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阿姨從廚房轉出來，手里端著給大橘做的飯，這只胖貓一天三餐跟人似的，當然也是得閑，姜芮書又寵著，一日日地給寵出了許多小病，就如這晚飯，它要比人先吃，不然不高興。

每每這時候范阿姨就忍不住想熊孩子是怎樣煉的，但是真正到自己家，哎，控制不住。

大橘也是怪，到點就知道自己的飯要煮好，每天這時候聽到廚房響就會眼跑來等著，剛才還看到大橘，一個轉眼就不見了。

范阿姨找了一圈，就看到姜芮書在落地窗前拿了逗貓棒跟大橘玩耍，大橘撲騰著圓的各種托馬斯空中旋轉，別提多逗了。

范阿姨笑道：“芮書今天回來這麼早。”

姜芮書做了個假作，趁姜大橘撲過來，一把將它撈起來，聽到范阿姨的話扭頭微笑：“嗯，今天下午沒什麼事。”

范阿姨還想不是說下午開庭嗎？姜芮書下午開庭的話經常會延遲下班，像上次回來都半夜了。

不過說下午沒事，可能下午的開庭取消了吧，這也不是沒有過的事。

范阿姨沒多問，“剛給大橘做好飯，你不，我現在去做晚飯？”

“我幫您。”姜芮書把姜大橘抱過去，姜大橘聞到人的飯香雙蹬得歡快，示意趕放它下去。

范阿姨笑道：“不用了，你工作一天辛苦，得閑想學廚藝周末再教你。”

“沒事，我就給您打打下手，不摻和。”姜芮書知道自己廚藝不怎樣，不會放著大廚不用糟蹋食。

見堅持，范阿姨也不再推拒，“那行，你給我打下手。”

姜芮書的廚藝實在一般，僅限于把菜炒，勉強能看，也能口，但照范阿姨的話說就是缺點靈氣，說來也奇怪，樣樣都能照著做，做出來就是差強人意。

不過人沒法十全十，有一方面靈就是老天爺疼了。

這是范阿姨的原話，所以姜芮書對自己的廚藝也不強求。

范阿姨讓洗菜，進了廚房就拿了菜擇起來。

夏季炎熱，家里就們倆，姜芮書素來不講究，所以晚飯做得很簡單。范阿姨燉了敗火的大米粥，是姜芮書很喝的，因為范阿姨的大米粥跟別人燉的不一樣，比尋常大米粥多一種迷人的米香，聽范阿姨說是跟一個老師傅學的，人家欠了的人，把箱底的的本事教了，但不能開店也不能告訴第三人。

于是全便宜了姜芮書。

洗好菜，姜芮書見范阿姨切菜做菜兩頭忙，便接過切菜的活兒，范阿姨專心做菜。

“芮書今天有不開心的事？”范阿姨突然問。

姜芮書停下手，扭頭看范阿姨，見在灶臺前忙活，似乎只是隨意一問，“您怎麼這麼說？”

“你每次回來，開心的時候特別神，就算很累，眼睛也是發的。”

“眼睛發？我眼睛又不是燈泡。”姜芮書忍不住笑了。

范阿姨也笑，“人心里有開心的事，眼睛會特別亮，藏著笑意也會幾分出來，但人要是不開心的時候，就算是笑著也人覺不到喜悅。”

“有那麼明顯嗎？我還一直以為自己喜怒不形于。”姜芮書不由抬手想自己的臉，但看到自己的手沾了菜，又放下來。

“在外頭倒是有點，跟你爸爸很像，不過沒你爸爸那麼兇，你是和和氣氣的。”

聽范阿姨說自己和和氣氣，姜芮書想起了某人，“怕不是有人說我虛偽吧？”

“你有距離倒是真的。”

姜芮書聞言笑了笑沒否認，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某方面的很冷淡，在各種人際關系中，經常像個旁觀者，所以不需要強烈的認同，比起熱熱鬧鬧的人際關系，更喜歡獨。

但是偶爾那麼一個眼的人，卻會有許多新的期待。

法院會正式下達通知，回避申請有據可查，也不知道他知道回避原因后會怎麼想……

“你回來了。”陶霖見秦聿從電梯里大步走出來，后面跟著嚴筱歌，似乎一點也不奇怪他們回來了這麼早。

秦聿不由看他。

“微博上已經上熱搜了。”陶霖說明自己為什麼不奇怪的原因，不過對于另一件事他還是奇怪的。“這一次的主審法不是姜法嗎？也不是第一次主審你代理的案子，怎麼突然回避了？你申請的？”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難道是梅律師？”陶霖下，嘖了聲，“一來就放這麼大的招，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啊……”

秦聿不聽他廢話，一把推開辦公室的門。

“秦律師，今天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還沒開庭法就要換掉？”嚴筱歌第一次打司，尤其是這次司不僅關系著的未來，還有的家人，可是今天一開場他們連招都還沒放，對方就換掉了法，這不免讓心中忐忑，對方的能量也太大了些。

“法有回避制度，除雙方當事人可申請法回避外，法也可自行申請回避。”

“那你知道是什麼況嗎？”

這肯定跟梅麗寒不了關系，他心中有幾種猜測，但還沒有證實不想輕下斷言，“稍后我會跟法院確認，到時候再告訴你。”

“這對我們有什麼影響嗎？”

“對雙方都有影響，是好是壞還無法肯定，不過最終的結果還是要看證據。”梅麗寒搞這麼一件事出來無非兩個原因，一個是以防萬一，避免主審法真的偏向他，拋開立場，這點其實做得很好，另一個是為了打擊他和原告，進而影響庭審表現。

雖說不同的法會給案子的審理帶來不同的影響，但是對于這次臨時換審判長，對他而言沒有多大不同，所以總說來，他對于換審判長并沒有多大的擔心。

但嚴筱歌還是有些擔心，但此刻擔心沒什麼用，將怒火轉向林錦，“肯定是林錦和那個律師搞的鬼！們擔心姜法秉公審理就故意弄掉，實在太卑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