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冢境,修真界劍修最向往的境!
所謂劍冢,里面自然是各種刀劍墳墓,以劍為棺槨,以刀為獻祭,埋葬著古神時代的一把神劍。
有人說,神劍只余殘片,是作為鎮千萬刀劍之用。
也有人說,神劍冢是一修劍的古神墳塋,那把神劍就是古神的墓志銘。
但不管是哪種說法,神劍冢里有神劍,這是毋庸置疑的。
神劍冢境,以往每五十年現世一次,每一次現世,修真界元嬰期及以下的劍修,必定不會錯過,另外其他的修士也會想方設法拿到進境的資格。
畢竟,境里雖然以刀劍兵為主,可也還有其他的天材地寶。
溟一不曾去過神劍冢,他被劍宗掌門宣烏帶回宗門,不到二十年時間,修為在外人看來堪堪金丹期。
在修真界加宗門,宗門會留下弟子一縷神魂,煉制本命玉牌放置起來,如若宗門弟子在外隕落,本命玉牌會隨之自毀,以此讓宗門隨時能掌握弟子的形。
反之,宗門高階修士,比如掌門之流,想要拿誰,本命玉牌就是最好的介。
就如同現在,劍宗掌門宣烏,自上次在云城賠了夫人又折兵后,所有的怒火都遷怒到溟一上。
故而,長生回來說:“大師兄,掌門要你取到神劍,不然就毀你本命玉牌,讓你……隕落。”
溟一長眉一挑,隕落?
宣烏好大的口氣。
長生哭喪著臉,心里既有不忿又為大師兄不平。
堂堂掌門,行事怎麼能如此卑劣無恥呢?
“大師兄,”長生蹲地上了,喪的快癱了,“掌門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呢,好歹你也是他徒弟啊。”
團子正在跟團扇仕玩胭脂水,桃花的口脂,小團可喜歡了,迫不及待的往小和臉上抹。
聽到長生的話,轉過小腦袋,白小臉上一團紅一團白。
“壞人,”糯的小音,咬字清晰,“他是壞老師。”
小濛濛可心父父,學著大人的模樣,翹著染紅的蔻丹。
“父父,”團子苦口婆心,“我們不要理他,壞老師要教壞父父的。”
溟一回頭,猝不及防就看到一張紅、嫣紅、朱紅的大花臉。
溟一:“……”
寶貝,你不抹胭脂水更可。
團子渾然不覺,還跟父父眨了眨眼睛問:“父父,濛濛漂亮嗎?”
溟一:“……漂亮。”
團子眼睛biubiu就亮了,舉起眉黛:“父父,濛濛給你化!”
聞言,溟一輕咳兩聲,生轉移話題:“小乖,下午要去擺攤嗎?神劍冢境現世了,肯定很多人想買的。”
小團立刻就下圈椅,迫不及待拽著溟一手往外跑:“現在就去,濛濛現在就去擺攤掙錢錢。”
長生言又止,他想說什麼可是看大師兄完全無所謂的模樣,他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溟一走到門口,忽的駐足道:“長生,既是神劍,那便只有神才能持有。”
長生怔忡,對這句話似乎懂了,仔細一想又像沒懂。
古神時代結束,修真界就沒有神了,既然沒有了神,那神劍肯定是不會被從境中得到的。
那麼,掌門就絕對不會放過大師兄啊!
長生一個激靈,大師兄肯定會隕落啊!
他蹲不住,騰地站起拔就往外追:“大師兄……”
——
云城跳蚤市場。
戴著狐貍面的父兩人一出現,頓時無數修士圍了上來,麻利掏出食材,眼疾手快占據最前的位置。
就,很自覺!
團子門路,一手收靈石,一手將鐵鍋推過去。
溟一站邊上,幫著團子數靈石。
小濛濛:“父父一顆,又一顆,父父再一顆……”
溟一看一眼,認認真真擺攤賺錢的小乖,矮墩墩一團,看著就讓人心尖的一塌糊涂。
不遠,隸屬修真快訊的低階修士也在排隊。
父兩人之間的氛圍太好了,那名修士沒忍住,出修真玉牌咔飛快拍了張影像。
影像上,團子腦袋湊父父手里,正在撥弄靈石,似乎在數著,而邊的男人,正垂眸眼神溫和寵溺地著。
溫馨甜,又充滿了棉花糖一樣的甜泡泡。
那修士看了眼影像,指尖點了點,推送到快訊上。
這一張影像,沒有在信息如海的快訊上激起水花,很快就沉到信息底,有幾個人留意到。
兩個時辰下來,團子兜著裝不下的靈石。
老氣橫秋地嘆口氣:“父父要掙錢錢養濛濛,太辛苦了。”
濛濛在小馬扎上,屁都坐疼了。
攤位前,大部分修士都買到了合心意的靈廚菜肴,此時稀稀落落的蹲一起在議論神劍冢境的事。
“神劍冢境突然現世,不知道今年聯盟能拿到多名額?”
“不管多名額,煉晉級賽上的團扇前輩肯定能去的,不知道前輩能得到什麼品級的飛劍。”
“煉晉級賽上還發生了什麼事?”
驀地,一道蒼老低沉的嗓音進來。
有人順勢回答:“那天啊太恐怖了,老天爺都生氣了,團扇前輩賊厲害!”
那蒼老的嗓音繼續問:“那人現在在哪?”
“前輩啊,誰都不知道前輩在哪,也沒人記住前輩的樣子。”
頓了頓,那嗓音又問了句:“那人還在云城嗎?”
這話一落,嘮嗑的一眾低階修士反應過來,大家面面相覷,隨后不約而同看向某個角落。
在那個角落里,正蹲著個披頭散發,衫襤褸形如乞丐的模樣的老者。
一氣息波,晦平淡,似乎像個普通的世俗界老人,可是他蹲在那里,竟是一直沒有任何存在。
老者見眾人反應過來,他挨個拍了每個人肩膀:“老夫正在找一位最厲害的修者,你們有消息的話,一定要來神劍冢告訴老夫。”
一圈人眼神呆愣,表木楞,像是被偃師控的傀儡人。
幾人接連點頭,表示記下了。
接著,老者人一閃,整個人憑空消失。
眨眼,他又出現在另一個方位,同樣的話說上一遍。
等他蹲到小團攤位前的時候,團子擺手:“收攤啦,今天不賺錢錢了,濛濛和父父都累了要回家啦。”
老者:“……”
他還什麼都沒說來著。
團子拽著父父手指頭,拖著鐵鍋繞過老者,直接就走了。
年紀如此小的團,竟已步了修行一途,這在修真界實數見。
老者又多看了幾眼,隨后繼續在市場里轉悠出來,繼續尋找修神者的消息。
半月時間一轉而逝,這日劍宗宗門所有弟子都從外回來了。
宣烏著華法,上祥云流轉,雙目如電,甚是威嚴。
在他左手下方,站著面容清俊的青年,他著一月白竹葉暗紋的錦,牽著個矮矮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雕玉琢,手里提拎著一把小短劍,繃著小臉,很有一番氣勢。
再下,才是劍宗各峰劍修弟子。
“咚咚咚”浩渺鐘聲悠悠傳來,直沖云霄,輻擴散出去很遠,讓山腳下的世俗界的凡人都能聽到。
巳時正,仙鶴群飛,振翅咕嚕聲,金的從云層上散落下來,將整個劍宗縈繞的仙氣飄飄。
宣烏很滿意,他著黒須輕聲道:“清河,可是準備好進神劍冢境了?還缺什麼嗎?準備的充分一些。”
青年微微一笑:“師尊放心,您給的靈石和法寶我都備好了,此次去境,必定會得到神劍。”
弦月也在邊上點頭:“祖師爺爺,我會保護好父親的。”
聞言,宣烏哈哈大笑。
清河臉上笑意也更濃了:“弦月哭鼻子的時候,可別找父親幫忙哦。”
小弦月仰頭,彎起眸子:“父親,弦月不會哭的。”
正在這話間,一道烏黑流從云頭降落。
一眾人轉頭,等那抹流近了,著玄長衫的高大青年躍下來,單臂間抱著個穿霓裳羽的團子。
那團子嘟嘟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漉漉的,看著人的時候像只萌無害的小兔子,讓人看著就很討喜。
而男人面無表,一慣的冰山面癱臉,可那張皮囊生的很是俊,說是神祇都不為過。
然而,他看過來的時候,眼神冰冷冷酷無,讓人想起地獄黃泉。
可他在轉頭看向懷里的團時,他的眼神瞬間下來,那轉變猶如隆冬到暖春的轉變。
乍見著人多,團子了子,不自覺往父父懷里躲了下。
與此同時,院門外面,上九州門派聯盟之首的長老木樂尊者吸了吸鼻子,循著味在周圍打轉。
邊的人不解:“尊者,您這是發現了什麼?”
木樂尊者雙眼放:“九階靈,上品朱果腌制,輔以萬年酒蟲去腥,用最溫和純凈的玄冰蓮火煎烤,不知是哪位靈廚這麼大手筆,舍得用如此極品的食材,只為做一道洗伐髓的菜。”
眾人驚詫莫名,皆是難以置信。
九階靈、萬年酒蟲、玄冰蓮火、朱果等,每一樣都讓人眼紅到滴。
倏地,香味越發濃郁了,眾人不自深吸一口,頓時覺得五臟六腑神清氣爽,肺腑之中常年服用丹藥滯留的丹毒,此時也清除了一分。
木樂尊者激到手都在抖:“快,找到這位靈廚!聯盟之中多天資卓絕的同道,常年深丹毒之苦,大家不是隕落在逆天修行一途上,而是死在丹毒之下。”
“若是有這位靈廚加聯盟,那麼我輩定會出現更多驚艷才絕的人。”
聞言,一眾人循著香味,四散開來挨個打聽找尋。
然而,就在此時,那香味在最濃香的時候,倏地香味一斂一收,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再嗅不到半點。
木樂尊者痛心疾首:“壞了,靈廚烹飪的菜肴出鍋,所有的香味都會收攏回斂,將菜肴的靈提升到巔峰。”
“哎,”木樂尊者重重嘆了口氣,“找不到了。”
不過,他到底還是不死心,以廚道修行的靈廚甚是稀,上一個橫空出世的天才靈廚,那都是三千年前的事了。
如果說,丹修煉制的丹藥,在修煉上是必不可的助力,可服用丹藥后,總會在五臟六腑留下或多或的丹毒。
而靈廚烹飪的菜肴,服用后不僅毫無副作用,還能清除丹毒,若是能長期吃靈廚做的飯菜,便是垃圾資質也有可能蛻變上等資質。
這就是靈廚的強大之,同時靈廚修者又很弱小。
靈廚的修煉法門十分特殊,完全沒有攻擊力,防力也不出,唯靠一手廚藝,烹飪出各種效果的菜肴。
“找!”木樂尊者一跺黑蛇拐杖,“本尊會在云城待上十天,這十天務必找到這位靈廚,就是蹲本尊也要蹲到此人!”
其他人面面相覷,當下各自出通訊玉簡,將此事吩咐下去,并再三叮囑,一定要客客氣氣地找,萬萬不可將靈廚得罪了。
院子外頭的事,溟一毫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