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婕妤:“……”
真相呼之出,吳婕妤覺得的心七上八下。
這會兒皇上竟然還說要等小崽子好些了再來探?
錯過了眼前的機會,費這麼大勁布下的局,就功虧一簣了。
吳婕妤再也沉不住氣,突然上前一步躥出去扯住李絮的床單:“不能將小公主悶壞了,嬪妾讓氣……”
床單拽在吳婕妤的手上下來,蜷在榻上的小公主小臉紅,上冒的虛汗將一都浸了,瞧著說不出的可憐。
一副病秧秧的樣子,像是風一吹能倒了。
但唯獨,臉上沒長什麼膿瘡,在衫外的頸脖子也潔如玉。
吳婕妤傻掉了:“怎麼會這樣?”
“師父說要捂出一汗,病才能好。”
李絮扯回吳婕妤搶走的床單裹回上,還虛弱的咳幾聲,打了個寒。
吳婕妤不甘心道:“那公主為何要在屋外撒雄黃?”
“防蛇啊!”
李絮紅著臉莫名其妙:“昨天有一條蛇躥出來嚇壞我娘親。”
扯著玄宗袖不肯松的魚人,馬上認同的點頭,沖玄宗撒:“好大一條蛇,咬人,嗚嗚,可怕!”
吳婕妤:“……”
怎麼會這樣?
吳婕妤不能接這樣的結果,昨晚派人潛進玲瓏居探查過的,還有,有人給遞了從宮外太醫署打探到的消息。
臉上頸脖上沒起膿瘡,那被服遮住的地方呢?
吳婕妤不甘心!
已經瘋魔的吳婕妤朝李絮撲過去,下意識要扯開的裳。
玄宗然大怒:“放肆,吳婕妤前失儀,欺辱朕的小公主,降為才人,足若水軒。”
“沒有朕的允許,不得踏出若水軒一步。”
置了被楊公公制住的吳婕妤,玄宗冷眼看著跟進屋的妃嬪們:“這麼鬧騰,皇后辦的賞荷宴朕看你們幾個不用去了,好好在九玄宮閉門思過吧!”
來一趟玲瓏居,吳婕妤一個正三品的婕妤,降了五品才人,一下連降了兩級,還要被罰足在若水軒那彈丸之地。
吳婕妤只覺天塌下來,不住這種刺激暈厥了過去。
置了吳婕妤和鬧騰得最厲害的幾個,玄宗深深看一眼劉賢妃:“賢妃,你一向沒讓朕失過。”
劉賢妃恭順的跪下:“臣妾有罪!”
玄宗目落在上好一會兒,這才意味深長道:“好好替朕管束九玄宮的妃嬪,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后散播疫病謠言,謀害朕的小公主。”
玄宗留在玲瓏居安好了魚人和李絮,離開前,跟魚人說下次來玲瓏居看。
魚人一雙杏眼里泛著波:“阿瞞別騙我。”
玄宗被魚人扯著袖不肯撒手,很是無奈,還是李絮虛弱的咳了幾聲,這才分散了魚人的注意力。
李絮哄:“過兩日父皇要去賞荷宴的,娘親去了賞荷宴能見到父皇。”
魚人早聽青荷說,皇后辦的賞荷宴上有很多好吃的,這才高興的撒手了。
其實,李絮長的膿瘡疤后印子沒好全。
昨天孫醫正給診病時,除了給一包驅蛇的雄黃,還拿給一盒袪疤痕的藥膏。
那藥膏抹厚一點,能遮掩上的疤痕印,很好的與融為一,皮看著潔如玉,讓人瞧不出什麼端倪。
抹了兩天藥膏,到賞荷宴那天,上的疤痕印就真消下去了。
……
皇后在宮中辦的賞荷宴,邀請了皇親貴胄和宮外的誥命夫人們進宮,在太湖一起泛舟賞荷,舟上置有各樣珍稀佳肴。
太湖上有用木橋長廊連接的十八座水榭樓臺,游累了可以登上湖中涼亭賞月詩。
這場賞荷宴從日暮西斜會持續到深夜。
聽青荷說魚人得寵時,有幸跟著參加過一次賞荷宴,夜湖中的船都點上了荷燈,連通十八座水榭樓臺的燈火一齊亮了,巍為壯觀。
皇上雖答應魚人和李絮去賞荷,但因為魚人癡傻,劉賢妃怕舉止不當會有損皇家威儀,牽連九玄宮,所以喊了魚人和李絮隨的步輦一起去的賞荷宴。
九玄宮得此殊榮同行的還有高才人。
步輦到了太湖,目所及是云香鬢影,一片熱鬧繁華的景象。
不時有小舟劃過湖面,進了荷叢更深,湖面上傳來陣陣歡聲笑語。
魚人眼尖看到月公主乘坐的小舟了開去,急得大喊一聲:“月月!”
“本宮從九玄宮已經晚了些時辰,不能耽擱皇后娘娘在水榭閣宴客,等隨本宮去過賞荷宴,你們再出來泛舟游湖。”
太湖旁早停了數艘畫舫,李絮扯了扯魚人的袖,乖巧應下:“好啊,夜時游湖更涼爽些。”
魚人子跳,有李絮這般沉穩的人跟著,讓劉賢妃很滿意,帶著們上了停在湖旁一艘畫舫。
畫舫快近湖心小島時,瞧見一艘更華麗的畫舫駛過去,窗口袂飄飄的人一晃而過,魚人扯著李絮的袖興得嗷嗷直。
“,好!”
高才人忙在一旁小聲提醒李絮:“那是太子生母趙淑妃乘坐的畫舫。”
見劉賢妃臉有些沉,李絮猜測趙淑妃應該與劉賢妃有過節,忙拉著魚人道:“娘親乖乖坐好,一會兒到了賞荷宴,給你拿好吃的。”
在玲瓏居時,魚人聽青荷講了一堆賞荷宴上的吃食,饞得直流口水,李絮這麼一說,忙端正的坐好,不像好奇寶寶東張西了。
劉賢妃的臉這才好一些。
魚人一路上不太安分的樣子,等進了水榭閣殿,劉賢妃吩咐李絮:“九玄宮今日來賞荷宴的人,你隨魚人坐在本宮側。”
李絮來賞荷宴,就是為了滿足貪玩饞的娘親,只想找個無人的角落,趁人不注意多給魚人拿些吃的。
不想坐在顯眼的地方當活靶子。
劉賢妃如此抬舉們母,終究是不好推辭。
果然和魚人一挨在劉賢妃邊落座,便吸引了趙淑妃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