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芮書沒接的話，任由打量。

梅麗寒見毫不回避，靠著卡座，饒有興趣地看著。

姜芮書對上探究的視線，覺的話差不多說完了，開口道：“梅律師說了這麼多，我最后討教一個問題。”

梅麗寒攤手示意：“姜法請說。”

姜芮書看著，“你怎麼知道我和秦聿有私？”

梅麗寒聞言笑了下，坐直了，緩緩道：“今年春天，他回京城見爺爺最后一面，不是一個人回的，還有個人陪他一起回的。”

姜芮書頓時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就說自己的心意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包括秦聿，梅麗寒這個從來沒見過面的人怎麼會知道。

不過即便知道有人是陪秦聿一起回京城的，但也不一定知道是誰的，因為只見過秦聿的家人，隨后就離開了。“你怎麼知道是我？”

“雖然你沒有出席他爺爺的葬禮，但用點心思去了解，想知道是誰不難。”梅麗寒道，“后來一些老人去看過他，他對陪他一起回來的人只字不提，不過他那人，越是藏著掖著，越是放在心上，不想別人沾染半分。”

“你很關注他？”姜芮書看著，心中有所猜測，但眼里沒有敵意，只是單純地詢問。

梅麗寒聽到這話不由笑了，頗為慨道：“他那麼帥，又那麼優秀，無知總會做點不切實際的夢。”

姜芮書懂了，梅律師大約是大學的時候就喜歡秦聿，不過這一點也不意外，因為秦聿的確很吸引人，他們是同學，后來又是同事，或許當初就是為了追秦聿才去了同一家律所。

心里沒有毫波，又問：“你來S市是為了他？”

“一半一半。”梅麗寒懶洋洋道，“我在京城跟他打了幾年的司，還沒贏過一次他就突然離開京城，憾的，這是個很難得的機會，至于以前那些，都是老黃歷了，共事那兩年我就知道，這輩子我跟他就是兩條平行線，不管多麼靠近都不會有集，所以我選擇從他的同事變對手，事業那麼香，何必把寶貴的時間力廢在一個鐵石心腸的男人上？”

姜芮書道：“你我來是為了看看我？”

跟聰明人聊天就是不費勁，梅麗寒把上下掃了遍，“我就想看看他是被什麼樣的人拿下的，看到你我大概明白了，你和他很像，可你又能跟他互補，能跟他并肩又能包容他，不過我——永遠都不會為你這樣的人，就算我不能有所鐘也不會改變。”

語氣平靜，卻暗含桀驁。

姜芮書淡淡道：“你不必為我，也為不了我。”

梅麗寒笑，這話沒錯，不管姜芮書多好，都不會為姜芮書那樣的人，因為無法，也不屑。

同樣，姜芮書也不會為這樣的人。

這是生而為我的驕傲。

不會為任何人放下。

“好了，該說的說了，該看的看了，我也該走了。”說著梅麗寒起，看著姜芮書，“多謝姜法愿意來聽我說這麼一番廢話，祝好，希以后還有機會上你的法庭。”

姜芮書緩緩起，“祝平安。”

梅麗寒微微一笑，一只手拉著行李箱的拉桿，轉離去。

看著遠去的背影，如一只驕傲的鷹，高昂著頭，自由翱翔于藍天，縱然天空孤寂無人欣賞也絕不顧影自憐。

姜芮書淡淡笑了笑，如此甚好。

“滴滴滴滴……”手機突然響起，低頭，待看到來電顯示，邊出一甜。

半小時后，趕到餐廳，在落地窗前看到了一白襯衫黑西的秦聿，旁邊搭著一件西裝外套，不用想肯定是直接從律所過來的。

姜芮書發現他穿西裝格外，人控制不住心跳。

秦聿同一時間看到了，起給拉開椅子，“堵車了？”

姜芮書搖搖頭，“臨時去見了個人。”

秦聿看神平靜，想來沒什麼事，便沒問見了什麼人。

晚餐后，兩人順道去逛了樓下的商超。

看秦聿推著購車，姜芮書忽然想起一樁往事，“你還記得我們在超市里撞過嗎？”

一說，秦聿就想了起來，“那時候你還沒住凱旋公館？”

“嗯，后來沒多久就搬到了凱旋公館，誰知道剛搬回去又到你。”

“不是很愉快的相。”

姜芮書想起他怕蟑螂，忍不住直笑。

秦聿看笑這樣，大概就知道想到了什麼，頗有些無語，“那不是我的問題，一般北方人來南方總會在某些方面有點不適應。”

“那你現在適應了嗎？”

那種東西怎麼可能適應？“……我們換個舒適的話題。”

抱著他的胳膊，肩膀直抖，差點倒進他懷里。

秦聿覺得那真是黑歷史洗不掉了，不過怪誰呢？只能說朋友太彪悍了，他懲罰地胳膊，走到洗漱用品區，“喜歡哪種？”

姜芮書的目落到牙刷上，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故意問道：“你干嘛給我買牙刷？”

秦聿低頭看，“有備無患。”

姜芮書深深看他一眼，手選了一支牙刷，“這個，我平常用這種牙刷。”

秦聿多拿了一支，隨后又去看漱口杯，兩人挑挑揀揀，選了一對杯。

接著把其他洗漱用品也選了一遍，秦聿還想給買睡，但沒看上，想去外面的品牌店看看，姜芮書看他這麼用心，不忍他失，輕聲道：“回頭我帶兩套服放你那里好了，不用買新的。”

這男人才作罷。

兩人推著購車慢悠悠走到收銀臺，姜芮書看到旁邊貨架上的口香糖，正想手撿一盒，突然就看到邊的男人目不轉睛看著貨架上的安全套，隨后目落到上，意思不言而喻。

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看這些東西，往貨架上掃了眼，“我討厭草莓。”

“昨晚你不還吃了不。”

姜芮書掐他，“除了水果，其他草莓味我都討厭。”

秦聿眼中閃過笑意，從貨架上拾起兩盒放進購車，推到前面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