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地牢門口時,流月看到馬嬸一個人正守在那里打磕睡,便冷冷的走過去。
一聽到有腳步聲,沒睡實的馬嬸一瞬間就醒了,一看到流月朝冷笑的走過來,就想起自己痛失的那一千兩銀子。
“大小姐,你這是?”馬嬸遲疑的看向流月。
流月從荷包里掏出二兩銀子遞給馬嬸,冷冷的說:“我去看五妹妹。”
馬嬸一看到那銀子,頓時換了副財迷般的笑臉,“大小姐快請進。”
“你們晚上給送飯了?”
“送了,是大夫人吩咐的,奴婢也沒辦法,奴婢總不能不聽大夫人的,大夫人還給了銀子,要奴婢好好照顧五小姐。”
“給了你多銀子?”流月了玉清給繡的小荷包。
“半串銅錢。”馬嬸小聲的說。
“大夫人還真是‘出手大方’,可真‘舍得’,半串銅錢就想打發你們。這樣,我給你二十兩銀子,你給我狠狠的三天,三天!大夫人如果送了飯,你全送給里面那個紅眼年。只要你做得好,我不了你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流月二十兩銀子一拿出來,頓時看得馬嬸兩眼放。
們是家生的奴婢,一輩子都只能跟著上家,上家只要管們的吃穿就行,可以不用給錢。
但上家為了籠絡人心,每個月會給們幾十文銅板的工錢,1000文銅板=1兩銀子,這二十兩得拼死拼活的在上府累四十年。
只要幫大小姐做事就有二十兩銀子,事之后還有更多的,馬嬸一想,頓時激起來,“請大小姐放心,奴婢一定替大小姐辦好事,以后大小姐就是奴婢的新主子,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奴婢一定會替大小姐好好‘伺侯’五小姐!”
馬嬸咬了伺侯二字,現在才知道,跟著大小姐有一夜暴富的可能,跟著大夫人永遠只能被榨。
只是,有些疑的瞇起了眼睛,大小姐居然知道里面關得有個紅眼妖怪。
不管,有錢賺就行,有些事可以睜只眼閉只眼。
流月想起那送給饅頭的紅眼年,又道:“我不在將軍府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那紅眼年,不準任何人傷害他,如果有人敢他,你趕遣人來告訴我。”
“是,大小姐,奴婢領命。”馬嬸不知道大小姐為何那麼關心那紅眼妖怪,不過,既然收了的錢,自然會為辦事,也是守信用的人。
之所以背叛大夫人,是因為大夫人只把們當奴才看待,除了時常食住行的克扣之外,還本瞧不起們,也從來沒重用過們。
人有時候追求的不是錢,還有存在和價值,在大夫人那里沒有任何存在,也沒有半點尊嚴。
在大小姐這里卻有種被重視的覺,頓時覺得,這個大小姐可以追隨,比大夫人靠譜多了。
是上次痛失的那一千兩銀子,就讓無比的后悔當時沒聽大小姐的話。
覺大小姐很聰明,料事如神,所以以后一定要攀附上,跟定。
和馬嬸談好之后,流月便帶著玉清走進地牢。
走進地牢后,玉清有些心痛的說:“大小姐,你出手也太大方了,你也沒多錢,賺錢不容易,錢要省著用,不能便宜了這些慣見風使舵的東西。”
“就因為們見風使舵,我才給了二十兩,這種人給了會真心替我辦事嗎?你放心,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人方面省不得。們窮怕了,肯定不敢得罪我,為了得更多的賞錢,們會更賣命。”
“再說,這辦的不是小事,是要被大夫人懲罰的大事,不多給點,人家不肯出力。”要是馬嬸折磨上秋月的事被大夫人發現,大夫人肯定會懲罰,不多給點傍的銀子,也不會干。
“原來如此,還是小姐厲害。”玉清朝流月豎起大拇指,這時,兩人已經走到了地牢門口。
遠遠看去,上秋月的石牢里居然還燃得有蠟燭,流月再定晴一看,只見上秋月正披著玉清給那床被子,面前燃著一堆火,手中拿著串烤翅,竟然在那里烤吃!
地上擺了一大堆水果和糕點,還有上秋月幾個裝裳和首飾的箱子,這牢坐得也太逍遙了,居然像搬家似的!
流月進來的時候可沒有這種待遇!
流月看到這天壤之別的待遇,雙眼冰冷的瞇起,流月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你上秋月坐個牢像換個地方旅游一樣,我怎麼能如你的意!
就在這時,才發現,上秋月的右手竟然好了!
的右手之前變黑皮,正要腐爛,沒想到竟然好了。
的手不再黑紫,也沒有繼續腐爛,只是掉的皮已經掉了,但那掉皮的手看著腥紅丑陋,滿是皺褶,像是被火燒過的皮似的難看。
應該是大夫人人想辦法解的毒,這右手的毒雖然解了,卻變得十分難看。
沒皮的手和殘疾沒區別,上面的鮮已經結痂,看起深一片淺一片的,讓人直倒胃口。
這樣一只沒皮的手,也沒有哪個高門世家會要吧?
流月看了眼上秋月后,開始想整的辦法。
可惜不會武功,沒有力,也不會飛檐走壁,要不然就先吹熄上秋月的蠟燭,滅掉火堆,再裝鬼嚇。
這黑漆漆、森森的夜晚,裝鬼嚇人最有意思了。
就在這時,后突然有人輕輕的拍了一下,那手的力度很輕,在黑夜里那麼一拍,像鬼手人一樣,嚇得倒流,臉瞬間蒼白起來,趕轉眸,看到黑夜里有雙冰冷疑的眼睛。
再看來人,高大魁梧的材,英俊的相貌,手中抱了柄長劍,一顆心才放松下來,這不是寧浩又是誰。
他的武功果然高強,就那麼悄無生息的跟蹤們,居然沒發現。
“流月小姐,這麼晚了,你來這里是?”
“噓!你小聲點!”流月一把捂住寧浩的,不讓上秋月聽到他們的聲音。
寧浩疑的皺起眉頭,他怕流月逃跑,不給殿下解蠱,晚上一直守在的飛月閣外,卻看到鬼鬼祟祟的從飛月閣跑出來。
開始他還以為要逃跑,趕跟上,后面發現來了地牢,才知道不是要逃。
正懷疑之時,流月突然靠近他,“你會武功嗎?懂不懂輕功,會不會用掌風滅火?”
寧浩愣了一下,然后點頭:“屬下是殿下邊的一等侍衛,這些在屬下五歲時就會了。”
“太好了,玉清,快去向馬嬸找件黑袍來。”
找黑袍干什麼,玉清有些不解,不過還是趕跑去了。
等一走,流月就把寧浩拉到牢房對面的一棵樹下,指著上秋月正烤著的火堆說:“你能不能用驅力,把的蠟燭和火堆滅了?”
寧浩皺了皺眉,“這麼遠的距離,滅蠟燭倒是沒問題,火堆我得試試。”
說完,他馬上凝神聚氣,調丹田,聚起力,單手手一揮,一凌厲的掌風從手中溢出,流月都到了那凌厲的掌風,掌風呼呼一吹。
只聽“唰”的一聲,上秋月面前的兩大蠟燭居然全滅!
“厲害,好帥!”流月忍不住朝寧浩豎起大拇指。
上秋月親眼看到蠟燭被吹滅,嚇得往四周看了看,“怎麼回事?誰?誰吹滅了本小姐的蠟燭?”
就在這時,寧浩已經再次凝神聚氣,他此時雙手出掌,往前一運。
只聽一陣狂風般的呼嘯劃過,剎時,那陣狂風卷起地上的滾滾沙石,狠狠朝牢門打過去。
沙石泥土一打過去,瞬間撲到那火堆上,滅了一大半的火,只剩最頂上有幾縷小火苗在跳。
“誰?到底是誰在外面耍本小姐!”看到火堆快被滅了,上秋月嚇得站直子,渾都打起來。
此時一顆心已經狠狠的懸起,正撲通撲通直跳,連說話都十分抖,趕撿起一木材篡在手里,指著牢門外大聲喝道:“究竟是哪個裝神弄鬼的狗東西,在外面嚇本小姐,要讓本小姐抓到,不揭了你的皮!”
“居然罵你!”流月手了寧浩的服。
是在罵你吧,寧浩不悅的皺起眉頭,他明明是來幫忙的,反而被罵了?
不過,居然敢罵人,不管是罵誰,他都不會輕饒。
他雙眼冷洌,眉頭一蹙,右手又向前手,猛地打出一記掌風。
這一次他沒有利用掌風拂起地上的飛沙走石,而是拂起牢門外的一桶水,只聽“嘩”的一聲,那水桶重重的砸到鐵柵欄上,里面的水全部濺到火堆上,瞬間就把那火苗淋熄了。
這下,萬籟俱寂,四周頓時陷一種冰冷的漆黑和絕中。
上秋月的火堆被滅,頓時看不清面前的環境,嚇得倚墻壁,滿頭冷汗的大起來,“你是人是鬼,有種出來和本小姐對決。本小姐就在這里等你,你有種就上來,別躲在暗裝神弄鬼!”
上京城裡流言四起,江二姑娘使手段高攀有潘安之貌的孟三公子。重生後的江意惜暗罵,腦袋壞掉了才想去高攀。那一世被人設計與大伯子“私通”,最後慘死在庵堂。滿庭芳菲,花開如錦。這輩子要好好享受人生,爭取活到壽終正寢。不過,該報的仇要報,該報的恩嘛……更要報囉。終於大伯子……
關於元配: 陳萱臨終前回憶自己的一生,她少時喪父,母親改嫁,卻也有叔叔養大成人。她十八歲嫁人,婆家不算寬厚,卻也沒有虐待她。在許多年後被無數人形容為兵荒馬亂的亂世,她過的不算好,卻也不很差。隻是,如果有機會重來,她仍是不希望再遇到魏年。是的,魏年待她不差,他隻是看不到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