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等等——”

陸斯安突然回魂，手往秦聿臉上去，被秦聿一把推開，“干什麼？”

陸斯安折回手了自己的臉，“暖的，那是真的……”他臉上仍然帶著難以置信的表，“你剛才說，跟姜芮書在一起的人是你？”

秦聿面無表看著他，“有問題？”

“我草！問題大了好吧！！”陸斯安差點沒被他噎死，“你和姜芮書啊！你個萬年老鐵樹！你忘了被你毒死在西下紅枯骨有多了嗎！還有姜芮書那人我早就看了，對誰都溫溫和和，心防比那城墻還厚！你們怎麼背著我一聲不吭就在一起了？”

“……”秦聿眉心跳了跳，這話說得好像他跟他倆有什麼關系似的，“你好好說話。”

陸斯安馬上一本正經問道：“你和姜芮書是怎麼在一起的？談那種在一起？”

“不然？”

“你喜歡？”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

陸斯安也知道自己問的問題特別廢，但這真的太匪夷所思了，簡直火星撞地球好不好？不過看秦聿的反應，肯定是心里有姜芮書，他這種人不是喜歡也不會踏出這一步，就是沒想到有生之年會看到秦聿談。

他重新整理了措辭，問了自己關心的問題：“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前兩天。”

“你怎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做什麼？”

“這麼大的事你不想跟我分一下？咱們這麼多年都喂狗了？要不是姜芮書那頭傳出了風口，都沒人知道你們在一起了，你們談的又不是地下，你這麼藏著人家姜芮書不委屈啊？”

“你現在不是知道了？”秦聿沒有刻意瞞的打算，只是上周末才在一起，他也不喜歡跟人分私心，反正日子久了自然而然都會知道。

陸斯安也知道他什麼子，沒糾結這個問題，又問道：“你家里知道了嗎？”

“過陣子再說。”

也是，雖然秦聿談這事很難得，但兩人剛在一起，還是等過段時間穩定了再說。陸斯安打消了告訴秦聿家人的念頭，到時候讓他自己說吧。又道：“什麼時候你朋友一起出來吃個飯，認識認識我們這些朋友。”

“回頭再說。”

“你可記得了。”陸斯安蒼蠅手，想到秦聿帶朋友的場面，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秦聿一眼就知道他想什麼，但不置可否。

“得了，那你干活吧，我先走了。”陸斯安說完轉，回到自己辦公室，忍不住又想起秦聿這事，還是覺得有點玄幻。

在這之前，真的一點都想象不出秦聿談是個什麼樣，從小到大見秦聿拒絕別人多了，幾乎什麼類型的孩子都被他拒絕過，不管人有多優秀，他都是郎心似鐵毫不搖。

私底下他們這些朋友都做好了秦聿這輩子獨的準備，誰想他突然就開竅了，而且進展神速。

他笑著搖搖頭，人生際遇真是奇妙。

“嗡……”手機突然震起來，陸斯安拿起一看，笑著接通：“梅大律師，有何貴干？”

電話那頭，梅麗寒輕笑了聲，“貴干不敢，我可是剛在你們大安的臺柱子手上吃了敗仗，陸大老板您可別嘲笑我了。”

“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你輸在秦聿手上，不丟人，下次繼續努力，咱們來日方長。”陸斯安上謙虛，其實嘚瑟得不行。

“但愿下次還有機會。”

“有的，我秦聿把機會留給你。”

梅麗寒被他逗樂，笑出聲來。

“你回京城了嗎？”陸斯安問。

“今天晚上的飛機。”梅麗寒道。

“我還以為你已經回京城，這會兒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想我送送你？晚上一起吃個飯再走？”

梅麗寒笑道：“不敢勞煩陸大老板你，打電話過來是想問你個事。”

陸斯安就知道無事不登山寶殿，沒跟繞彎子，直言道：“你說，能說的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說C區法院的姜芮書姜法，我們F大的學妹談了？”

陸斯安嘶了聲，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問姜芮書？你認識？”

“對，你應該也認識吧？”

“認識，當然認識。”就是認識才更奇怪啊，姜芮書在S市律界是有名的，網紅法嘛，但也不是所有S市的律師都知道，更別提梅麗寒這種京城來的。他能從京城那邊聽說姜芮書的消息，完全是因為姜芮書同學圈關系穩固，一個認識一個，可不就傳開了，而他又在S市，認識姜芮書本人，所以才會關注到的消息。

“你怎麼認識？還關注的消息？”

“姜芮書本來是我這個案子的主審法。”

電火石間，陸斯安張大，瞬間明白了所有關節，“……你申請回避了？”

梅麗寒聽懂了話外之音：“看來是真的？”

“沒想到你是他倆的人。”

“真沒想到……”梅麗寒慨。

陸斯安品出些許不尋常的意味，“你……”

他沒說出來，怕說中了尷尬。但梅麗寒知道他想說什麼，“我就是覺得這世事太無常了。”

“對別人來說或許是機緣巧合。”

“的確。”梅麗寒笑道，“這麼說來，秦聿還得謝我才是。”

陸斯安想想秦聿那脾氣，道：“他恐怕不想謝你。”

梅麗寒聳聳肩，“無所謂，反正我也不想要他這份謝，他的謝一般人也不起。”

“你可不是一般人。”

梅麗寒笑，“行了，就這樣吧，不打擾你了，回頭京城再敘。”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陸斯安搖了搖頭，原來是這麼回事，竟然這麼不湊巧，不過……這也正說明了秦聿和姜芮書之間的緣分，該在一起的總會在一起。

想了想，他決定先下手為強，打開某個微信好友群，“給你們講個恐怖故事。”

“啥？”

“秦聿有朋友了。”

“真的假的？？”

“還有個升級版。”陸斯安齜著牙，“秦聿朋友是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