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順路”了兩天,周末便過去了。
新的一周,產糾紛有了新的變化。
雖然鄒嵐把囑這個重要證據還回來了,還寫了認錯書,但的行為直接影響了整個案子的案,法院還是給下達了訓誡書,最終沒能逃過罰款拘留。
而鄒巖的那份囑雖然拿了回來,但是因為殘損嚴重,字跡已經無法辨清,沒辦法再做鑒定,如果不是鄒嵐正在被拘留,鄒巖肯定會打一頓。
鄒巖幾次跑到法院要姜芮書做主,搞得姜芮書十分頭大,但保證結果是不可能保證的,還要等再次開庭才知道怎麼判。
鄒嵐拘留期滿后,產糾紛再次開庭。
“真是晦氣!”鄒嵐想到還沒得到一點好就被罰了幾千塊,還被關了好幾天,既心痛又惱怒。
“法會不會看不慣我故意判我輸?”鄒嵐吃了個大教訓,被關的這陣子知道了不常識,知道當事人可以申請法回避。
的律師一聽就知道心里想什麼,道:“無故申請法回避不會被批準的,只會讓司往后拖,對誰都沒好。”
鄒嵐聞言這才打消了申請法回避的念頭。
姜芮書并不知道又有人想申請自己回避,下午三點,產糾紛準時開庭。
“現在開庭。”姜芮書敲下法槌。
被告律師逮著鄒嵐毀損證據這點發揮,“審判長,原告當庭損毀囑原件,顯然認可被告的囑的真實,甚至可以合理懷疑原告知道這份囑的存在,為了阻止被告繼承產而故意損毀囑原件。”
對于鄒嵐認可囑的真實這一點,姜芮書是比較認可的,因為一開始鄒嵐特別篤定自己能繼承產,反過來就是懷疑鄒巖的囑,但再次看了囑原件后,突然損毀囑,很可能就是心里認定了囑對自己產生了威脅。
被告律師繼續道:“雖然原件損毀,但還有復印件,據囑原件的第一次鑒定結果和復印件的鑒定結果,被告提的囑原件就是被繼承人許寶芳士親筆所書。”
“原告不認可囑復印件的真實。”原告律師道。
復印件不可以單獨作為認定案件事實的依據,需要有其他佐證,形完整的證據鏈,或者對方認可才有法律效力。
姜芮書翻了翻被告提上來的鑒定結果,道:“除此之外被告還有第一次囑原件的鑒定結果,與復印件鑒定結果一致,兩者可以印證。”
“原告對囑原件的真實也不認可。”原告律師再次道。
這簡直是耍賴皮,有囑原件的時候原告不認可,囑被損毀還有復印件,原告又不認可復印件。
姜芮書說道:“雖然復印件不能作為證據,但舉證期間提上來的復印件,在上次庭審的時候,原告沒有對復印件的真實提出異議。”
原告律師道:“因為我方不認可囑的真實。”
“但是原告承認復印件的真實,那麼復印件就可以作為有效證據,現在復印件的鑒定結果表示囑就是被繼承人的筆跡。”姜芮書直指關鍵。
“審判長,原告不認可被告提的囑,除了不認可其真實外,也不認可其合法。”
不備真實的證據自然也不備合法,姜芮書覺得這個律師要麼邏輯不清楚,要麼就是要放大招了。
很顯然,是后者。
只見原告律師看著他,提出了申請:“審判長,原告方申請傳喚證人鄒樂到庭。”
鄒嵐特意往對面了眼,看鄒巖什麼表,見鄒巖眉頭鎖,臉嚴肅,似乎十分不高興,不有些得意,鄒巖肯定沒想到自己會找鄒樂作證,好戲還在后頭呢。
姜芮書將兩個當事人的反應看在眼底,將視線轉向法庭口。
這時,證人在法警的引領下慢慢走進法庭,十五六歲的年,個子不高,大約一米七出頭的個子,十分清瘦,他可能是中午請假過來的,上穿著校服,戴著大大的黑框眼鏡,劉海很長,幾乎要遮住眼睛,從進來就一直低著頭看地板,似乎有些拘謹,看著就是個靦腆向的呆學生。
鄒樂走上證人席,仍是低著頭,雙手握在前,整個人一不。
姜芮書看了看他的資料,“證人鄒樂?”
鄒樂聽到法自己的名字,微抬起頭看了看審判席上的人,發現法出乎意料的年輕,還是個法,在他看的時候,也正看著他,目平靜而溫和。
他點點頭,盡量用平穩的聲音回答:“是的。”
“你自我介紹一下。”
鄒樂暗暗吸了口氣,緩緩道:“我鄒樂,今年十五歲,目前就讀于第六中學三一班,我是許寶芳,鄒嵐是我大姑,鄒巖是我小叔。”
姜芮書眉心微微一蹙,鄒樂是兩個當事人的侄子,那麼他父親是鄒嵐鄒巖的兄弟?那他父親呢?這場囑糾紛里并沒有第三個當事人的參與。
而且他是未年人,到庭作證應該有監護人跟隨,但也沒見到別的人。
于是姜芮書問道:“你父母呢?”
鄒樂又低下了頭,停頓了幾秒,這才輕聲道:“我父母前幾年車禍不在了……”
姜芮書愕然,這孩子竟然是父母不在,難怪這場囑紛爭沒有第三個當事人。
不過,這孩子作為原告證人到庭,他現在是跟鄒嵐生活在一起?
下心底的疑問,沒有問下去,“陳述你的證詞。”
鄒樂又頓了頓,似乎在整理措辭,過了足足半分鐘才緩緩開口,“我爸媽是五年前不在的,我從十歲開始跟一起生活,的不是很好,患有老年人的基礎病,尤其是今年摔了一跤,住了兩個月的院,從那之后更差了,到了五月健康況變得更差,人已經沒辦法下床,月底的時候說話已經有些吃力,很擔心可能熬不過去了,開始跟我說不在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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