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反駁，想說自己勤勤懇懇老老實實畫畫本實現不了夢想，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沒人關注你，你就沒有價值，現在有捷徑可以走，為什麼不走？

可說不出來，愣愣地看著張芳雨，嗓子仿佛被堵住了。

看到這一幕，梅麗寒角微微一翹，這可真是個意外收獲，這個證人太有趣了。

覺到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嚴筱歌心頭咯噔一下，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不應該話，被張芳雨這麼一問，炒作博關注的標簽恐怕洗不掉了。

慌張地看向秦聿，秦聿此時臉上沒什麼表，不見慌張也不見容，他靜靜打量著張芳雨，隨后問道：“你有沒有認真地看過原告評論別人的全部微博？有沒有看過如何跟別人爭吵？都說了哪些話？”

張芳雨愣了下。

“有沒有？”秦聿再次問道。

張芳雨意識到事實可能跟自己想的不一樣，“我看過一些。”

“沒看過全部？”

頓了下，“沒有。”

“那麼你認為原告的評價哪句不對？”

“這不是評價的問題……”

“哪句話是錯誤的？”秦聿打斷。

張芳雨又愣了下，“那樣故意跟別人吵架就不對……”

“說的哪句話是錯誤的？”秦聿對上的眼睛，問道：“哪句話曾經造謠、誹謗、污蔑、辱別人？”

張芳雨張張，卻沒有發出聲音。

“你不知道有沒有，還是本沒有？”秦聿步步。

“我……”

“請給我準確肯定的回答。”

張芳雨原以為自己能說出很多，可臨到頭來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嚴筱歌評論那些藝人的微博，雖然言辭辛辣，但是……基本上是基于藝人的不足之，大多以諷刺為主，并非憑空污蔑，也沒有出口臟。跟爭吵也是各種冷嘲熱諷，沒有滿噴糞。

也是因為這樣，的風格獨樹一幟，很多路人喜歡看撕藝人撕腦殘，甚至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友向提供素材……

或許嚴筱歌的確有炒作的意圖，可是的方式沒有踩紅線，和藝人之間的紛爭最多只能說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所以你沒有了解全部事實就認定原告，你的好朋友道德低下？”見不回答，秦聿破張芳雨不愿面對的事實。

張芳雨聲音艱，“我……”

“藝人作為公眾人必須接公眾的檢視，面對公眾的各種褒貶評價，這是公眾人的義務。而原告作為普通公眾，發表自己對某個公眾人的負面評價影視完全是個人自由，縱然言辭尖銳，但只要不是造謠誹謗侮辱等違法行為，他人都無權干涉。相應的，公眾人的與原告有不同意見，與其辯論也是的個人自由，但在這個過程中，被告作為做出人等各種侵權行為，才是真正的違法、真正的錯誤。”

秦聿面向審判席，“從證人到庭作證就可以直接看到被告侵害原告名譽權的后果。名譽是一種社會評價，社會評價降低最直接的后果是影響他人對害人的看法，導致人際關系損，如周圍的人對害人嘲笑、輕視、怨恨、議論，家庭關系惡劣，以及朋友斷絕來往——現在證人站在這里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說著指向證人席。

證人席上，張芳雨渾一僵，有種被審判的錯覺。

法庭里一片寂靜。

秦聿卻并不看，向審判長示意，“完畢。”

朱瑋霖沉片刻，然后詢問被告，“被告方有什麼異議？”

梅麗寒馬上道:“原告方的論點是在原告沒有尋釁滋事基礎上才立，但是很明顯，原告就是在尋釁滋事，而且是反復尋釁滋事。”

朱瑋霖看向原告。

秦聿目投向對面，落在林錦上，“原告方想詢問被告幾個問題。”

“被告如實回答問題。”朱瑋霖道。

林錦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心中并不怵，淡淡說道:“你問吧。”

秦聿看著，“你為什麼將許圣視為偶像？”

林錦矜地抬起下，“當然是哥哥人好優秀。”

“哪里優秀？”

“哥哥18歲出道，出道前他做過三年練習生，出道后就是團里的舞蹈擔當和值擔當，單飛后第一張個人專輯就大賣，拿獎拿到手，現在還是演員，第一部 主演的劇就是男主角，搭檔國寶級戲骨……”說起豆的好，林錦滔滔不絕，底氣十足。

“你如何評價許圣本人？”

“哥哥既有才華又有值，但他并不以出的外貌為傲，為人低調真誠，名后依舊非常努力，三觀超正，熱公益，是近年來非常優質的稀缺型偶像……”林錦又夸了一頓。

“聽起來很優秀。”

“不是聽起來，是事實！”

“你知道我對許圣是什麼看法嗎？”

林錦冷笑，“你是嚴筱歌的律師，你的看法肯定跟一樣。”

“不，我的看法跟不一樣。”秦聿看著，在疑的眼神中，啟說出自己的看法，“許圣是誰關我屁事。”

“你——”林錦大怒，這比貶低許圣更讓人惱怒，因為他就沒把自己的豆當回事。

“如果不是這個案子，許圣是誰？許圣如何？于我而言不如路邊的一條流浪狗。”

聽他把許圣比得連狗都不如，林錦然大怒，“你是狗嗎？！把人看的比狗還重要！”

“我為什麼要把許圣看得比狗更重？他是我什麼人？認不認識他、看不看重他都是我的個人自由，與你何干？”

“你別裝了！承認你也是黑子吧！”

“我說的是我的真實想法，難道不認可你的偶像就不能說話？”秦聿將目轉向梅麗寒，“難道說真話引起的矛盾就是尋釁滋事？堅持自己不同的想法也是尋釁滋事？不，不允許別人說真話才是真正的尋釁滋事。”

梅麗寒心里咯噔一下，終于知道他繞這麼大一個圈子的目的是什麼。

他要徹底推翻自己的論點！

秦聿將法庭里所有人都掃了一眼，最后又落到了上。

“如果你不贊同一個人的觀點，你會怎麼做？”

法庭里一片寂靜。

幾乎所有人都同時想到了一句話——

“我不贊同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

朱瑋霖嘆息道。

梅麗寒渾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