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慕白雪還要為那兩個小子以犯險,昭泰皇太子急了:“阿雪,你是瘋了嗎?既然父皇用他們作餌,必然布置了天羅地網,等人去救他們。你這一去豈不是羊虎口。”
慕白雪卻淡然一笑:“正因為如此,我才更要先去攪上一局,鬧得飛狗跳,才好讓暗中的人有所防范。你放心,普天之下,還沒幾個人是我的對手。”
慕白雪素來都以淡然示人,眼神卻前所未有的鋒利,看得昭泰皇太子都跟著熱沸騰:“若你非要這麼說,其實十哥的手也不一定比你差,不如我陪你鬧上一鬧吧。”
慕白雪怎麼可能讓他以犯險,立刻就搖了頭:“不行,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呢。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沒回府,我讓司琴穿了我的服,你親自送回月璃府。此時那兩個小子剛剛安排住,正是接松懈的時候,我此時前去,必定事半功倍。”
兩人說著話,薛總管已經由外走了進來,看了看慕白雪,言又止。昭泰皇太子直接擺了擺手:“在阿雪面前你還有什麼顧忌,直接說,都探聽到什麼了。”
薛總管立刻跪地回稟:“稟報太子殿下,錦衛全部出,出去尋找月璃長公主和趙無言的下落了,陛下口諭,除了月璃長公主,若尋到其他人,格殺勿論。”
雖然早就猜到是這種結果,慕白雪的心里還是沉甸甸的:“那到底有沒有月璃長公主的消息?”
薛總管也知道慕白雪在皇太子心中的地位,立刻盡忠職守地回答:“有!本來已經被圣上派人捉拿進京,在是在距京五城之距的宜淵,被趙仕伙同長公主府的面首們給救走了。不過為了引開追兵,那些人是四散而逃的。曾經還傳出月璃長公主二次被抓的消息,是在距京一城之距的上僢,國師大人也是在那里的傷,中了圣上的圈套。”
慕白雪聽出了其中的關鍵,不得不仔細問了一句:“那月璃長公主到底是真的二次被抓,又在上僢跑了,還是藏何?”
薛總管下意識看了一眼皇太子,皇太子立刻蹙眉頭:“阿雪問你就直說,總看我做什麼?”
薛總管急忙了額頭的冷汗,他現在說的事可都是與圣上唱對臺戲的,不斟酌明白了敢說嗎?急忙組織了語言,聲音突然就放低了。
“既然在宜淵跑了,哪那麼容易被抓回來?公主怕是不知道,月璃長公主的力雖然不濟,可是手卻頗為古怪,每招每式都是必殺之計,再加上輕功極好,一般人是抓不到的。而且據底下的人回報,有疑似月璃長公主的人進了京,此刻怕就藏在暗,侍機救的兩個兒子出去呢。”
慕白雪一聽,薛總管說得很厲害,實際上月璃長公主還不是被陛下用那兩個小子引回了京?同樣是一母所出,自己和十哥就要在京城這樣步步驚心的活著,從來都不問死活,遇上那兩個沒用的小子出事,倒心急火燎地送上門來了,想想真的好氣,可是那又如何呢?畢竟是自己的生母,總不能見死不救,只能深呼了一口氣,以平息心的怒火。
“要照你這麼說,月璃長公主進了京,的駙馬和面首們也離京城不遠了吧?一定要想辦法阻止他們進京,尤其是趙仕,最好是能抓活的,好生照顧著,等一切塵埃落定,再見他也不遲。”
為了趙無言,慕白雪也只能這樣做了,薛總管點頭稱是,表示知道該怎麼做了。他前腳退下,冷公公又快步走了進來,行事倒比薛總管大方多了,直接拱手進言。
“已經查明了,那兩位公子被送往闕城的上林水榭,那里三面環水,若想出,只有一個口,如今已經派重兵把守,唯有伊元龍能自由出,如今也陪他們住在了那里。”
沒想到伊元龍竟然也沒出宮,慕白雪沉默不語了。皇宮分三層,分別是宮城,城和闕城。宮城是帝王和后宮居住的地方,以上朝的大殿,城是大臣們從政地方,如務府,六部什麽的,闕城就是衛軍的住,當然也有外臣臨時被留宿,也會被送往那里。所以說,那里可以說是衛軍的大本營,更何況那兩人居住的地方還特殊,三面環水,最重要的是,還是一等高手伊元龍陪宿……
想去那里走一遭,真的是難上加難,無異于登天。看來皇上敢把他們安排在皇宮里釣出月璃長公主,在選址上也是下了大功夫的,那真是有進無出。
慕白雪明白了這些,從小在皇宮長大的昭泰皇太子自然是十分清楚,立刻就握住了的手:“阿雪,那極為兇險,即是困局,也是死局,你不能去冒險,為那兩個人不值得。”
冷公公一聽,瑞公主還有去那里救人的意思,頓時臉都嚇白了:“主子所言極是,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公主您還是盡早出宮吧。”
慕白雪也知道夜探上林水榭的方法行不通了,反而似笑非笑地勾:“呵呵!那地方看似固若金湯,實際上卻有一個致命的,那便是伊元龍。馬上寫拜,就說我要去拜訪他。”
“既然謀不行,那我就來個謀,說到底,伊元龍之所以步步為營,還故意留這麼一個缺口,絕不是大意,無非是想見我,那我就給他這個機會,去安排吧。”
冷公公微微點頭,覺得公主的確聰明至極,這方法的確是即穩妥又直接的,畢竟所有人都知道與伊元龍有舊,去見他沒什麼不對,一直避而不見才讓人猜疑呢。
昭泰皇太子卻急了:“開什麼玩笑!他那麼危險的人,又為你如癡如狂,什麼事做不出來,我不準你去見他!如果非去不可,那我也要陪你一起去,省得落人口實。”
慕白雪就等他這句話呢,立刻就點了頭:“那就有勞十哥了!其實我也答應過阿言,絕不單獨見他,如今有你在,我也不算破了這個約定,你這算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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