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于湉也抬起了頭，對上秦聿的視線，臉沉凝，眸中著決然。

秦聿冷峻的聲音在法庭中響起，“三年前，你和被告人林興易是如何污蔑你丈夫的？”

所有人都驚詫于他的提問如此直接，不由紛紛看向于湉，難道于湉會當庭說出真相？

趙思雨期待又張的雙手握，目不轉睛看著于湉，等待的回答。

于湉深深吸了口氣，一字一句道：“三年前，劉尚的那些丑聞的確是我和林興易聯手推的……”

說到這里，頓了頓，突然目凜冽，“——但是我們沒有污蔑他，他就是同，騙婚！家暴！都是事實！”

趙思雨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跟先前說好的完全不一樣，、欺騙了他們！

不由看向秦聿，只見秦聿眸晦暗，沉聲問道：“你確定？”

于湉毫不避諱對上他的目，十分肯定道：“沒有人比我更能確定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從來沒有后悔那麼做過，我很謝當時林記者對我的幫助，如果不是林記者，我現在可能都還沒辦法離火坑。”

林興易聞言微笑著向點點頭，“這是我作為一個記者應該做的。”

秦聿提出了另一個問題：“如果劉尚真的是同，那麼你當年一次次地買計生用品做什麼？”

于湉的表僵了僵，但仍然很鎮定，“當然是買來用，婚外是不應該，但是我真的夠了，我是一個正常人，得到伴的疼，如果他能力有限我可以理解，但他是用欺騙的手段把我娶回家的，我不能接也咽不下這口氣，那是——我對他的報復。”

法庭里小小起來。

這豈不是說明于湉很早就有婚外，說不定剛結婚那年就有了，那劉尚頭上的綠帽子戴得也太穩了點……

劉尚臉鐵青，“胡說八道！家里的東西都是你買的，那些東西明明是你買回家的！”

“你用沒用難道我不知道？”于湉冷淡中帶著點蔑視，一下子就激怒了劉尚。

劉尚還想說，但這時審判長敲法槌，“安靜！”

劉尚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也不知道因為前妻婚出軌多年還是因為前妻說自己沒用。

估計兩者都有吧。

“你的意思是——”秦聿再次出聲，再次將所有人的目凝聚在他上，他看著于湉，復述道：“你與自訴人婚后當年就有婚外，且持續到與自訴人離婚？”

于湉知道自己這個回答做出來會有多異樣的目，但仍然答道：“是。”

“如你所述，你是在婚后第一年就知道自訴人劉尚是同者，你們的婚姻長達七年，這麼長時間，你為什麼不離婚？”

“為了報復。”

“你結婚的時候三十出頭，但為了報復被騙婚憤而出軌，并將自己最為寶貴的七年青春耗費渣男上，一直熬到快四十歲被發現婚外才不得不離婚？”

如此報復，可以說愚蠢至極。

于湉馬上就覺到旁人投來異樣的目，但這還沒完，秦聿接著問道：“既然你有這麼長時間的婚外史，有證人嗎？”

“這是個人私！”于湉的律師馬上反對道。

秦聿看向審判席，“審判長，自訴方要求被告人于湉證明其確有長達七年的婚外史，否則其前面所有的證詞都沒有依據。”

于湉聞言像是被狠狠了一掌。

這簡直是要把自己的臉皮揭下來再自己狠狠踩爛，要怎麼證明？把夫拉出來作證，說他們多年？可是對方會為了這種不彩的事出庭作證？

“反對！”于湉的律師再次反對，“這本就是辱！”

“下次可以不公開審理。”秦聿提出的建議。

“反對！反對！反對！”于湉的律師站起來兇狠惡煞瞪著他。

秦聿攤手，“詢問完畢。”

隨著審判長宣布休庭，人群逐漸散去。

“秦律師，下次開庭我能做一次發言嗎？”趙思雨忽然跟秦聿說道，這場庭審看得的心跟坐過山車似的，于湉當庭反悔否認，想是一早就計劃好的，甚至談和也是為了擺他們一道，還以為他們要糟糕，好在秦聿穩住了。

于湉仗著同沒辦法用權威的方式證明，秦聿就讓拿出自己因為丈夫是同憤而出軌的證據，真是針尖對麥芒，損到家了。

但不得不說非常有效。

于湉主承認婚外并沒能逆轉劣勢，反而跌更深的谷底，第三次開庭將面對更不利的局面，如果不能拿出有力的證據錘死劉尚，或者證明自己，可能就不會有第四次庭審，將以敗訴收場。

所以下次開庭很可能是最后一次開庭，也將是實習期最后一次開庭，想最后出出力，也給自己的實習期畫下圓滿的句號。

秦聿淡淡瞥了一眼，“你讀后都通過了？”

趙思雨：“……”

并沒有。

已經重寫三遍，但陶霖一次都沒給通過，不是這篇有問題就是那篇有問題，也不說到底哪里不對，就說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再這樣下去，就要把林興易曝過的事件拉完了。

“閉庭前通不過就延長實習期。”秦聿丟下這麼一句話。

“What？！！！！”不敢置信，“這也太兒戲了吧！”

“如果一個月時間你連這點事都做不好，也沒有改造的必要，自覺回爐再造吧。”

“……”

劉尚這段時間也知道秦聿相當于趙思雨的行師傅，見他們倆又不對盤，有些好笑，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生氣，還有心勸人：“趙律師，你多跟秦律師學學，他有真本事，多學幾分你就益無窮。”

“他有些本事別人可學不來。”趙思雨嘀咕，但還是推著劉尚跟上去。

劉尚深以為然，“也是，秦律師這樣的人萬中挑一，要是別人能隨便學到他的本事，那人人都可以變大律師了。”

趙思雨：“……”

其實想說的是他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