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抬頭去,與他說話的是之前站在旁邊與他搭話那人。
之前司馬一直在關注著八字胡修士賭翡,倒也沒將太多注意力放在旁的人上,現在才發現這人長得文質彬彬,氣質高潔,更像是一個飽讀詩書的文士才子。
“我爺爺說了,不要同陌生人說話。”司馬裝出一副警惕的樣子,背過去,用腳輕輕踹了踹躺在地上的八字胡修士。
八字胡修士因為疼痛暈厥過去,被這一踹,下意識冒出一句,眼睛卻沒能睜開。
還有反應,應該沒什麼大礙吧。
“小兄弟,我們剛剛不是說了話嗎,我們也不能算是陌生人了,我好像還沒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七星宮弟子,宮逸然。”
“你是七星宮弟子?”
司馬當即放棄繼續折磨那個八字胡修士的想法,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宮逸然。
他如果沒猜錯,他師父此行的目標就是七星宮吧,那他先和七星宮的人打上道,就可以先替師父探探他們的底了。
這樣一想,他看向宮逸然的眼神愈發火熱。
宮逸然也察覺了司馬的態度的轉變,以為司馬因為他的份如此,不僅沒覺得對方勢利,反而覺得對方心思純凈,一眼就能看。
“如假包換,現在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
“司馬,我司馬,嘿嘿。”
司馬眼中快速閃過一道狡黠,姓名可以告訴,至于其他的他什麼都不知道,畢竟他可是個傻子呢。
宮逸然也沒有探究司馬份的打算,他只是覺得對方有趣,想結一下,又與司馬寒暄幾句之后,他主找人將還躺在地上的八字胡修士拖到了醫館,還墊付了藥費之后,盛邀請司馬同他一起去酒樓用膳。
司馬瞟了一眼還抱在一起膩歪的兩人,眼珠一轉,小心地拉著宮逸然的袖子,準備悄聲離開,剛走兩步就被公儀英住了。
“司,馬,,你這是想去哪里?”
公儀英終于松開了環抱住州勁腰的手臂,語氣像是結了冰。
“啊,哈哈,公儀師姐,我了,我準備先跟這個大哥一起去吃個飯,你們繼續,我就不,不打擾了。”
司馬訕訕一笑,就想逃跑。
公儀英快步上去拽住司馬的領,眼神如利刃從宮逸然上刮過。
“七星宮的人?”
“是,在下宮逸然。”
公儀英對宮逸然微微頷首,并沒有與他多談的意思,拽著司馬往州的方向走去。
人已經找到了,那他們也該回天機堂了。
“宮逸然!宮逸然!救我!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放開我!放開我!”
司馬沒想到公儀英竟連一點時間都不給他,就要讓他回去,開始大力掙扎起來,雙手向宮逸然的方向出,希對方能救下他。
宮逸然因兩人之間的互怔忪一刻,隨即上前一踏,想攔下公儀英。
就算兩人認識,也不該違背強迫對方的意愿,強迫他做事。
然而他一,一龐大的威驟然降臨,強勢在他上。
“哼。”
他的薄逸出一出悶哼,中傳來砰砰響起,好似要將他渾骨碾碎。
他驚駭的抬起頭看著前方那個一臉笑意的男人。
那個威是從他上散發出來的。
宮逸然不敢再,只能對還在掙扎的司馬歉意一笑。
小兄弟,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司馬見宮逸然靠不住,打算用蠻力逃走,就覺自己的雙手雙腳上多了一層無形的繩索,將他牢牢束住。
他眼睛一瞪,正想故伎重施大喊大,引來旁人注意,就覺得中像是堵了一團棉花,讓他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司馬師兄,乖一點,不要讓公儀師姐再擔心了。”
州笑瞇瞇地對著進行了司馬一番勸告,然后同公儀英并肩往外走去。
宋蕪的事就給他們繼續理吧,他還得哄哄他的公儀師姐。
“嗚嗚嗚…”
司馬被堵住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公儀英拖著踏上回歸天機堂的路,中發出無力的嗚咽聲。
他就知道州不是個好的,他要回黎城,他不想走,他還沒能和他的師父頭呢。
司馬心中淚流不止,將渣男州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誰來救救他這個可憐的弱男子啊。
司馬雙眼無神地著天空,生無可。
就在這時,急風掠過,一道劍破空而來,停在了三人前。
劍消散,出一道英的形。
州和公儀英瞳孔一,同時道出來人姓名。
“宋蕪!”
司馬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無力地抬起眼睛一瞅,當即激地,“嗚嗚嗚!”
師父,你終于來了。
宋蕪看著明顯被人挾持的司馬,余在公儀英上掃過,最后落在州上。
這個人有問題。
雖然他表面上只是筑基后期的修為,可實際上他藏了修為,他的真實修為應該是元嬰后期。
公儀英在看見宋蕪時,有一種恍然如夢的覺,當初因為林凡做下了許多針對宋蕪的事,可現在再回想起來,竟然覺得當時的自己是如此的陌生恐怖。
和宋蕪原本并不該有集的…
公儀英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這雙手看著潔白如玉,可上面早已滿是污。
要是不喜歡林凡,不做下那些錯事,那現在是不是就不用恐懼,迷惘…
“公儀師姐,你怎麼了?”
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公儀英的手,將從幻想中拖進現實。
從州的眼里看見了擔心與張。
他為什麼會張呢?
公儀英思索一會兒,才恍然記起,當初就是州將拖向了泥潭,又在無數次想離的時候,又帶繼續沉淪下去。
是被州一步步到這一步的。
公儀英心中不斷發寒,與州的沒有想象中的溫暖,而是那麼扭曲與不堪。
上了那個將拖深淵又給予溫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