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沒接話茬，因為這事沒什麼好說的，如果他站在梅麗寒的立場，也一定會想方設法換掉對自己不利的法，哪怕只是可能不利。

嚴筱歌見他不理自己，悶悶不樂刷微博，刷了一會兒見秦聿靠著椅子凝眉思考，索自己先回了家。

過了許久，他回過神來，突然拿起電話。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電話里傳來悉的提示音，他默了默，點開微信，直接打了語音過去。

【對方把你加了黑名單，不能語音聊天。】

放下手機，他又沉默了許久，最終沒有再撥過去。

回到凱旋公館的時候天已經黑，路燈有秩序地亮起，秦聿握著方向盤，原是該直接開回家，但開到岔路的時候突然打了下方向盤，開進了另一條路。

沒一會兒，車開到了姜家門外。

此時姜家已經亮起了燈，只是圍墻和繁茂的花木擋住了里的景象，只能從隙間看到些許亮，秦聿抬頭，樓上也亮著燈，但那不是姜芮書的房間。

這時候，姜芮書應該剛吃過晚飯，正在逗貓或抱著電腦玩，一天中最放松的時刻，因為經常會在這時候擾他，給他拍大橘犯蠢的樣子，院子里哪些花開了，的花作品，或者分一些新聞……

這時，樓上的燈突然滅掉，過了一會兒，另一個房間的燈亮起。

秦聿收回目，他沒有下車，打著方向盤悄然離開。

樓上，姜芮書打開臥室電源，將拖鞋甩掉，腳踩在地毯上。地毯的又長又細，有點像姜大橘上的，腳踩在上面十分。

走到窗前，掀起紗簾一角，看到從家門前延向遠的路，林蔭間一對車燈若若現，很快就消失在夜里。

那個方向……

“喵~”姜大橘跳上窗臺，見看著窗外出神，便湊到面前晃了晃，要求鏟屎的眼里只有自己。

姜芮書垂眸，了它的腦袋，輕聲道：“大橘，最近都不能陪你出門散步啦，你再等等好不好？”

“喵~~”姜大橘甩尾。

“因為不方便。”看著車燈消失的方向，“也不知道怎麼見他，還是等這陣子過了再說吧……”

第二天，姜芮書如常到法院上班。

網絡侵權案備關注，臨時換主審法自然也關注，不過對法而言，被申請回避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干得久了，各種被當事人申請回避的理由都到過，正常的如同學關系、師生關系，有的當事人認為需要回避，還有些讓人哭笑不得的，比如隔壁有位快退休的老法因為幾十年前跟當事人追過同一個同學，被當事人以敵關系申請回避，覃庭長曾經因為買菜時被當事人短斤兩，當事人自己心虛申請覃庭長回避，還有迷信的當事人認為自己跟法生肖不合要法回避……

當然不是所有申請都會被通過，不過回避這種事，每個法都會遇到，而法們手頭都是一堆案子，哪里有太多的心思去關注其他同事審了什麼案子，不審什麼案子，便是姜芮書退出網絡侵權案的審理，手上也還有一堆的案子待審，譬如今天就有兩個開庭。

實在沒時間多想。

所以，除了接案子的朱瑋霖，還清楚姜芮書為什麼回避的，就只有劉一丹這個書記員，還有同樣八卦的吳佳聲，以及他們的直系領導覃庭長。

覃庭長真沒想到姜芮書會在這種問題上栽跟頭，但這種事說也不好說，姜芮書單這麼多年就瞧上這麼個人，能怎麼說？雖然相信姜芮書不會失之公正，但原則就是原則，任何人都不能特殊，只能告訴不要耽誤工作，再在這種原則問題上犯錯。

“姜法，你怎麼會突然就看上了那個律師？”吳佳聲對秦聿的印象糟糕了，現在還記得秦聿讓自己遭遇的緋聞風波，在他眼里，秦聿就是個死記仇的黑心肝律師！

是的，后來他反應過來了，秦聿故意拿他打比喻的，就因為他有點同人家孩子。

朱瑋霖和劉一丹點頭贊同。

姜芮書看著一大早湊到自己面前，仿佛搞接頭似的八卦三人組，到一陣無語，“因為吧。”

劉一丹想起秦聿那張臉，笑道：“是看人家帥吧，別的不說，秦律師是真的帥，我見過的最帥的律師，哦不，男人，沒有之一。”

“我們朱法呢。”吳佳聲不服地拍朱瑋霖肩膀。

“別引戰。”朱瑋霖不吃他這套，常言道人眼里出西施，甭管秦聿在別人眼里是西施還是東施，反正在姜芮書眼里肯定是最好的。

“你們別說，我暗呢，說出去太丟臉了。”其實不是怕丟臉，是不想被別人當談資。

“不過這事一出，你恐怕沒辦法暗了。”吳佳聲有點同地看著，審判長為什麼回避肯定是雙方當事人和代理人都會知道的。“你這條件還暗什麼，直接拿下啊！”

“哪那麼容易？”姜芮書搖頭，秦聿一開始都不拿正眼瞧。

“要不要我們給你出出主意？”吳佳聲蒼蠅手。

姜芮書一聽就知道他出主意是假，八卦才是真，開口致命三連問：“你們這麼閑啊？上午不開庭？判決書寫完了？調解都做好了？”

吳佳聲：“……”

朱瑋霖：“……”

劉一丹：“……”

見不愿意談這事，三人不好再多問，很快各忙各的事去。

“姜法，我不會看任何人面的。”臨走前，朱瑋霖突然回頭說道。

姜芮書愣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事，微微一笑：“我也期待你如此。”

朱瑋霖點頭。

與此同時，秦聿收到了法院的正式通知，原審判長姜芮書符合回避原則，退出本案審理，由朱瑋霖擔任審判長。

至于回避原因……

他靠著椅子，閉上眼睛，久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