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船上彌漫開一危險的氣息。
衛玄麒本想看看這名屈服的樣子,與自己心中的那個人如此相似,所以,他就更加想要讓夏淺薇低頭,順從!
他從一名落魄皇子走到如今的地位,一路披荊斬棘,他不容許再出現任何一個敢輕視他的人!
想起自己對夏淺薇的示好,這不知好歹的丫頭就應該恩戴德,以如今的份的境,哪來的勇氣反抗他?
夏淺薇的出現,讓衛玄麒打破了多年來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他無法理解自己為何會在這個聲名狼藉的異國面前,再次萌生出那種莫名的自卑和畏懼。
他覺得實在莫名其妙,煩躁至極!
這種覺就像是瘋魔了一般,明明知道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為何卻非得浪費力在夏淺薇上?
是時候該結束這個游戲了,這天底下所有知道他不堪過往的人,都不應該存在于世上!
“不論你是猜的也好,道聽途說也罷,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只見眼前這俊逸風致的男子忽然展開了一道森的笑容,除了宮中那寥寥幾個他不了的老人,其他但凡知道這段往事的家伙都被他理了。
不論他對夏淺薇的好,是出于的上有那個人的影子,想要彌補一下心中不愿承認的憾,亦或者他對夏淺薇的手段和才智是真的欣賞,想要給一個機會伴他左右。
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
衛玄麒往前近一步,抬起手猛地掐住了夏淺薇纖細的脖頸將推到了窗邊,半個子已經探了出去,船下江水滾滾,耳邊傳來男子咬牙切齒的聲音。
“該死!你們都該死!”明明都是一介流,卻都不把他放在眼底,“我連永定侯府的嫡都殺了,何況是你!”
是的,他就是這般鐵石心腸,連與他共患難的子他都棄了,索心狠手辣到底!
此刻的衛玄麒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張張嘲笑的面容,那些人時常用石子和泥丟他,說他是在佛堂后誕生的畜生,說他的母妃是妖孽轉世,他們母子二人用穢和殺戮污染了那一片清凈之地。
連他的皇祖母都不許他與其他的皇子公主一般,每日請安,連同太后的行宮都不準他踏!
真是可笑至極!
他的母妃不過是抓住了最后一次翻的機會,何錯之有?
而他又有何錯,皇祖母憑什麼想要剝奪他與其他的皇子競爭的機會?!
掌心忽然傳來一陣錐心的刺痛,衛玄麒眸一閃,悶哼一聲當即松開了手,他難以置信的看著一滴鮮紅涌出自己的,惡狠狠的瞪向夏淺薇,“你敢傷本太子?!”
然而用手掉跡,掌心里卻一點兒傷口也沒有,看來,是用銀針扎傷他的。
夏淺薇只是冷著一張面容,輕輕了被衛玄麒掐痛的脖頸,眼底沒有毫懼意。
何止傷他,甚至想要借著這個機會,索讓眼前這殺父仇人暴斃亡!
一向謹慎的衛玄麒從來不會給旁人近的機會,先前他有意接近自己,其實都有暗影在角落里保護著他,只要稍有作,就會被高手拿下!
可方才,衛玄麒想要殺泄恨,正好給了夏淺薇機會。
但無比氣惱自己的理智,倘若在銀針上淬過毒,讓衛玄麒回去之后再毒發亡也是易如反掌之事,可偏生那瞬間,腦海中有個聲音告訴,衛玄麒不能死在辰國。
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為了報仇,不惜把無辜人也拉進地獄的復仇者了,夏淺薇發現自己已經對辰國這片土地有了,而且中意的男子……對辰國也有著責任和使命。
“太子殿下說笑了,明明是臣差點兒跌江中,殿下及時拉了臣一把卻不慎割傷了掌心。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不妨下次再讓臣彈琴助興可好?”
夏淺薇的聲音漸漸平靜,而的話也讓衛玄麒回過神來,方才為了讓那幾名公子下船,這艘游船正往岸邊行駛,倘若這個時候把夏淺薇推江中,恐怕立刻就會引來岸邊百姓的注意。
一句話, 化解了不必要的麻煩。
片刻之后,衛玄麒才冷笑出了聲,“永樂縣主下次可要小心點兒,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這麼好的運氣。”
夏淺薇佯裝聽不懂他話外的意思,就在這時,一名侍衛突然出現在門前,衛玄麒微微沉了下表,隨后不再多看一眼,甩袖大步而去,“永樂縣主請自便吧!”
所有的心已經被破壞殆盡,衛玄麒不知道自己若繼續留下來會做出什麼事。
看著那憤然離去的男子,夏淺薇的角卻是出現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不著痕跡的將方才從衛玄麒上順過來的東西藏進了袖,便跟著進來趕人的侍衛平靜的離開了船艙。
……
另一頭,遠在邊境的寒關谷。
風陣陣卷起漫天沙石,辰國軍隊駐扎的營中,鎮國將軍一臉凝重。
前線失守,他們退到這地勢險要的谷口,倘若連此地都淪陷,后方的幾座城鎮便會為甕中之鱉,出不去逃不掉,只能束手就擒等著金軍封谷殺戮!
幾位副將圍在沙盤四周,他們都知道這個寒關谷的重要,雖然有鎮軍將軍坐鎮,敵軍不敢輕舉妄,但拖著也不是辦法。
“將軍,不如由屬下帶隊人馬出谷試探虛實?”
“不可!我軍不可再損失任何一員大將,爾等不可沖!”鎮國將軍沉著氣,他命人快馬加鞭送去京中的求援信還沒有任何回應,若再有損失,已經無人可以填補空缺。
“父親,玉寒的馬不見了。”就在這時,冷玉寒突然開營帳進來,幾位副將面疑,不過就是丟了匹馬而已,這冷大爺怎的如此不知輕重,隨意打斷軍議?
然而鎮國將軍卻是面一變,“何時?”
冷玉寒的馬是不會輕易離開主人的,紀律極強,它突然不見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卻不想這時,外頭傳來了一陣驚恐的聲音,“不好了!不好了!孫……孫將帶著一隊人馬闖出谷口,說是要殺進敵方軍營,屬下攔不住他!”
什麼?!
孫副將的腦中轟的一聲,自己這個兒子向來心比天高,自從冷玉寒來了之后就要與他相比,定是昨日二人切磋時輸了,兒子心有不甘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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