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所辦公室里，于湉和林興易兩兩對坐，雙方律師也在，氣氛抑。

“現在怎麼辦？”于湉滿臉焦慮，雙手絞在一起，“下次開庭我怎麼證明？”

林興易沉著臉一言不發。

林興易的律師是個中年男律師，聞言看了看林興易，開口道：“于士，這件事其實也不難，只要你找來人證就能有力辯駁對方的質疑，甚至直接蓋棺定論。”

“你什麼意思？！”于湉尖聲道，“你們讓我找男人去法庭上作證？！”

“當初你確實有婚外對象，不是嗎？”

“你——”于湉覺被狠狠的扇了一掌，倍恥辱。當年的確有人，但事發后對方馬上就跟撇清了關系，再也沒有聯系過，那人有家庭，本不可能為出庭作證。

“當初說這麼做的是你們，我做出那麼大犧牲，現在對方針對我一個人，你們就把我推出去未免太過分了？我要是好不了，你也好不了！”于湉很惱火。

林興易的臉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他的律師勸道：“于士，你先冷靜冷靜，當初那麼做也是為了你和林先生，你們站在同一立場，一損俱損，如果有別的辦法也不會那麼做。”

“那現在怎麼辦？那麼做一點好都沒有，反而更被，我以后都沒辦法做人了。”于湉說著心就了，不敢去想網絡上關于的言論有多難聽。

這回沒人說話了。

最好的辦法是于湉找人證，但于湉很排斥，男律師怕激怒于湉，暫時沒有再開口提這事。

這時，于湉的律師開口道：“其實，現在還有和解的希……”

“不可能！”沒等他說完，林興易斷然否定，“不可能和解！”

“目前不知道對方是否還有底牌，林先生你和于士的境都很不利，和解是本最低的方式。”

誹謗會判刑，敗訴就意味著同時承擔刑事和民事責任，但和解只需要道歉賠錢，在律師看來這是解決訴訟代價最小的辦法。

但林興易并不這麼認為，和解就等于要他顛覆自己今天對外的形象，他今天的地位起始于當年之事，要放棄談何容易？

“沒必要和解。”林興易放松了，靠著沙發，下微抬，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當年我能把他打泥濘，現在也可以。”

夜幕降臨。

忙碌了一天的城市進休閑模式，沉寂了一天的夜市開始熱鬧起來，路上人來人往，公車地鐵載滿回家的人，放松了心的人們終于有時間刷視頻看新聞。

這時，一個標題為#林興易回應誹謗#的話題爬上熱搜，名次在持續攀升，漸漸地由鮮紅的“熱”變了暗紅的“”。

林興易發了一條長微博，講述了自己這些天的心路歷程。

“……接到起訴書的一刻，我覺到一出荒誕劇在自己面前上演，為什麼那人經過三年的勞教育不但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能理直氣壯地向我報復。

是的，這是報復。

作為一個記者，揭過的骯臟和黑暗，這不是我第一次被報復，也不是最后一次，只要我還做記者，只要再次犯某些人的利益，報復就不會停止……”

他說這場司是劉尚的報復，還說劉尚為此請了一個很厲害的律師，這個律師是律界top級別的存在，為各種窮兇極惡的罪犯做過辯護，尤其是前兩年轟一時的殺妻案，多次功從司法機關手中搶下人命，是諸多法和檢察都十分棘手的對象。雖然他相信法律，也相信法的公正，但面對這樣的律師，他擔心法律和法都無法維持正義。

林興易本來就是個百萬的大V號，他被起訴原就引起了不小的關注，加上報道雜技學校的熱度剛剛過去沒多久，他這條微博一發出來，很快就火了。

姜芮書聽說秦聿上熱搜還是被同學群瘋狂@，上微博一看，話題已經了。

林興易很會引導輿論，他沒有直接說秦聿這個律師的惡，因為明說很容易引來對他是法盲的質疑，但是他呈現給網友看到的就是，秦聿幫助了很多罪犯逃法律制裁，是一個不分善惡的律師。

幾乎是同時，對秦聿的攻殲就開始了。

姜芮書的眉頭狠狠皺了皺，馬上開車回到凱旋公館。

聽到靜的墨玉跑到樓梯口觀察，見是進來，甩甩尾，走到面前弓起背蹭了蹭的。

姜芮書彎腰了墨玉，“墨玉，你家鏟屎回家的時候心好嗎？”

墨玉沒回答，再次弓起背。

姜芮書直接把它抱起來，四周看了看，客廳沒人，不過剛才看二樓的燈亮著，應該在書房吧？

上二樓一看，果然是書房亮著燈。

走過去，書房的門敞著一條，過隙果然看到男人在里面。

曲指敲了敲門，隨后推開門，就見秦聿抬頭，正好對上的視線。

“沒叨擾到你吧？”在門口將墨玉放下，免得它進書房搗。

“沒有。”秦聿看還穿著制服，“剛下班？”

倚著門框，“這麼多天不找我，我來查查崗。”

秦聿失笑，明明是說最近忙，正好他也忙案子，所以這幾天才沒見面。

“查到什麼嗎？”

“我發現我不在，你這兒就寂寞空虛冷，所以我決定今晚留下來。”

秦聿笑了笑，示意過來，隨后攬住的腰，讓坐在自己上。

他不常見穿制服，以前在法庭上見也是披著法袍的，后來在一起，每次約會都會換便裝，將自己打扮致。

“你看到微博了？”

不然也不會服都不換就來了。

姜芮書坦然道：“本來不知道的，張雅婷們一個個爭先恐后告訴我，生怕我不來關心他們的秦師兄似的。”

秦聿笑了聲，“我并不在意。”

“怎麼回事？”問。

“對方庭辯不利，試圖用輿論制我方，進而影響法判決。”他兩三句話概括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