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著眼睛，睫輕輕，呼吸噴撒在他掌心，能覺到的呼吸變得輕盈緩慢，昭示著當時的心，有些張，還有點期待。

是從未見過的模樣。

他擰開酸蓋喝了一口，發酵風味的酸，口順，微酸，幾不可察的香，不甜不膩。

隨后他了一塊果脯放口中，甜中微酸，果香濃郁，一點也不粘牙。

他以前不喜歡這些零，但真正嘗試起來發現沒有那麼不能接。

甚至，比想象中的味道要好。

C區法院。

“姜法早啊。”

“早。”

“姜法今天心很好啊？”

“春風滿面啊，有什麼好事嗎？”

姜芮書笑而不語，打完招呼徑直去了自己的辦公室，過了一會兒，劉一丹過來找確認上午開庭的事宜。

“你昨晚干嘛去了？”姜芮書指指的眼睛，這小妞兩眼紅腫，眼底還有，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不免關切地問了句。

劉一丹了干的眼睛，看著倒是神了些，“沒什麼，就是睡得比較晚。”

姜芮書挑眉，“約會？”

劉一丹一下子get到了話外之音，噴笑道：“哪能啊？我現在孤零零的孤家寡人一個，真有約會對象就好了。”

“那你怎麼回事？睡眠問題？”

提起原因，劉一丹有點不好意思，“沒呢，就是在網上看別人掐架，一沒注意就睡晚了。”

“看別人掐架？”姜芮書知道湊熱鬧，不過能看到忘記睡覺也是忘我的，“最近又有什麼新瓜？”

“啊，就是這陣子許圣的新劇熱播，有個孩在微博吐槽許圣的演技，還畫了個連環畫，被很多人轉發，許圣的看到就要求刪掉連環畫，還要求道歉。沒想到這個孩子很氣，跟許圣的懟起來，結果越鬧越大，各家下場攪混水，特別熱鬧。”

姜芮書失笑，“下次可別這樣，注意休息，待會兒開庭你頂得住嗎？頂不住我讓小張做記錄，你先休息一下。”

劉一丹連連搖頭，“不用不用，我就是熬夜容易眼睛腫，熬一夜對我沒啥影響，絕對不會出錯。”

姜芮書看神還可以，就道：“行，那你自己注意，先去準備開庭吧。”

上午的庭審是一個擾案，擾的對象是一名年輕男子，他在地鐵里被另一名男子用敏部位多次蹭，原告忍無可忍，反手給了對手一拳，沒想到反而因為對方被自己打傷賠了三千塊。

他不服，直接提起訴訟。

但是姜芮書審理這起案子的時候，很快就覺到了困難，因為事發時是下班高峰期，地鐵里人特別多，完全是人人，加上監控不清晰，被告也矢口否認擾，所以很難認定原告的指控。

“難道法律不保護男人？男人被擾就不是擾？”原告很不能理解。

“法律不是不保護男，是要證據，任何一個事實認定都需要證據。”姜芮書耐心解釋。

“我不是給了證據？”

“你提供的證據不足以證明被告擾了你。”

“他沒被拍到，又做得那麼蔽，我給的這些證據又不行，那怎麼才行？”

姜芮書知道這類案子取證相對困難，因為案發時大多在私封閉的場所，或者手段比較蔽，往往只有一句話或一個作，要將這種瞬間發生的擾行為及時固定下來比較困難，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錄像、錄音、電子證據是最直觀的，沒有這些證據，有證人也可以，目擊事發經過且與你沒有利害關系的目擊者。”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原告仍然不甘心，“我跟他又不認識，要不是被擾，我干嘛費老大的勁到法院打司？”

“法院不能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況下做出對被告不利的判決。”姜芮書表態。

最終原告只能試圖尋找當天的目擊證人。

劉一丹慨道：“我還是第一次到男起訴同擾的。”

“何止男，也不多，對這類遭遇人們還是習慣覺恥，尤其是男，他們被擾后遭的心理傷害并不比輕，甚至恥辱更強烈，曝后往往很獲得支持，還可能被嘲笑。”

“害者有罪論真是什麼時候都不缺人渣認同。”

姜芮書聳聳肩：“只希越來越多的人能重視這個問題，學會取證，維權會容易些，如果能設立更全面的懲罰制度，這種況會越來越。”

開完庭就是午飯時間。

吃過午飯回到辦公室，姜芮書開始琢磨秦聿上午到底什麼意思，難道自己昨晚還是招惹他了？

給巧克力拍了張照片，【這個巧克力很好吃，我已經吃了一半。】

那頭秦聿正在餐廳，看到這條信息，反手就回了一條。

姜芮書點開新消息一看，是網店鏈接。

姜芮書：“……”

決定直接問：【你今天那個魔什麼意思？】

“先生，請您慢慢用餐。”侍應生端著托盤，將羅宋湯輕輕安置在餐桌上。

“謝謝。”秦聿道了聲謝，就聽到手機叮一聲，看到了姜芮書的詢問。

【你不是也變過魔？】

【我給你寫過檢討了，你也接了。】可不能這麼記仇。

秦聿看出的話外之音，【你不喜歡？】

當然……談不上不喜歡……

姜芮書有點說不上來的覺，算了算了，這個話題揭過吧，可不想被他翻舊賬，畢竟以前干過不這種事，真說起來還是理虧的_(:з」∠)_

于是說起了自己的另一個目的：【明天晚上有空嗎？】

看話題轉得這麼生，秦聿角扯了扯，一想就知道為什麼。

他今天都沒什麼事，清閑得很，但是……

【為什麼是明天？】

【因為倩倩今天搬家，我晚上要去新家看看，所以要明天才有空。】雖然倩倩說得好好的，也代了范阿姨給安排好車送過去，但不親自去一趟，還是不大放心，所以今晚沒空。

不過他這麼問，這語氣有點奇怪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