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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妻三嫁》 一百六十九.我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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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錦點頭,“此招,可謂釜底薪式澄清。只要你能跟蕭慕云撇清關系,他死無對證,幕后主使也無計可施。”

很妙。年錦自認為若他到這種局面,本想不到這樣的應對方式。

“不過,你跟蕭慕云……”年錦蹙眉,“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不可能看得上他那種人吧?”

年錦并不認識原本的蘇涼,但他覺得一個人就算失憶了,品也不會變化太大。

“很好。”蘇涼點頭,“你這麼覺得,待我澄清的時候,自然會有人與你有同樣的想法。”

“對。”年錦表示認同。

漸暗。

陸禹暗中過來查看況。萬卉得知寧靖被抓走,十分擔心。

“正兒非要來找你們,好不容易才哄住,說改日來。”陸禹眉頭深鎖,“如今怎麼辦?”

蘇涼微笑,“不必擔心,我跟寧靖會解決的。若你不來,我正要過去看正兒,我給他做了好吃的,正好你帶走。有件事要麻煩你跟萬姐姐。”

陸禹搖頭,“別這麼客氣,有什麼我們幫得上的,你只管說。”

見蘇涼還有閑心給正兒做吃的,陸禹覺得定是有辦法了,心中微松。

“幫我散個消息出去。”蘇涼說。

萬家開的酒樓,且在京城有不人手可以用。

陸禹聽完蘇涼說的,神震驚,“原來是這樣!蕭二公子本就是個瘋子,死有余辜!”

其實蘇涼說的是編的故事,真實分不多。但乍聽很離奇,越想越覺得真有可能,且能跟如今發生的事完全對上。

比起蘇涼在十三歲的時候就跟蕭慕云私相授,如今又用自己的刀去殺人滅口相比,蕭慕云一個不寵的庶子鰥夫對驚才絕艷的武狀元癡心妄想,得不到就要毀掉的可能,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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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京城里沒有幾個人了解原主什麼樣,幾乎所有人認識蘇涼都是從武舉開始,今日之前對的印象都是正面的。

及時扭轉輿論,并不難。

而事到如今,蘇涼認為,就算蘇家當初沒出事,原主跟蕭慕云那種人也不可能有好結果。

蕭慕云貪原主貌,而原主想進丞相府的門,哪怕給蕭慕云做繼室,份也不夠,很可能會被蕭慕云騙了清白之后,不得不跟了他做小妾。

因為他就是個沒有道德只想玩樂不負責任的人渣。

……

陸禹帶著蘇涼給正兒做的好吃的回到家,跟萬卉商量后,兩人就行起來了。

當夜,新的流言就在京城迅速散播開來。

比起早些時候關于蘇涼的負面消息,后面傳開的,更讓人震驚。

而兩種輿論對撞,到底是蘇涼跟蕭慕云有私,甚至未及笄就委于蕭慕云,還是蕭慕云覬覦武狀元多年,癡狂瘋魔,被拒絕后要拉一起死?

信哪個?

乍一聽有點離譜的后者,是讓人越想越真的。

而前者,本就存在不破綻。才貌雙全的蘇涼能看上蕭家一個死了夫人的庶子?蘇涼要殺蕭慕云,又怎麼可能用自己被人知的武?這都是相當明顯的疑點。

只是因為所有證據都指向蘇涼,似乎沒有別的可能,就導致蘇涼了唯一可能的兇手。寧靖跟,在眾人眼中,是不分彼此的。

而如今,“別的可能”不僅出現了,且故事更加完整,沒有明顯破綻。

在這種況下,對于親眼看到蘇涼拿下武狀元,打敗敵國將的京城百姓來說,更愿意相信他們曾經口稱贊的武狀元是個好的。

一直關注著命案向的秦國公府、忠信侯府和林府等,很快接到消息,得知輿論反轉,都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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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忱剛從皇宮回到四皇子府,接到長安稟報,得知外面傳開的新流言,便緩緩笑了起來,“父皇早知道了。”

長安愣了一下,就聽端木忱說,“蘇涼跟寧靖在刑部大牢里說話,父皇邊的人就在附近聽著。”

長安很意外,“主子不是說,皇上并不會護著蘇姑娘嗎?”

端木忱搖頭,“兩碼事。父皇不久之前才欽點的文武雙狀元一日之都有了殺人嫌疑,他怎麼可能高興?父皇很清楚不可能是蘇涼做的,有人要陷害,但這次是否能洗清自己,順利過關,以及和寧靖用什麼方式解決問題,才是父皇關注的。”

長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端木忱角微勾,“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他們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才華和實力,父皇還是惜才的。但總不能在風口浪尖維護他們,那樣會被人詬病。我原也覺得這次麻煩十分棘手,蘇涼怎麼說都很難摘清自己,關鍵在于除了本找不到別的嫌犯,而蕭慕云是真的死了。就算罪,仍會被懷疑。”

長安點頭,“確實如此。但萬萬沒想到,蘇姑娘竟然想出了這麼妙的法子,沒有別的嫌犯,就做是蕭慕云瘋了,自殺拉一起死。所有的證據,用來佐證蘇姑娘的說法,更合理!”

“可不是麼?”端木忱似笑非笑,“蕭慕云死之前寫下的那些,本就是瘋言瘋語。他不知跟什麼人勾結,存了心害蘇涼,最后把自己搭進去了,死了活該。”

長安皺眉,“蕭慕云如果沒死,他本想達什麼目的呢?”

“倘若他重傷,親口指認,再加上早就準備好的‘證據’,坐實了兇手是蘇涼,按照律法,蘇涼輕則流放,重則死罪。就算因為功名被赦免,也會名聲盡毀前途無。”端木忱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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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不解,“他一個蕭家庶子,素來安分,為何如此冒險害蘇姑娘?”

端木忱眸微瞇,“當然不可能是蕭慕云自己的主意,他背后有人指使,定然許諾了重利,與他合謀害蘇涼。他是庶子,沒本事才裝作溫和無爭,可不是真的安于現狀。”

“難道是,二皇子?”長安問。

端木忱點頭,“端木晟和端木敖都有可能,甚至,端木澈。蘇涼很聰明,先把自己摘干凈再查其他的事,否則沾惹一腥,一步走錯,就很難全而退了。”

“是啊!”長安嘆,“如此招,防不勝防,換個人就毀了。寧公子自首這一招,也很厲害,使得刑部某些人暫時無法對蘇姑娘出手。”

端木忱輕笑,“如今我覺得,蘇涼就是上天派來幫我的。只要我不得罪,抓住機會給,關鍵時刻,一定會站在我這邊。”

長安深以為然,“主子英明。”

……

深夜時分,蘇涼暗中潛蕭丞相府,將準備好的刀,扔進了后花園的湖里,迅速離開。

之后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刑部。

刑部有侍衛守著,蘇涼并未進去,就在附近找了個高的位置躲起來,打起神盯著周圍的靜。

覺得今夜可能會有人去殺寧靖。

至于家里,為了以防萬一,在出門前,已經給年錦做好易容,轉移到了之前沒人住的偏僻空院子。

白天蘇涼提醒過寧靖不要吃牢房里的食,怕有人下毒。也或許要殺寧靖的人已經在里面了,知道寧靖本事大,就算有麻煩也可以應付,但還是打算在外面守夜。

熬了一整夜,天快亮的時候,蘇涼才離開,并未發現昨夜刑部周圍有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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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涼洗漱換,做好早飯,先給年錦送了一份,然后就騎馬到刑部去看寧靖了。

今日再見到蘇涼的人,仍議論紛紛,但說的話與昨夜大不同。很多人都相信了是因為太出,被瘋子盯上,了無妄之災。

蘇涼依舊順利地進了刑部大牢,見到寧靖時,他看起來跟昨日一模一樣,仿佛從蘇涼走后,就本沒過。

蘇涼把溫熱的飯菜擺出來,很自然地端起讓寧靖吃,“昨夜睡了嗎?”

寧靖搖頭,“有跳蚤,睡不著。”

蘇涼聽出寧靖的暗示,昨夜真有人對他下手。當然了,并未得逞。

蘇涼沒有細問,等寧靖吃完飯,就離開了。

……

寧靖被提審時,說了蕭慕云對蘇涼的糾纏,以及他猜測蕭慕云是用自殺來污蔑蘇涼。

梅尚書冷哼道,“若是自殺,為何不見武?”

寧靖想了想說, “蕭慕云的隨從溺水而亡,可搜過湖中是否有武?”

梅尚書看向茍彧,茍彧皺眉,“湖中昨日只打撈出一,別的沒發現。”

不知發生了什麼,梅尚書的態度并不如昨日那般強,吩咐茍彧再帶人到蕭丞相府走一趟,尋找兇,重點是后花園的湖。

于是,茍彧又帶人去了蕭家。

蕭家人也知道昨夜輿論反轉,蕭慕云一下子從害者變了個偏執瘋子,且他的死被說了自殺。

蕭家人當然很清楚后面的消息是蘇涼放出來的,心中不爽,因為這使得蕭家名譽損。

但一來他們并不了解蕭慕云跟蘇涼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唯一可能清楚的那個隨從也死了。二來端木忱昨日敲打過,不要為死了的蕭慕云出頭,一切給刑部去查。

茍彧并未遭遇任何阻礙,花了不人力,用了半日時間,從湖底撈出一把刀來。

此刀與眾人所知蘇涼的雙刀形狀相似,但并不相同。且昨日茍彧當著蕭家人的面讓蘇涼出過的雙刀接調查。

如此,此刀就被認定是殺死蕭慕云的兇了。

這一下,就洗清了蘇涼的嫌疑。

不可能用一把跟自己慣用的武相仿的刀來殺人,又扔進湖里不帶走,太扯了。

從寧靖的證詞,蕭家搜到的證據和現場況,茍彧推測的事實是:

如蘇涼所言,蕭慕云對的癡心妄想走火魔,被拒絕,又見出人頭地,心知不可能得到,便瘋狂地想拉一起死。先是寫下一些臆想的瘋言瘋語,而后找來一把跟蘇涼的武相似的刀,不知用什麼手段,隨從殺了自己后,讓隨從帶走兇,跳湖自盡。

一個隨從死就死了,并沒有人關注,他的尸漂起來被人發現,也沒有人想到去湖里打撈兇

如此,所有嫌疑都會集中到蘇涼一個人的上。如果蘇涼不能自證清白,據武和蕭慕云留下的文字,就可以定了的罪。

茍彧帶著兇回到刑部后,消息很快傳開。

且隨后出現了新的證人。

是秦國公府的鄰居工部尚書府的老管家。

他出面作證,上月連續兩日,他出門都看到掛著蕭丞相府牌子的馬車停在巷子里很久不。其中一次正好看到蘇涼騎馬從秦國公府出來,蕭府的馬車就出了巷子,蕭慕云從里面下來,要跟蘇涼說話,蘇涼并未理會,繞開他走了。

這個證人的證言,直接佐證了“蕭慕云暗中跟蹤擾蘇涼”這一事實,對蘇涼十分有利。

正午前,刑部就迅速結了這樁鬧得滿城風雨的命案。

蘇涼和寧靖都無罪,蕭慕云求得了瘋病,自殺陷害蘇涼。

寧靖從刑部大堂走出來,仿佛只是進去參觀了一趟,面平靜,衫齊整。

蘇涼站在馬車旁邊等著,見他走過來,便笑著揮揮手。

寧靖上了車,蘇涼親自駕車,帶寧靖回家。

于是,經歷過一場離奇的命案風波后,“文武雙狀元互寵記”又增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京城里一半的人在唾罵蕭慕云癩蛤蟆想吃天鵝,就是個瘋子。

另外一半在嘆,寧靖雖是個文人,但蘇涼出事他而出,真男人!而蘇涼遇事不慌,解救寧靖,洗清自己的嫌疑,智勇雙全!兩人真乃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寧公子和蘇姑娘郎才貌天作之合,蕭慕云就是個跳梁小丑!讓他見鬼去吧!”

這就是這場風波最終給人留下的印象。

……

蘇涼和寧靖回家后,寧靖在沐浴,蘇涼做了幾道他吃的菜。

剛做好,朋友們都登門來了,一掃昨日的愁緒,都很高興。

蘇涼剛把飯菜擺好,邢玉笙正準備坐下,寧靖開口,“都是我的菜。”

邢玉笙:……要不要這麼小氣?

蘇涼輕笑,“怕有人下毒,他昨夜沒吃飯,定是著了,讓他自己吃吧。”

邢玉笙扶額,“我只是想坐下,不跟他搶吃的。”

“我可以吃嗎?”正兒舉起小手,笑得萌萌噠,表示他這麼可都沒有好吃的嗎?

寧靖點頭,“正兒來,陪我吃。”

于是,一大一小吃著食,其他人都在旁邊看著。

萬卉笑說,“稍后我請客,到酒樓去吧,這次有驚無險,值得慶祝一番。”

“我累了,不去。”寧靖搖頭。

正兒笑嘻嘻地說,“我也累啦,不去不去!”

蘇涼打了個呵欠,“我們昨夜都沒睡,我也不去了。你們去慶祝,算我請客。”

林雪晴笑嘻嘻地問,“蘇妹妹,寧師兄昨夜在牢里沒法睡,你為什麼沒有睡呀?是惦記寧師兄,所以一夜難眠嗎?”

蘇涼一本正經地說,“當然是了,我惦記他天經地義。”

“哎呀蘇妹妹你什麼時候能學會害一下,真是的。”林雪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又覺得不對。

朋友們都去酒樓聚會了,兩個主角在家,還有個可的小家伙。

忘在偏僻院落的年錦,只能默默等待有人想起他來。

蘇涼不,就坐在寧靖對面,看著他和正兒吃,若有所思,“一定有人跟蕭慕云合謀,你覺得是誰?”

寧靖沒有回答,而是問正兒,“一,二,五,選一個數。”

“一,二,五?”正兒小臉認真地掰著小手數指頭,最后舉起一個白的小掌,“我要五!”

寧靖點頭,看向蘇涼,“嗯,我也覺得是端木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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