八字胡修士,沒有人看到站在最前方的司馬低著頭,角上揚了幾分。
八字胡修士沉著臉,將刀挪開,細碎的聲音更加明顯,就連圍觀的眾人也聽得一清二楚。
“這是垮了吧?”
“嘶,覺不妙啊。”
“懸了。”
“…”
能圍在這里的人都對賭翡或多或有著興趣,甚至有些人是專門靠著賭翡來賺點小錢,聽到這靜,立即就有經驗富的人猜出了不對。
他們雖然將聲音得極低,但那些話還是如魔蟲一樣沖進了八字胡修士的耳里,鉆識海,掀起一陣狂風驟雨。
他恨恨地瞪了眾人一眼,張地出手,撥開挨在一起的兩塊靈翡原石。
嘩啦啦——
細碎的靈翡散落一地。
八字胡修士不信邪地將兩塊靈翡抱起來,往下一倒,靈翡雨灑落,最后只留下了兩個空的石殼。
這一刀,完垮。
“唉!”
“這麼好的靈翡也能垮,可惜了。”
“是啊,誰能想到啊。”
之前開價那幾人表面惋惜,心卻是慶幸不已,幸好那人沒有同意自己的價,現在這塊靈翡可值不了當初的價格了,連本兒都賺不回來。
“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呢?”
八字胡修飾雙目無神,不敢接自己堵垮的現實。
五塊中品靈石對于他這樣的散修來說,無疑是比巨款,原本想憑借著它翻,現在卻是本無歸。
“唉,你說剛剛那個小傻子他是不是看出什麼了,不然他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
突然,不經意的一句話將八字胡修士的神智喚回,他雙目充,直直地看向司馬。
剛剛就是這人,就是這人,勸他將這塊靈翡賣掉。
他將手中的石殼往地上一擲,怒氣沖沖地走到司馬面前,一把抓過他的領,咆哮道:“是不是你!剛剛是不是你搞的鬼!不然我這塊靈翡不可能會賭垮的!”
司馬偏頭躲過他噴出來的口水,面帶委屈,一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的樣子。
“你還裝是不是,你…”八字胡修士面猙獰,將左手高高舉起。
其實他也知道靈翡賭垮,和眼前這個傻子沒有關系,可他接不了賭垮的事實,只能將這怨氣發泄在這個傻子上,誰他之前說那麼晦氣的話。
司馬看著那人高高揚起的手掌,眼里深涌出一冷嘲,正在想該如何不引起眾人懷疑的況下反擊,一道靈就打在了八字胡修士的手掌之上,直接將其穿。
“啊!”八字胡修士立馬松開了司馬的領握住手腕,發出滲人的慘。
司馬不需轉,從駭人的冷氣就猜到來人的份。
他出一抹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轉過頭喊道:“公儀師姐,有人欺負我,嗚嗚嗚。”
他害怕公儀英怪罪他逃跑,不停眨眼睛,終于出了幾滴晶瑩的眼淚,可憐兮兮地看著穿過人群走過來的公儀英。
公儀英裹了一層堅冰的心,因司馬可憐的小模樣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