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閉庭。”

姜芮書敲下法槌，抱著收拾好的案卷，在所有人的注視中不不慢離開法庭，在法庭外跟兩位陪審員聊了會兒案子，便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靠坐著椅子，閉眼小憩了片刻，抬手看了看時間，快下班了。

不知道秦聿忙完了沒。

想著拿起手機，準備給你秦聿發個信息，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座機突然叮鈴鈴響起來。

“姜法。”電話里傳來一個不是很悉的聲，不過姜芮書很快就想起了對方是誰，“梅麗寒梅律師？”

要不是梅麗寒申請回避，暫時還不打算跟秦聿坦心跡，現在還不會跟秦聿在一起，這差錯地壞事變好事，說起來還得謝。

電話那頭輕聲笑道：“是我，方便見你一下嗎？”

“見我？”姜芮書有點疑，不知道們之間有什麼需要見面，“如果你是想說網絡侵權糾紛那個案子的事，你的做法是正確的，我對此沒有任何想法。”

“不是這件事，是一點私事。”梅麗寒道，“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法院附近的咖啡廳，最多半小時。”

話說到這份上，現在也沒有案子關系，不需要回避，而且還想知道梅麗寒當初到底是怎麼知道跟秦聿關系親的，便答應下來，“好，那一會兒見。”

“歡迎臨。”

姜芮書走進咖啡廳，就看到前面臨窗的卡座上坐著一個OL麗人，在看來的一刻，對方也抬起頭來，四目相對，緩緩站起來。

姜芮書走過去，看著梅麗寒仍是一的職業套裝，妝容致，頭發著頭皮，一凌的發都沒有，出潔的額頭，似乎任何時候都不讓自己出分毫不妥。

梅麗寒同時也打量著姜芮書。

姜芮書的打扮反而要隨意許多，白襯衫，水洗藍牛仔短，隨意扎了半丸子頭。似乎天生白，不怕太曬黑，但不是那種吹彈可破的質，均勻，致，一看就是經常運的人，材纖細高挑，但一點也不纖弱。

最吸引人的是的眼睛，澄澈、平靜，有靈的。

溫和的外表下蘊含著平靜的力量。

梅麗寒第一次這麼仔細打量姜芮書，很見到這般靈秀的人。

“姜法請坐。”示意姜芮書。

看到梅麗寒邊立著一個行李箱，姜芮書瞬間明白，“你要回京城了？”

梅麗寒點頭，“晚上的飛機。”隨后找來侍應生，問姜芮書：“姜法喝點什麼？”

“拿鐵，謝謝。”姜芮書微笑道。

梅麗寒點了一杯黑咖啡。

沒有馬上開口，等侍應生上了咖啡，道了聲謝，并沒有喝，看著姜芮書也沒有手的意思，笑道：“說起來我們還是校友，厚著臉皮可以你一聲學妹。”

姜芮書笑了笑，“已經很久沒人我學妹，一轉眼都畢業十年了。”

“其實還在學校的時候我就聽過你的名字，當時真是如雷貫耳。”

“是嗎？”姜芮書知道自己以前在學校名氣很大，不僅僅是因為踩過秦聿的記錄，當時還發生過一些狗八卦的事，給制造了不傳聞，高年級聽說過也不稀奇。不過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一線法，名氣不名氣并不重要，也難怪梅麗寒說當時。

“你年紀很小，卻刷新了很多記錄，那時候秦聿在學校里很有名，你刷他的記錄，還是個孩子，想不關注你都難，我們班里面還在打賭你什麼時候把秦聿的記錄刷一遍。”

聽口吻稔，姜芮書問道：“你跟秦聿是同班同學？”

“我那時候是班長，本來這班長大家屬意秦聿當的，但他不樂意做，最后只能由我來當，因為他太忙了。”

姜芮書在大學的時候從來沒有到過秦聿，一直只聞其人不見其人，不過覺得很正常，因為大學的時候也很忙，忙著學業，忙著比賽，還有老師帶做項目，恨不得每天有48小時。

也是這樣的忙碌，讓很快就跟其他同學拉開了距離，不知不覺就變了別人矚目的焦點。

即便是天才也沒有輕而易舉的就，所以，想來他那時候已經走過在走的路。

“大一的時候還經常能見到面，后來除了在課堂上，幾乎見不到他的影子，然后每隔段時間，我們就會聽到他又做了什麼，又拿了什麼獎，又給學校爭了什麼。說真的很多人都不想跟他做同學，他一個人就把所有的風頭都搶盡了。”梅麗寒看著。“沒想到還有一個你，你是搶他的風頭。”

“大學時的風頭算不得什麼。”姜芮書淡淡道。

“你說的對，當時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畢業后，我和秦聿進了同一個律所，我以為自己會跟他為很好的拍檔，沒想到……”想起過往不由笑著搖搖頭，“傻白甜做錯事得到帥氣同學親自指導的戲碼不會發生在他上，他只會把你罵得狗淋頭，還公開刑，你無地自容恨不得化灰燼……不過，他也讓我知道這個行業有多殘酷，所以我很激他。”

姜芮書一想就能想到他那時候會怎麼反應，他的確不是那種會因為別就寬容別人錯誤的人，若是天真的小姑娘到他，恐怕會被罵哭。

當年他可是好人卡都不給孩子發的，被追求還嫌人家煩，一張不知道毒死多心，不然也不會有鐵長這種外號。

梅麗寒看著，“你不問我什麼嗎？”

姜芮書對上探究的視線，“我以為梅律師我見面，是想問我什麼？”

梅麗寒笑出了聲，看著姜芮書，“沒什麼想問的，就是有些慨，沒想到秦聿會跟你在一起。”

“有什麼沒想到的？”

“我不是秦聿不能跟你在一起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秦聿竟然會真的喜歡一個人，真是一點也想不到他還有這般模樣，原來……”看著姜芮書清秀白皙的臉龐，“他真的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