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什麼時候下班？】

回到辦公室，姜芮書就看到秦聿發來的短信。

看了看時間，快下班了。

沒有回秦聿消息，而是先給范阿姨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今晚不回家吃飯，隨后收拾東西下班。

“秦律師你還沒走啊？”陶霖過來敲門。

秦聿從電腦上移開視線落到手機上，沒有新消息。

這才抬頭看了看陶霖，“你先走吧。”

陶霖笑，“姜法又加班了？”

知道秦聿和姜芮書在一起的時候，所里轟不小，蕭然他們不人都上過姜芮書的法庭，知道姜芮書可不是個能輕易征服的法。大家其實很想看看他倆在一塊是什麼樣的，不過因為職業關系，雙方不好攀，秦聿也不掛上，所以至今大家都不知道他跟姜芮書到底是怎麼的。

不過仔細觀察，某些表現還是很明顯的，比如姜芮書的下班時間基本就等于秦聿的下班時間，這會兒見他還坐在辦公室里，估計是姜芮書還沒下班。

“下你的班。”秦聿沒好氣道。

陶霖嘻嘻一笑，“那我先走咯。”

陶霖走之后，秦聿又看了看手機，還是沒有新消息，今天這麼忙嗎？

正想打個電話過去，手機突然震起來嗡嗡。

“等急了吧？”姜芮書含笑的聲音從電話里穿來。

秦聿對不調戲自己已經習以為常，“今天很忙？”

“有點，你呢？還在律所？”

“嗯。”

“那你現在到律所下面來，我讓人給你送了個東西。”

“什麼東西？”

“你下來就知道了。”賣關子。

秦聿笑了笑，一邊跟聊著，一邊去樓下看看到底給自己送了什麼過來。

這時候下班的高峰人流已經散去，不過大堂仍是人來人往，秦聿走出電梯四周了，并沒有看到送東西的人，他說道：“沒看到送快遞的。”

“你再出來一點看看。”

他依言往外走，直走到大廈外面，只看到里面外面有兩個送外賣的小哥在等待，沒有其他跑的人存在，難道姜芮書給自己點了外賣？正遲疑著，想走過去問問那個外賣小哥，就在這時，一道悉含笑的聲音從后傳來。

“秦律師，你在找什麼呢？”

一轉，就見姜芮書穿著一襲藏青及膝連，亭亭玉立站在幾步開外，正笑看著自己。

秦聿繃的角不自覺放松了，走到面前，低頭凝視著，“你怎麼過來了？”

姜芮書微仰著頭，很自然道：“來接你下班。”

他低笑了聲，“姜法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我們回家吃飯，我你家阿姨做了飯。”

“你什麼時候跟阿姨這麼的？”都能指使他家的阿姨了。

“天天早上遇到你家阿姨，不也，阿姨總想我吃個早餐來著。”理直氣壯，但這樣的坦然卻他到愉悅和歡喜。

他牽住的手，“那就回家。”

等兩人走遠，大廈里走出兩個人，“我去……剛才那是秦律師？”

“廢話，不是秦律師是誰？”

“我滴媽，原來他會那樣笑，我還以為他只會冷笑。”

“是啊，萬萬沒想到他還能變這個樣子，也太甜了！我酸了！”

“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你和我。”

看到姜芮書和秦聿一起回家，阿姨覺這棟別墅可能真的要迎來主人了。

知道姜芮書是本地人，所以晚餐做了南北方都適宜的菜式。

秦聿家的阿姨廚藝也很好，跟范阿姨是截然不同的類型，做的菜式口更偏北方一些，不過秦聿在南方呆了一年多，基本適應了南方的口味，而姜芮書在京城呆過好幾年，對北方口味適應良好，所以兩人在飲食習慣上沒有多大的分歧。

知道他們不喜歡人打擾，他們吃晚餐的時候，阿姨便回家了。

晚餐后，秦聿收拾碗筷，姜芮書則給家里的盆栽澆水。

秦聿從廚房出來，就看到姜芮書提著一個小小的灑水壺，站在窗臺前給仙人球澆水。

夜幕剛剛落下，天空是幽深的藍，像子的。

他從后面抱住。

姜芮書笑著回頭，正好對上了他剛剛落下的吻。

灑水壺墜落，半壺水濺了一地。

“先洗澡……”

第二天清晨，姜芮書在生鐘的作用下準時醒來，但沒彈，吹著冷氣，窩在男人溫暖的懷里睡懶覺。

見賴床，秦聿將翻過來，“今天不回家？”

“嗯。”眼睛沒睜開，“我跟范阿姨說這兩天不回家。”

這意味著他們周末會一起度過，是件值得愉悅的事，他抬手將臉上的碎發攏到耳后，提議道：“一起吃早餐？”每次都是第二天一早就回家，有時候甚至都不過夜，搞得他好像大老爺養在外面的外室，大老爺心好了就過來睡一覺，睡完就走，還從來沒跟他一起吃過早餐。

睜開眼，饒有興致道：“好啊，早餐一起做吧？”

這是個從未有過的驗，他也興趣：“我阿姨送食材過來留給我們做。”

他先起了床，姜芮書在床上賴了十幾分鐘，覺邊的位置冷了，這才爬起來。

先洗了個澡，裹著浴巾打開櫥，突然發現秦聿的櫥里已經掛了很多的服，有帶過來的，更多的是秦聿買的。

不知不覺中，這男人給買了這麼多東西。

這棟房子里，的痕跡也越來越多。

他讓完全侵他的生活，是不是也應該提上日程，這樣公平一點？

一邊想著，從櫥里挑了套居家服換上，轉下樓。

客廳沒看到人，找到廚房，果然看到了男人姿筆地站在水池前，流水簌簌，他正在洗著什麼。

走過去，“阿姨來過了？”

秦聿回了回頭，“嗯。”

“阿姨帶了什麼來？”

“冰箱里。”

打開冰箱一看，幾乎塞滿了，顯然阿姨把午飯的食材也買了，“看來我們午飯也可以一起做。”

秦聿覺得他們倆可能會糟蹋食材，不過這麼有興致，嘗試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