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們紛紛力，這種當事人不能慣著，該罰就一定要罰。

“話說——”吳佳聲突然吱聲，又頓了下，看著姜芮書，明顯想說的話跟姜芮書有關，姜芮書下意識想拒絕，就聽到他突然變得神神，低了聲音說：“那個網絡侵權糾紛已經結案，你和那個秦律師，嗯，他肯定知道了吧？”

頓時，旁邊在吃飯的朱瑋霖和劉一丹馬上抬頭盯著，眼中燃起熊熊八卦之火。

姜芮書就知道他開口沒好事，“你提這事干嗎？”

“這不是關心你嗎？是吧？大家都想知道吧？”他把其他人也拉下水。

劉一丹連連點頭，“超關心你的！”

“太假了，劉一丹你就差點把‘八卦’兩個字寫臉上了。”姜芮書直接給他們一個大白眼，無比唾棄，“你們關心我就幫我想想這個產糾紛怎麼辦，關注我的工作，不要關注我的私事。”

“工作關心你，私事也關心。”

“私事不用關心。”

“覃庭長不還給你介紹對象來著，我們這麼溫暖的大家庭肯定要全方位關心自己的同事。”吳佳聲義正言辭，好不容易逮著個姜芮書的八卦，決不能輕易放過。

姜芮書見旁邊的朱瑋霖一直沒吱聲，馬上立典型：“你們看朱法，不好奇，從不多問，不給同事添，這才是真的關心同事。”

朱瑋霖突然被cue，沉默地看了幾秒，緩緩開口：“昨晚，福滿多超市。”

“！！！！”姜芮書瞪大眼睛，難道昨晚朱法看到了？

“福滿多超市怎麼了？”吳佳聲和劉一丹跟聞到腥味兒的貓，一聽就知道肯定有幕，連忙追問。

“朱法！”姜芮書連忙阻止他說下去，“咱們還是不是好伙伴？”

朱瑋霖看著，一時沒說話。

一看姜芮書這反應，另外兩人更加覺得這里面有事，吳佳聲問道：“朱法，姜法昨晚是不是在福滿多超市？跟誰一塊？”

“是不是那個秦律師？”劉一丹小聲補了句。

朱瑋霖緩緩垂眸，慢條斯理端起湯碗，“還要跟姜法做小伙伴，還是不說了。”

姜芮書：“……”什麼都沒說你就別說呀！你說這兩句跟明說有什麼區別？

吳佳聲和劉一丹齊刷刷看著，“姜法，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姜芮書把餐盤里最后一點飯干凈，抹了抹，這才看著他們，“你們看到再說咯。”

“我去，都這樣了你還不說？過分了啊。”吳佳聲抗議。

“就算所有人都聽說，但沒有確鑿證據就不能定罪，請各位同仁謹記這一條。”姜芮書端起餐盤，起準備走，“各位慢吃，我先走了。”

“哇，這也太過分了吧！”看著遠去的背影，吳佳聲十分不滿，轉頭跟朱瑋霖道：“朱法，昨晚你在福滿多到底看到姜法跟誰了？”

“不好說，當事人不同意。”

“你悄悄告訴我，我誰也不說。”

朱瑋霖看著他，慢吞吞道：“你知道是怎麼傳播的嗎？”

“嗯？”

“第一個人告訴第二個人說，這事我只告訴你，你別告訴別人，然后第二個人跟第三個人說，這事我只告訴你，你別告訴別人，然后第三個人也如此告訴第四個人，第四個人再告訴第五個人……沒多久，全世界都知道了這個。”

吳佳聲：“……”我懷疑你在嘲諷我，但是我沒有證據。

劉一丹噗嗤笑了聲，“朱法都說那麼清楚了，姜法也沒否認呀，吳法你意會就好了，姜法不想滿世界都知道的事，咱們理解理解。”

畢竟律師的份對于作為法的姜芮書來說有點敏，的確不宜大肆宣揚，而且秦律師在本地律界名氣很大，姜法本來也是網紅法，網絡侵權糾紛才剛剛結案，現在還有人在討論，雖然姜法退出了庭審，原則上已經沒有問題，但要是被人注意到這個原來的主審法和當事人的律師談對象，未免會讓人產生遐想，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他們自己人知道不要，但最好還是不要明說出去，或者等過段時間再說也好。

“我這不是想要一個確切答案嗎？沒確切答案我心里憋得慌。”吳佳聲琢磨了一會兒，“所以真的跟那個秦律師在一起了？”

“我估計沒在一起也關系不大一般了，是吧，朱法？”突然問朱瑋霖。

“大概吧。”朱瑋霖還是沒給確切回答。

吳佳聲覺得今天特不爽，“你們今天怎麼一個個的都拐彎抹角地？就不能好好說話？”

“不能。”朱瑋霖老實道。

吳佳聲讓他的回答給噎住了。

劉一丹忍不住笑，朱法不說話，但每次都能噎得吳法無話可說，要不是吳法有老婆了，他倆的CP磕起來還蠻甜的。

吳佳聲突然嘖了聲，“我覺得有點虧。”

“虧什麼？”劉一丹忙問。

“姜法找個律師做男朋友的話，我們不方便要他請吃飯。”雖說法和律師在案件之外不止認識，但是私太好的話，以后到案子要回避的，這太影響工作了。

像姜芮書以后就不能再承辦秦聿的案子，如果他們跟秦聿關系好的話，以后說不得整個民庭甚至法院都要回避他。

所以姜芮書這個律師男朋友，他們是吃不了大戶了。

“對哦……”劉一丹也到很憾，他們民庭有個習慣，誰談對象了要請吃飯，可姜芮書這兒估計不行了，但是沒辦法，在法院工作，這是一個需要與人往來保持距離的職業，他們要對得起上的制服。

“不過，”很快想到了解決辦法，“姜法的男朋友沒辦法請客，我們可以讓姜法請客嘛~以后等結婚，我們再狠狠吃一頓。”

“也對，不過姜法結婚啊……”吳佳聲下，覺有點沒法想象，想不出結婚會是什麼形。

不過，一定會很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