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芮書邊出笑意，又飛快發了條信息：【你今晚什麼時候回家？】

今天都沒過就想明天。

秦聿抿著，跟著看到新發來的話，不知道問這個做什麼，【有事？】

【還你東西。】

拍了張照片過來，是他上午送的西紅柿的瓶子。

他想說不用還，但發送的時候送變了，【今天沒什麼事。】

那就是會正常下班咯？姜芮書心里暗計劃起來，隨后又問道：【那你明天有沒有空？請你看電影，最近有部很棒的片子上映，一起去？】

約會不一定總要二人世界，有時候到人多的地方去也能覺到趣味。姜芮書算盤打得啪啪響。

【應該有。】

【既然有時間，干脆先一塊吃個飯？】很好地表示什麼得寸進尺。

就知道會這樣，秦聿甚至能想象到現在的表，兩只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手機，邊是淺淡的笑意，好似在等著獵落套中。

【可以。】

【這次我來定地方。】

他連發兩條。

哎？姜芮書驚訝，這是要請？

仿佛接收到了什麼訊號，眼底的笑意快要出來，【好啊。】

下午下班，姜芮書去了趟姜如倩的新居，一套小兩房，不算寬敞，但裝修很文藝，可以看出很多細節都用了心，整個屋子纖塵不染，但顯然不是那種臨時打掃的干凈，而是主人習慣使然。

看人可以從細節看出人品，看著裝飾溫馨的房屋，姜芮書覺姜如倩的朋友應該是個比較會生活也熱生活的人。

姜如倩現在就需要這樣熱生活又會生活的人陪走出低谷。

等真正見到人，姜芮書便覺這個朋友的確不錯，有主見有想法不盲目，還有點熱心，這時候提出讓姜如倩搬過來，顯然是存了幫助的心。

姜芮書請們在附近吃了頓飯，請對方多關照姜如倩，三個人賓主盡歡。

“如倩，你這個姐是親姐嗎？我記得你家里就一個弟弟吧？”朋友看著姜芮書的車漸漸消失在夜里，向姜如倩問道。

姜如倩邊出溫暖的笑，“是我堂姐，但比親姐更好。”

“那你運氣好的，有個這麼照顧你的堂姐。”

姜如倩以為朋友說的是姜芮書這段時間對自己的幫助，接著就聽到朋友說到：“剛才跟我說，你心里可能還覺得自己不配，跟你相不多，雖然你相信，但可能不夠親，有些話說出來效果沒那麼好，希我能多鼓勵你，告訴你你有多好，你值得再擁有幸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就找。”

朋友看著，心里很了解如果不是有這個姐姐支持，恐怕現在還離不了婚姻的泥潭，現在還為考慮這麼多，真的用心良苦，“你不要辜負你姐姐的心意。”

姜如倩一怔，“什麼時候說的？”

“你去洗手間的時候。”

姜如倩沒想到姜芮書還這麼待過，眼里漸漸泛起水，“我會的。”

為了自己，為了不辜負真正的人，一定會好起來，以后都好好過日子。

姜如倩住的地方了兩個區，路程很遠，姜芮書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看到駕駛座上的瓶子，不由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

心里有點憾，這麼晚了不合適上門，不過明天可以見面，干脆等見面再給他好了。

夜越來越深。

“啪”，秦聿合上厚厚的大部頭，抬手看腕表，隨后看著外面蒼茫的夜。

四周一片寂靜，手機安靜如，他臉越來越冷。

呵。

第二天，姜芮書在法院又看到了一個頂著黑眼圈的劉一丹，“你又吃瓜去了？”

劉一丹心虛地低下頭，“我今晚一定早睡。”

什麼瓜這麼吸引人？姜芮書決定得了空也去吃吃。

“這個‘小白兔兔白小’可真夠厲害的，竟然以一己之力大戰小鮮腦殘，這雨腥風都出圈了。”趙思雨刷著微博，這地兒真是個戰火紛飛的地方。

陶霖站在咖啡機前，咖啡機嗡嗡作響，聞言搖頭道：“厲害是厲害，但說實話沒必要那麼杠，腦殘這種玩意兒不講道理的，現在什麼信息都曝了，還被舉報，聽說自己也是有點問題的，現在不是堅持不堅持的問題，的生活已經無法恢復平靜。”

“人違法吧？”趙思雨皺眉。

“當然違法，今年國家還出臺了新法規止非法人，但被網暴的人這麼多，你見過多人維權？這個‘小白兔兔白小’能不能維權還兩說。”

“如果要維權呢？”一道陌生的音突然。

陶霖和趙思雨都嚇了一跳，陶霖差點被咖啡燙到。

扭頭一看，只見一個高挑的子站在外頭，頭上戴著鴨舌帽，鼻梁上掛著一副大大的墨鏡，大到遮住了半張臉，還戴了口罩，從頭武裝到了腳，親媽都不一定認得出。

摘下墨鏡，出一張年輕蒼白的臉孔。

有點眼。

“你是……”

“我就是你們剛才說的‘小白兔兔小白’。”異常嚴肅道：“我需要一個律師。”

辦公室里。

秦聿看著“小白兔兔小白”，本名嚴筱歌，一個二十出頭的孩，自我介紹是打工妹，業余畫手里最能杠的，最能杠的里面最會畫畫的，以及現在是許圣職黑。

許圣就是那個被說豬都得比他的臺詞生，也就是那個腦殘人的小鮮。

“我本來只是許白蓮的路人黑，現在是終生黑。”這麼形容自己的恩怨。

聽說完自己的事，秦聿提出了第一個問題：“起訴誰？”

“如果可以，我想起訴所有網暴我的人。”嚴筱歌冷聲道。

秦聿翻了下的微博評論，微博下是排隊式的辱罵，有組織有記錄，保守估計，人數以千計算，這其中有腦殘，還有湊熱鬧的路人，節輕重不同。

“不備作，即使可以作，訴訟過程將無限拉長，你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