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網頁，他第一次覺無從下手，一直以來都是姜芮書在聯系他，在他印象中，一直都是個理智的人，真的想象不到會這樣拉黑他所有聯系方式。

糾結許久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決定找外援。

不過這個外援找誰也是個問題……

“鈴鈴鈴玲玲……”

就在這時，辦公室電話突然響起。

看到來電顯示，仿佛一道驚雷響起，將迷霧炸開。

“……喂？”

電話那頭傳來某人一本正經的聲音，“秦律師嗎？我是嚴筱歌侵權糾紛的主審法，對方代理人提出庭前調解，你方是否同意？”

秦聿：“……”

秦聿：“…………”

秦聿：“……………………”

這悉的節，悉的作。

萬萬沒想到。

久久沒聽到那頭回應，姜芮書無聲笑了笑，“秦律師，你在聽嗎？”

秦聿深吸了一口氣，拿出專業神問道：“對方提出調解？”

“是的。”

“我需要詢問我的當事人才能確定。”

“這是當然，不過希你們盡快給我回復，你也知道這件事現在輿論高度關注，盡快解決對誰都好。”

“我盡快。”

“OK，那就不打擾你了，回頭再聯系。”

說罷，姜芮書果斷掛了電話。

秦聿拽著聽筒，聽到掛斷的忙音從聽筒里傳出來，跟催命似的催他放下電。他垂著眼眸目不轉睛地看著聽筒，過了一會兒，這才把電話按回去。

靠著椅子，他覺有些事自己或許應該重新審視和考慮，有些事不會如自己想的那麼理，并且不變改變地發展下去……

理順自己的思維，他很快將紛雜的思緒拋到腦后，迅速進工作狀態。

“嘆曦提出調解？這怎麼可能？”嚴筱歌接到電話，直接來了大安，不信嘆曦會接調解，而且還是嘆曦自己先提出來的，“今天上午還在微博上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說本就不怕我起訴，這才多久，絕對不可能！”

“法打電話來詢問的。”秦聿表示這不是開玩笑，對方真的先提出了調解。

“嘆曦是摔壞腦子了還是被人魂穿了？”嚴筱歌仍然匪夷所思，跟嘆曦斗了這麼久，很清楚嘆曦是什麼德，按著向自己低頭，那簡直比殺了還要難。

早就做好了跟嘆曦斗爭到底的準備，不為自己也為家人朋友，如果嘆曦突然低頭，反而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管怎麼樣，對方的確提出了調解，這或許是律師的意見。”秦聿能看的想法，從的立場提出了自己的意見，“雖然調解需要雙方都做出點讓步，但對方先提出的調解，你主比較大。當然你也可以不接，但調解可以達目的的話，起訴的意義不大，反而可能讓你損失更大。”

“調解可以讓嘆曦跟我道歉賠償？”

“看雙方是否能達一致。”

嚴筱歌懂了，調解對雙方而言都是比較節省本的，讓這整件事早點結束，現在的占據主位置，這或許也是嘆曦提出調解的原因，但也極可能需要作出一些讓步，繼續訴訟下去也不能保證自己所有的訴求可以達。

沉默片刻，問道：“如果達不一致呢？”

“調解失敗，等待開庭。”

“對開庭沒影響？”

“沒影響。”

“那就接吧。”嚴筱歌有自己的打算，“調解不也不要，正好先會會嘆曦。”

嚴筱歌走之后，秦聿還在考慮嚴筱歌的話。

接委托后，這些天他一直在關注網上的態，清楚地知道嚴筱歌和嘆曦所有紛爭的經過，因此雖然還沒見過嘆曦，但是從在網上的種種表現來說，并不是一個輕易愿意低頭的人。

所以這次調解的提出，要麼是到了第三方的力，比如父母的管教，但這個可能比較小，從事發到現在這麼久，一直沒有看到嘆曦被管教的跡象，甚至特地從京城請來了梅麗寒如今也沒看到對方父母發聲，可想父母并不管教。

要麼是律師的提議，梅麗寒剛到S市，嘆曦就馬上轉變了態度，這兩者之間沒有關系不大可能，但是……

梅麗寒特地來大安一趟，親口說了法庭見，那就不會輕易放棄上法庭的機會。

當然，也可能是一兩年沒見，梅麗寒有所改變也未可知。

但不管怎麼樣，不管這場調解是對方誠心和解還是借機試探，對他而言，也未嘗不是一次了解對方的機會。

雙方當事人都接調解，姜芮書很快安排了雙方見面，不過可能雙方都還心存疑慮或者抱著別的念頭，不約而同地沒有在微博上公開這個消息。

秦聿和嚴筱歌來得比較早，他們到調解的地方時，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秦聿見嚴筱歌緒穩定，便沒有多關注。

過了一會兒，外面傳來腳步聲，室的兩人不約而同循聲去，接著就看到兩個人出現在視線里。

梅麗寒比較高挑，一過去，人的目就不由自主落在上。

今天穿的是一套士西裝職業裝，長袖長，但腰收得恰到好，將的腰部曲線展現得淋漓盡致，既端莊又顯材。一頭大波浪在腦后系了個馬尾，妝容致，不濃不淡，散發著專業英的氣質，看著不好招惹，但也人不自覺相信的專業。

秦聿只看了一眼就移開目，落到了梅麗寒旁邊的年輕子上。

與此同時，嚴筱歌也看著對方。

們兩人一眼就認出了對方，嚴筱歌的照片是被曝的，而嘆曦的照片是自己，很喜歡在網上曬自己的生活，也是因為家境優越，跟其他盈利的站姐不同，是真的靠發電，所以在中才有那麼大的號召力。

待走到門口，停下腳步，臉朝著嚴筱歌，上下打量了一下，慢慢取下了墨鏡。

嘆曦，也就是林錦，也是二十出頭的模樣，一張娃娃臉，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如果不是親經歷，本無法想象這樣一個人會做出那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