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起訴許白蓮嗎？”嚴筱歌冷笑道，“圈不是一向流行行為，豆買單？要是我送許圣上法庭，腦殘肯定氣的原地炸。”

起訴許圣絕對會氣炸腦殘，但是這種意氣之爭實際意義并不大，在秦聿看來十分稚，“侵犯你個人權利的人不是許圣，起訴他不會有結果。”

“但是為了維護他才做了這些事，那些腦殘都是因他而存在，他有責任管好他的。”

“那只能說明他沒有盡到公眾人的責任，給社會帶來正面積極的影響，但不能因此說他需要對他人的不良行為負責，法律中不存在這樣的連帶責任。”秦聿看著他，“如果你是想通過起訴別人豆來報復侵權的人，這個案子沒法談下去。”

“我咽不下這口氣。”

“一定要告也可以。”

嚴筱歌眼睛一亮，就聽到秦聿說道：“然后你會敗訴，獨自承擔訴訟費，對方可能還會要求你承擔律師費。”

嚴筱歌噎住。

“不過你會更加出名。”

“……”

“如果你想炒作營銷，很大概率能功。”

嚴筱歌目瞪口呆，“……你們律師都這種畫風？”

“律師有必要讓當事人了解所有可能的結果。”秦聿十分專業道，“避免當事人作死。”

“……”嚴筱歌自問牙尖利，但此刻也無語了，但仍然不甘心，“我怎麼就作死了？許白蓮是腦殘的利益既得者，他并不無辜！”

“斗氣不能解決你的問題。”秦聿翻看著手機，微博上的種種話題熱火朝天，一點也沒有在客戶面前玩手機不禮貌的自覺，“你現在要解決的問題應該不僅僅是被人。”

嚴筱歌一下子啞了聲音。

是的，被人已經不是唯一要面對的問題，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才是真正需要去面對解決的。

隨后有點驚訝，“你知道？”

“看你掛出的聲明，麻煩不。”秦聿放下手機，抬眸看著。

說到聲明，嚴筱歌冷聲嗤笑道：“他們要誅我九族，你信不信？”

“現代社會不存在誅九族的懲罰。”秦聿道。

“殺人當然是沒有，但能只要手段多，能死全家。”嚴筱歌呵呵，“發者是許圣的大，就是那個嘆曦的站姐，前陣子我掛連環畫的時候，最開始跟我爭吵的人不是，我對腦殘是無差別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我跟的斗爭，一呼百應，把我的個人信息掛出來，還煽許圣的其他攻擊我，跟公司舉報我。”

說到這里，嚴筱歌一臉兇狠，“如果僅僅針對我還沒什麼，要決斗我都不怕！但是還號召舉報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同學、老師……現在所有認識我的人都被各種擾，整日不得安寧。”

“就是只瘋狗！”

“要毀了我的一切！”

現代社會早就沒有連坐，更沒有誅九族，就算是古代也不會隨隨便便誅九族，現在這個誅九族不危及生命，但如此誅連，未免人悚然。

秦聿問道：“他們在網上公開表態？”

“沒有。”嚴筱歌咬牙切齒，“你不知道他們多有組織紀律，嘆曦做總指揮，分了幾個小組，每個小組負責盯著，比如一組人負責盯著我家人，一組人負責盯我朋友，一組人負責盯我同事，他們也不是隨隨便便舉報，就是打電話投訴，蛋里挑骨頭，找麻煩。我家里開小餐館的，他們就打工商電話投訴我家的餐館不干凈。我姐在超市收銀，他們故意去超市找茬投訴我姐，然后又投訴超市售賣過期食，回過頭又讓超市老板知道是因為我姐的原因才舉報超市，我姐因為這個原因丟了工作。我有朋友寫小說的，他們到網站瘋狂打負分，跟客服投訴質量差，還向國家部門舉報的小說有敏節……”

這就有點目驚心了。

秦聿安靜聽完，沒有馬上表態，繼續問道：“你的家人朋友有沒有被舉報功？”

“不管有沒有，這樣惡意盯著別人，以毀掉別人生活為目的的舉報難道不可怕嗎？”嚴筱歌問道，“這種惡意舉報是犯法的吧？我能不能告他們惡意打擊報復？”

“惡意舉報也就是誣告，認定需要有造事實的節，如果他們舉報的容沒有造就不構惡意舉報。”從的陳述看，嘆曦為首的全都是游走在違法的邊緣，追究起來算不上誣告，從另一面看，也說明這幫真的是有組織有紀律。

嚴筱歌捶沙發，“難道一點治他們的辦法就沒有？”

“從你的陳述看，嘆曦是主要侵權人，作為人你的發起者，未經你同意擅自曝你的個人信息，侵犯你的私權、肖像權、名譽權，似乎還有些事實造，可以算構誹謗。”秦聿給出專業意見，隨后問道：“你有沒有向微博運營方告知侵權容？”

“還沒有，這有什麼關系？”

“先告知網站你被侵權，如果網站被告知后仍然沒有采取措施，任由你的信息被曝，到時候將負相應責任。”

聽他說得條理清晰，嚴筱歌心里產生了些許信任，“告會得到什麼結果？”

“刪除不良影響的容，賠禮道歉以及賠償。”

“公開道歉？”

“是的。”

嚴筱歌一想到嘆曦給公開道歉就很爽，當即拍板，“姐要跟丫的死磕到底！”

秦聿打線讓陶霖拿份委托書過來。

“你這麼貴？！”嚴筱歌目瞪口呆。

陶霖差點笑出聲來，“秦律師可是我們律所的臺柱子。”

秦聿冷冷一瞥。

陶霖立馬閉了，嚴筱歌算了算自己的小錢包，很快得出結果，但還是心痛不已，可憐抬起頭瞅著秦聿：“能點嗎？”

秦聿：“……”

陶霖覷了眼秦聿，很有小助手自覺地解釋道：“不二價，秦律師一直是這個價格。”

咦，怎麼說起來覺怪怪的？

“好叭……”嚴筱歌瞅了眼秦聿，這個律師一看就很貴，就算是看臉也應該比其他律師貴吧？

發出一聲發出窮人的嘆息，果斷簽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