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一片靜謐，兩人靠在墻角，此刻的氣氛很好，姜芮書一點也不想破壞，但這個姿勢有點累人，看久了會變斗眼，輕輕推了推不撒手的男人，“我有點麻。”

秦聿垂眸，見有些后仰，緩緩松開了手。

姜芮書終于能站直，扭了扭，恢復過來，正想問他什麼，兩人的目突然隔空，心頓時跳了半拍，不自覺同時移開。

“噗。”姜芮書忍不住輕笑出來，這都什麼跟什麼？秦聿聽到清脆的笑聲，問道：“怎麼？”

“沒什麼，就是開心。”姜芮書仍然發燙的臉，“今天值得被銘記。”

秦聿看著，“是個很好的紀念日。”

所以他們這就有了第一個共同的紀念日？姜芮書眼里開笑意，“嗯，紀念日。”

見眼睛如星辰明亮，秦聿忽然有點吻的眼睛。

姜芮書想到他這麼晚從S市趕過來，便問道：“你怎麼這麼晚才到？今天開庭開了很久？晚飯吃了嗎？”

聽一連串的問題，秦聿一點也沒覺得煩，“下午已經閉庭，陸斯安臨時找我幫忙花了不時間。”

所以他應該是忙完后去家里找，知道來Y市就連夜趕過來？姜芮書又被他甜了一下，拉住他的手，“那你還沒吃晚飯吧？這里的餐廳還在營業，我陪你一塊兒去。”

秦聿的確了，見神奕奕躍躍試的模樣，沒有拒絕的邀請。

此時餐廳已經沒什麼人，偌大的餐廳里只有他們兩個客人。

其實秦聿不太習慣這麼晚還吃東西，所以他沒吃什麼，只要了一碗海鮮粥和一盤水果，姜芮書剛吃過宵，一點也不，但不想干坐著，就跟秦聿一起吃了點水果。

“你明天沒事了吧？”姜芮書問他。

“沒有。”

“那后天呢？”

秦聿聽出的意圖，如愿做出了想要的回答，“這周末都有空。”

“那我們就在這里玩兩天再回去。”

看滿臉期待，秦聿嗯了聲，原也沒打算馬上回去，只是來的匆忙，什麼都沒準備，所以吃完東西，姜芮書陪他到大廳辦理住手續后，便去買套換洗的服。

時間已經很晚，來不及去外面購，兩人只得在酒店的商店挑選，不過這里的商店貴是貴，也找不到他習慣的品牌，但品質還是有保證的。

然后姜芮書很自然地知道了他的高和尺碼。

覺察的目一直盯著他，存在太過強烈，秦聿有些無奈，問道：“看什麼？”

“看你。”姜芮書笑著說：“我想以后有孩子的話，孩子的高有保證了。”

秦聿猝不及防被了這麼一把，差點沒hold住，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立場可不一樣了。他把手上的東西放回貨架，走到面前，低頭看著：“你想了那麼遠？”

姜芮書仰頭看著他，“也……不遠吧？”

秦聿目幽深，“不遠是多遠？”

“嗯……”想了想，“我說了不算，要看另一個人。”

秦聿覺得簡直過分，自己不說，卻要他先給個說法。“另一個人也想知道。”

“那等另一個人想好再說。”

“想好了呢？立地結婚生子？”

“生孩子又不是買瓜，想買就買。”

秦聿笑了聲。

姜芮書知道自己這話不夠氣，但第一次見他這樣笑，真是……好看，的心很好，順手拿起一條泳塞到他手里，“明天穿這個吧。”

秦聿看了看手里的款式，emmmm……

“你要不要看看？”他問。

“我帶了。”姜芮書微微一笑，“我的服都是S碼，至于款式——明天就知道了。”

秦聿本來沒想這個問題，但聽這麼特意一提，突然就忍不住想起來。

就是不安好心，故意的。

姜芮書知道他怎麼想，但就不告訴他，催他去付賬。

秦聿又看了看手里的泳，朋友提的第一個要求能怎麼辦？當然是如所愿。他沒說什麼，確定了一下尺碼，便拿著給的泳和先前挑好的一起付賬去。

秦聿的房間在五樓，姜芮書有點憾不能同層，不過這樣的旺季，能訂到房間已是運氣，樓層就沒辦法隨意，反正幾樓也沒多大區別。

秦聿跳過五樓直接按了九樓，姜芮書一看就知道他要先送自己回房間，邊泛著淺淺的笑意，沒有說出拒絕的話。

“明天一起吃早餐？”姜芮書問。

“你幾點？”

“七點。”

“嗯。”

幾句話的功夫，兩人就走到了姜芮書的房間，姜芮書刷了下房卡推門而，隨后轉看他。

暖黃的燈下，他眉眼如畫。

姜芮書踮起腳，在他邊落下一吻，“晚安，秦先生。”

秦聿垂眸就對上一雙雪亮的眼睛，淡淡笑了笑，低下頭來，在額頭輕輕印下一個吻，“晚安。”

溫熱的著額頭的，是從未有過的，姜芮書一顆心像是泡在溫暖的水里，輕盈又脹滿，是一種很好的滋味，難怪人家都說額頭吻會讓人產生被寵的覺。

“你快回去吧，明早見。”催促。

秦聿看著，嗯了聲。

互相道別后，姜芮書沒再磨嘰，轉進了房間。

很快，浴室里傳來水流聲。

姜芮書換了干凈的睡，開了瓶水喝了兩口，隨手放在床頭柜上，一看時間，已經快凌晨一點。

他應該睡了吧？

癱在床上，想念突然滋生。

心里空的，需要填滿才能平復下來，但只要一想起某個人，就覺整顆心被填滿，這個世界也變得滿是期待。

想念這玩意兒，很磨人，卻又充滿了快樂，很奇妙的覺。

躺了一會兒，手把床頭柜上的手機過來，沒有新消息。

也不知道秦聿睡了沒有。

點開微信，剛準備打字，突然又停下來。

他忙了這麼一整天，下午打了一場司，跟著又被陸老板抓壯丁，完了又開長途車來Y市，肯定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