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鶯睜大了眼睛:“他打你?!”
“他跟他養在外面的人的吵架了,不打招呼就去出差,他養在外面的人本有神疾病,太久沒見到他,瘋病發作,以為是我把他藏起來,上門找我要。”
這件事得過去……
兩年了吧。
和顧衡離婚,和顧久斷干凈,南音孑然一走南闖北,認識更多的人,做了很多以前不會做的事,徹底離過去,以至于現在回憶起那晚的事,都能像在說別人的經歷一樣,平平靜靜。
“那個人瘋起來六親不認,我們兩個互相推搡的時候,他失足摔下樓,我前夫回來剛好看到這一幕,以為是我推的,他當時喝了酒有點醉,很生氣,就對我了手。”
小黃鶯錯愕,為了小三家暴妻子?
南音該吃吃該喝喝,用勺撈起了的牛丸,兩個給了小黃鶯,兩個給了自己。
的話輕描淡寫:“我傷到子宮,醫生說嚴重的,以后都不能懷孕,就算懷了也會習慣流產。他是個教授,怕我把這件事曝會影響到他的名譽,所以拿錢來封我的口。”
小黃鶯氣瘋了:“你干嘛答應他?!早就應該跟他離婚告到他坐牢了!”
南音無所謂地笑了笑:“反正我也沒打算和誰生孩子,不能生就不生。答應和解還有一大筆錢,不和解我這傷也好不了,死磕到底最后
得不償失的依舊是我,倒不如留下證據,關鍵時刻還能要挾他呢。”
小黃鶯抿住,無言了一陣,才說:“我現在還不太能理解你的想法,但這是你自己的事,只要你自己覺得好,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覺得你不對,那也不重要。”
南音挑眉:“沒錯,我的人生要是需要看別人臉,聽別人指手畫腳,那我還過什麼人生,我直接給他當狗得了。”
小黃鶯眨眼:“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哼?”
“你以后要是后悔了怎麼辦?”
南音托著下,眸流轉:“我覺得,人永遠不要為自己過去做的決定后悔,沒什麼必要,你當時做的決定,一定是你那時候認為最合適的決定,時過境遷,很多因素已經改變了,再去‘啊,我那時候應該怎麼怎麼樣’,大可不必。”
“已經擁有一百塊錢的你,就別去為難當年只有一塊錢的自己。”
所以永遠不會向后看。
……
顧久一直在觀察南音們那一桌,看不到南音,只能看到小黃鶯的表十分復雜,一會兒驚訝一會兒沉思,很納悶們在聊什麼?
小黃鶯吃了一半,離開座位,顧久跟了上去,以為要去做什麼,結果只是去洗手間,他索也上了個廁所,洗完手出來,剛好和小黃鶯上。
顧久心里頓時咯噠一下。
但很快想
起來,小黃鶯不認識他,就又淡定了,本著給閨留下好印象有助于追妻這一原則,顧久對微微一笑,看著手,還把一包紙巾給了。
然而小黃鶯顯然無法意會到他這的心思,拿著紙巾迷迷瞪瞪地回座位,跟南音說:“我剛在洗手間遇到個帥哥,他給了我一包紙。”
“噗。”南音失笑,“還有這種好事?給紙巾什麼意思?你看看紙巾里有沒有留微信號手機號?”
小黃鶯還真把整包紙巾都拆出來找,一邊找一邊說:“你別不信,真的是個帥哥,我一出洗手間就跟他對上了,他還沖我笑,那雙桃花眼跟會放電一樣。”
南音一頓:“桃花眼?”
“是啊,而且很高,我加上高跟鞋都快一米七了,還得仰起頭才能看到他,他說一八五。”
南音心想這麼巧?特征高甚至妹的把戲都這麼悉。
“他人呢?”
小黃鶯沒找到有字的紙巾,算是相信帥哥只是舉手之勞:“我剛看到他出了火鍋店了。”
南音馬上起,大步出門。
這家店面朝人行道,馬路上人來人往,南音一眼看到人流中那個拔修長的影。
哪怕只有背影,南音也能肯定是他。
顧久。
真是顧久。
聽小黃鶯那三言兩語的描述,就覺得似曾相識,還真是他。
顧久和他的朋友一起過了馬路
,在路邊聊了幾句,而后他的朋友上車離開,他則往另一個方向。
南音最初的驚訝過后,心就平靜了,默默算了一下,他們得有一年半沒見了。
他是來徽州旅游見朋友,還是做別的事?
他知不知道在徽州?鳶也有告訴他嗎?
“水蘇,你在看什麼?”小黃鶯跟了出來。
“看跟你搭訕的帥哥是不是真有你說的那麼帥。”南音勾,“是帥。”
小黃鶯有點不好意思:“人家只是好心給我紙巾手,應該沒別的意思。”
南音只說:“我還有點事要走了,要不我們今天就先這樣吧,你怎麼回去?”
“讓我師兄來接我。”
南音點點頭,跟拜拜,但回的不是慶喜班,而跟上顧久剛才離開的方向。
在路邊掃了一輛共助力車追上去,主要是好奇顧久來徽州干什麼?沿著這條路追了兩三百米,南音追到他的時候,顧久拐進一間舊戲樓。
南音知道這家舊戲樓,之前是金師傅的戲班,后來金師傅把戲班傳給他徒弟,他徒弟把戲班搬到了別的地方,這間舊戲樓就了金師傅養老的住所了。
所以……顧久和金師傅什麼關系?
南音正在想要不要進去,金師傅就出來了,好像是飯后散步,停了車,喊:“金老。”
金師傅回頭:“誒,水蘇,你怎麼來了?”
“我
路過。”南音往里面看,顧久沒有出來,“我剛才好像看到一個眼生的年輕人進去,他是誰啊?”
金師傅沒有多想,實話實說:“他就是我上次說的那個,最近跟我和老銀學《游龍戲》的人,小顧。”
南音停滯了兩秒:“他,跟你們學《游龍戲》?”
“對,學了一個月了,今天剛剛畢業,他特別認真,學得很好,現在的水平不比你們專業的差。”金師傅大贊,“說起來,匯演你不是也要唱《游龍戲》?選好搭檔了嗎?要是沒選好,要不就讓小顧跟你搭吧,絕對不會給你丟場子子。”
“……他學《游龍戲》干什麼?”
南音心里有一種猜測,他不會是……
金師傅笑道:“說是要追人,那姑娘可能也是咱們徽劇行的,從他學戲的態度看,他對那姑娘用心的。”
哪怕早已經有這種預,南音仍是在聽到答案后,怔了一怔。
金師傅因此想起另一件事,順口說:“其實第一次見他,看他的打扮,我和老銀都以為他是一時興起,不是真要學,沒想到他能堅持下來。”
南音下意識問:“他一開始什麼打扮?”
“怎麼說呢?總之就不像是要學唱戲的,那個詞什麼來著……搖滾,對,比較搖滾,說他是學跳舞的還差不多,不過他后來的打扮倒是中規中矩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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