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紅眸年當場就炸了!
皮相邪肆俊的年跳腳怒喝:“本殿的事,要你們管了?”
他直視皇帝,顧不得禮儀教養:“你把旨意收回去,不然這個太子之位誰誰當。”
反正,他是要撂擔子不干了。
被父親拿殺戮追殺,和一個小世界的皇帝之位相比較,那明顯命更重要!
年抱著一臉茫然的小團,一個側躲開金蛟的劈砍。
金蛟氣壞了,頂著謝大郎的臉怒氣沖沖,哪里還在意地位尊卑君臣之禮的問題。
他氣到手背上,金的本命漁網在不斷閃爍,恨不得當頭就給這只心思不正的邪種來一兜子,五花大綁了拖回去讓吾主置。
金蛟:“你對小公主干的好事,我會一五一十回稟給吾主知道。”
居心叵測的小邪種,就該讓吾主看看,這小崽子心肝是個什麼的!
小黑心虛極了還很惱怒,姐姐年紀還這麼小呢,朝堂上的這些個壞東西,就鼓他干壞事,這是要把他往歪路上趕啊。
他對姐姐的,純潔得很,從來就沒那種骯臟的壞心思!
年紅眸深,撣著脖子正氣凜然得很:“我沒有!我對姐姐好得很,不信你自己問姐姐。”
雖不太懂金蛟叔叔和弟弟為什麼吵起來了,不過聽到自己的名字,小團飛快點頭。
私心里,雖然金蛟叔叔也喜歡的,但是弟弟是一家人呢。
故而,想都不想就幫弟弟說話:“是的哦,叔叔不打我弟弟呀,弟弟很好很乖的哦,給濛濛做了好多小干咧。”
小團都發話了,再是氣的口劇烈起伏,金蛟也是強制冷靜下來。
“放肆!”龍椅上,皇帝一拍扶手,“好大的膽子,謝大郎你敢當著孤的面行刺太子,來人……”
小黑擺手:“無礙,他是本殿的人。”
皇帝一噎,看小黑的眼神頓時就幽怨了。
胳膊肘往外拐的渾小子,看不出來孤是在幫你麼?
小黑輕咳兩聲,給金蛟使了個眼:“金蛟,本殿由你的任務如何了?”
金蛟看他一眼,將手上的刀還給侍衛,一整袍適才拱手對皇帝道:“啟稟陛下,罪臣自知謝氏滿門罪孽,然所有的事都是謝朝安主謀策劃,與謝氏婦孺無關。”
頓了頓,他繼續說:“罪臣愿將功折罪,今日呈上謝氏鐵證,請陛下寬恕謝氏婦孺一命。”
說著,他從袖子里出一本厚厚的冊子,總管太監連忙下來遞送上去。
皇帝繃著臉,晦地看太子一眼,小黑對他點了點頭,皇帝遂翻開冊子看起來。
金蛟還在說:“罪臣自請,所有謝氏族人貶為庶民,自此謝氏子孫不得科考出仕,世代為普通庶人。”
這話一落,滿朝嘩然。
畢竟,要是皇帝同意,那就意味著謝氏就真的要消失在歷史的洪澇了,從此以后就是蕓蕓眾生,再沒有任何東山再起的機會。
皇帝和上冊子,確實是不容置疑的鐵證。
他看著謝大郎眼神閃爍,心念急轉,似乎在認真考慮謝大郎說的話。
站在群臣之中的青年,饒是低下了頭顱,可他的背脊仍舊是百折不屈的,那等英氣人的氣質,他站在那里就是戰場,誰都不敢正視。
年名被譽為“大夏戰神”,饒是他姓謝,皇帝也不得不承認,青年是有的武將天才。
他曾觀過青年用兵,堪稱用兵如神。
皇帝不惋惜,此等將才怎麼就姓謝呢?
大夏得此良將,至邊境會有三十年的安寧,更甚至大夏版圖還能進一步擴大。
皇帝再次嘆息,怎麼就是謝家人了呢?
帝王的才之心,讓他想要重用謝大郎,可帝王的猜忌之心,又讓他不敢重用。
皇帝良久沒說話,大殿之中安靜到針落可聞。
小團子絞著手指頭,頗為無聊,打了個小呵欠,黑白分明的眸子浮起氣,漉漉的糯又乖巧。
趴在弟弟肩頭,想要弟弟走,可大殿上那麼多人,又不太敢。
弟弟和金蛟叔叔好像都在做大人的事呢,濛濛可以等噠。
小黑注意力本就習慣地落在姐姐上,見百無聊賴,雖沒明說可在他懷里來去。
年安地姐姐小手,抬頭就率先打破沉寂:“謝大郎,是本殿的人。”
這話一落,眾人不自覺都看向了年。
量還沒完全長開的年,背脊稍顯得削瘦單薄,可卻得筆直,像是毫不知怯懦為何的狼崽子,注定會為狼王般的存在。
皇帝怔了下,似想到什麼,忽的就笑了。
他將手上的謝氏罪證一拍:“準了,既是太子保你,你的請求孤準了。”
金蛟面無表地謝恩,敷衍很是不走心。
他瞥小黑一眼,在團看不到的地方,暗含警告。
小黑挪開視線,垂眸盯著姐姐的小呆看。
唔,姐姐今天的小呆也彎彎的可可。
金蛟:“……”
朝堂會就此散了,謝氏的事也將塵埃落定。
在眾目睽睽之下,謝大郎跟著太子,轉頭就進了東宮。
眾位文武朝臣面面相覷,都不太子的格,不曉得他究竟是想要干什麼。
有人瞄了眼龍椅,卻只看到總管太監慌忙出帕子遞給皇帝,而皇帝則捂不斷咳嗽。
那模樣,竟像是龍有礙。
眾人一個激靈,趕低下頭依次出了殿,再不敢往深去想。。
彼時,東宮。
團坐在黑漆描金的玫瑰圈椅中,一雙小短懸掛著晃了晃。
左看看,弟弟在手頭發,四飄,就是不看任何人。
右看看,金蛟叔叔面若冰霜,目若刀劍,直直地看向弟弟,像是要和弟弟打架的樣子。
殿中誰都沒說話,宮娥奉上瓜果熱茶,便忙不迭地匆匆退下,半點都不敢多呆。
小團子苦惱地皺起包子臉,撓了撓小呆,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
哎,弟弟和金蛟叔叔好像又要打架了,濛濛該幫誰呀?
要是爸爸在就好了,濛濛想爸爸了。
想起爸爸,團子緒瞬間就低落了。
掰著手指頭三天三天的數,最后一雙手加上一雙腳都用上了,也沒數清到底有多個三天沒見到爸爸了。
總之,濛濛是很久很久沒見到爸爸了。
嗚嗚嗚,濛濛好想爸爸呀。
扁起小,有些難過地抱著紫金繡牡丹的枕,哼哼唧唧的在大椅子里滾了滾。
小黑和金蛟察覺到團子的緒,兩人立刻看過來。
小黑:“姐姐?姐姐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
金蛟也是關切地問:“小公主可是想要出宮去玩了?”
團把臉埋在枕里,小腳蹬嗚嗚搖頭。
都不是!
小黑和金蛟對視一眼,兩人不免都出了擔心。
“姐姐,”小黑湊上來,輕輕去拉枕,“姐姐別這麼捂著,小心憋住了。”
金蛟順手端了盞清甜的蜂熱水:“小公主要喝點水嗎?有什麼話起來慢慢說。”
小團子蠕了兩下,慢吞吞抬起頭來,出一雙泛紅的大眼睛。
扁著小看著兩人,委屈地坐將起來,還很小聲的了。
這副要哭不哭的可憐模樣,讓小黑心頭一慌。
年手腳無措,飛快保證道:“姐姐不哭,小黑都聽你的話,小黑不跟金蛟鬧了,我們不打架,真的以后都不打架了。”
金蛟也連忙說:“對,小公主莫要難過,是金蛟叔叔不對,金蛟叔叔道歉,以后不跟主置氣計較了。”
聽兩人如此說,小團眨眨大眼睛。
看看前的弟弟,又看看皺著眉頭的金蛟叔叔。
小朋友滿腦袋的問號,biubiu亮起來了。
咦,濛濛什麼都沒做呀,濛濛只是想爸爸了,弟弟和金蛟叔叔不打架了呀?
困地看著兩人,唧唧地絞著手指頭,慢吞吞的說:“我……我想爸爸了……濛濛想爸爸……”
這話一出,小一扁,又控制不住的眼圈紅了。
濛濛……濛濛都好久沒見到爸爸了。
兩人是一怔,反應過來齊齊松了口氣。
然這口氣才松到邊,心又提了起來。
小團子這下真要哭了,完全是想爸爸想到哭。
小黑心頭又酸又脹,他捻起袖子給姐姐眼角:“姐姐乖哦,等小黑當了皇帝,很快就能結束這個世界,到時候姐姐一睜眼就可以見到爸爸的了。”
金蛟也是點頭:“不用多久,小公主在耐心等等,我一會就去把余孽理了。”
兩人好一陣哄,才堪堪哄住小團子,沒真哭出來。
然而,到底是從那一日起,團子就有些郁郁的,總是不甚開心。
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偶爾都會在夢里喊著爸爸,很小聲的啜泣起來。
小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催著金蛟去理余孽,還跑去找皇帝,表示想要趕繼位當皇帝。
本來就已經病膏肓的皇帝,差點沒被這個不孝兒子給氣死。
到最后,他揮手作罷。
的吧,反正皇帝之位早晚都是太子的,自個早些退位,還能放心去養養,爭取多些時日。
是以,在來年開春之時,皇帝下了退位詔書,將皇帝之位騰挪出來給太子。
大夏舉國嘩然,畢竟在大夏歷史上,就沒出現過這樣的事。
便是親父子,可在皇帝之位上,那也勢如水火,只要舊帝一日不死,新帝終是太子。
像這般和平接過度的,大夏朝上還是頭一遭。
以至于,后來史書記載——
“大夏一代圣君黑淵大帝,自就顯出非凡的圣君之相,此等帝王崢嶸,是讓其父康樂皇帝主退位讓賢,兩代帝王首次實現和平替過渡,為后世大夏皇族子孫樹立了鮮明的榜樣。”
“黑淵大帝年繼位,對外強勢鐵,對廣施仁政,在位僅三年就實現了大夏盛世之景,但黑淵大帝一生后宮空虛,不曾迎娶帝后,也沒留下任何子嗣。”
“黑淵大帝究竟為何不娶妻生子,已為歷史三大謎團之一。”
……
“你確定是這里?”
多年過去,仍舊是年人模樣的黑淵大帝雙手環,面帶質疑。
金蛟出右手,手背上,金的漁網虛影若若現。
金蛟:“就是這里,當年謝朝安的丞相府,那余孽就在此。”
小黑不甚有耐心:“趕理,姐姐已經沉睡了好多年,不能再耽擱下去了,結束了讓姐姐去找父親。”
每個小世界的時間流速不同,小團子份特殊,故而在每個世界都沒法真正長大。
又因著團子想念爸爸,到后來,無論怎麼轉移的注意力,都很郁郁不開心。
小黑和金蛟都很心疼,加上團并不會因小世界的時間流逝而長大,長此以往必定會出問題。
故而,兩人商議后,在征得小團同意的況下,讓進沉睡之中。
在沉睡之中,時間總是過得最快的。
縱使很舍不得姐姐,小黑也還是希,等姐姐睡醒一睜眼,就能見到無比思念的父親。
而今,總是到了最后一步了。
小黑冷笑一聲,抬腳就往荒蕪的丞相府里走:“在哪個方位?”
就為了清除這個“余孽”,他是用最快的速度,先讓大夏進開明盛世,讓這個世界生機,如此濃厚的力量,總算是引了那“余孽”。
金蛟邊知邊往里走:“這邊,丞相府……正堂!快追!”
說話間,一道小黑無比悉的氣息,像煙霧一樣從丞相府正堂屋里升騰而起,并以眼不可見的速度試圖穿小世界的空間壁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