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是樂接審訊的日子。
雖說是由刑部主審,但此案涉及的人比較複雜,辦案的地點,特意定在了宮中的浮華殿。
除了刑部侍郎外,皇後以及一些當日所在的嬪妃,也都坐在一邊旁聽。
幾位皇子公主,也都一一到場。
甚至包括了安若在。
樂這幾天裡,一直待在了暗的天牢裡,雖然沒有到私刑,可也沒有好過到哪裡去,短短幾天,整個人瘦了一圈。
被帶到浮華殿的時候,看著眼前這些陣仗,樂心底有幾分的自嘲。
這,就是所追求的一切嗎?
下意識的,往李硯同的方向看去,隻見這會兒李硯同與安若並肩坐在一起,十分的養眼。
而這個睿王妃,卻了階下囚。
李硯同從樂進門後,思緒一直落在了樂意的上,看著消瘦的麵龐,李硯同的眼前,浮現了記憶裡的那張笑臉。
一抹痛苦湧上心頭,李硯同下意識的握了握椅子扶手。
樂一一拜見過後,審訊正式開始。
「嫌犯睿王妃,毒害安側妃,你可知罪!」刑部侍郎劉藝問道。
樂微微一笑,看了眼劉藝,「我樂,清清白白,何罪之有?」
「樂,百花宴,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劉藝問。
「那金簪的確是我一貫佩戴的,可有人能證明,是我親自放毒進去的嗎?栽贓陷害,也不是不可能,大人,你說呢?」樂反問。
劉藝聞言,倒也不好繼續說下去了。
的確,栽贓陷害,也是有可能的。
鎮國侯夫人沉不住氣了,忍不住道,「大家都知道,你和安若不合,偏偏又是你的簪子裡有毒,這怎麼解釋?」
「難道不合就要殺人嗎?那我也與你不合,怎的沒見我殺你?」樂淡淡一笑,一副無謂的樣子。
這件事,再明顯不過了。
沒做過此事,可矛頭卻對準,而安若,為了害者,引起眾人憐憫。
這毒,八是安若自己下的。
「樂,事到如今,你竟然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鎮國侯夫人氣的咒罵一聲,想再說下去,被鎮國公拉了一下,示意閉。
鎮國侯夫人也不敢再多說,生怕說錯話了。
這時,皇後又看了眼劉藝。劉藝繼續,從手邊翻出了一張單子,「這腐腸散,是由幾樣藥材組合而,其中能用到兩味,馬錢子和款冬。而經過我們的調查,你的丫鬟小冰,在七天前,分別在文
月藥鋪和萬悅藥鋪買過馬錢子和款冬,而這數量,恰好也對的上腐腸散裡的分量,這個你怎麼說?」
小冰……
樂抿,原來是小冰背叛了。
「小冰並非我丫鬟,隻不過是朝閣的灑掃婢罷了。」樂道。
「來人,傳小冰進殿。」
片刻後,一名侍衛匆匆進了殿,彎腰稟報,「啟稟大人,小冰死了。」
「什麼?」
在場所有人,眼一抹詫異。
「小冰被人一箭死了。」侍衛說道。
「將的首抬上來。」
劉藝吩咐後,很快兩名侍衛將小冰的抬了上來。
小冰上完好,可口上麵,卻是著一枚彎鉤飛鏢。
仵作上前,檢驗了一番後,「啟稟大人,小冰的確是被彎鉤飛鏢致死。」
「將那飛鏢呈上來。」劉藝說道。
就在此時,安若邊的幻蓮,低語一聲,「這個彎鉤飛鏢,好像很眼啊。」
幻蓮的聲音刻意低,卻還是能讓很多人都聽見。
鎮國侯夫人也是一拍大,連忙道,「我想起來了,睿王妃邊有個很厲害的丫鬟,不僅會武功,而且武也很厲害。」
「沒錯,淩嬤嬤會用暗,我曾經見過用這個飛鏢。」幻蓮也接著道。
三言兩語,又將矛頭引向了淩嬤嬤。
很快,淩嬤嬤又被押了上來。
「淩嬤嬤,此你認得?」劉藝拿著彎鉤飛鏢問。
「認得。」淩嬤嬤道。
話一出,所有人幾乎都預設了,淩嬤嬤已經承認了這件事。
但下一刻,卻聽淩嬤嬤說,「這飛鏢是我的,但人不是我殺的,是有人刻意栽贓。」
「證據呢?」劉藝問。「很簡單,習武之人都知道,這等暗,想要練的爐火純青,必定是要有個十年八年練習的時間,死者上的飛鏢,一看就是新手做的。」淩嬤嬤說話時,還帶著一的不
屑。
在場,一些人覺得匪夷所思,「你從何看出?」
「沒有正中心臟的位置。」淩嬤嬤不屑的道。
「你這是什麼謬論,難道你就一定能中心臟了,萬一是你故意營造的假象呢?」李貴人覺得十分的可笑。
淩嬤嬤看了眼李貴人,「若現在給我一個飛鏢,我離你這麼遠的距離,我定能擊中你的心臟,你信不信?」
李貴人臉一白,別過臉去,「瘋子!」
「說了這麼多,你們還是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這小冰的死,與你們也有很大的關係。」劉藝說道。
皇後等人,也都有些不耐煩起來,「既然睿王妃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那麼就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了,劉大人,你結案吧。」
「是啊,劉大人,快點結案吧。」鎮國侯夫人心急的道。
柳貴妃等人,掃了眼劉藝,「劉大人,如此草率的結案,於理不合。」
「那柳貴妃你還有什麼證明,可以確定睿王妃不是下毒的兇手呢?」皇後反問,著柳貴妃的眼裡,一臉的不屑。
柳貴妃有些的語塞。
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下意識的,看了眼李硯同。
卻見李硯同和安若靠坐在一起,麵上毫沒有任何的緒,似乎就放任著樂這麼被定罪死。
樂的注意力,始終放在李硯同的上。
見他對安若嗬護備至,下意識的了手腕上的紅繩。
可真是沒用。
竟把自己到了這步田地裡。
「大人,你們剛才的意思,是我們王妃,命令小冰去買的毒藥,毒害安側妃嗎?」淩嬤嬤說。
「難道不是嗎?」看熱鬧的太子忍不住出了聲。今天這齣戲,可太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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