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贏了?”看著逐漸散去的人群,劉尚還回不過神來。
趙思雨激握拳,“贏了贏了!劉先生,你清白了!啊,我好高興!”恨不得原地蹦起來,然后再去跑幾圈!
這場庭審太多波折,一度以為要挫,會讓林興易逃責任。
林興易有證據啊!可他們一點底牌都沒有了,真的連質疑的地方都沒有,林興易太有心機了。
但是秦聿竟然讓他親口承認了!當庭!
何謂力挽狂瀾?
這就是!
劉尚有點恍惚,三年多來,當年的種種如泰山頂,無時不刻都在他脊梁上,得他絕,看不到未來,有時候甚至懷疑自己還能不能像個人一樣活著,今天突然移開了,消失了,他覺像做夢一樣……
眼淚毫無征兆滾落下來,他捂住臉,一米八的漢子極力抑著哭聲,肩膀克制不住地抖,看起來有點可笑。
趙思雨收住了興的心,他們贏得不容易,但是最不容易還是劉尚,他真的太抑了,遭遇太多不該承的苦難,一千多個日夜,今天才得到宣泄……
秦聿看了看劉尚,沒有打擾他,抬頭就看到江思豪從旁聽席里走過來,上下打量秦聿,“不錯啊,這都能贏,沒看錯你。”
秦聿聽他這語氣就不想理他,直接撇開臉。
江思豪并不在意,目一轉,落到劉尚上,完全不顧人家正緒失控,一掌拍在劉尚肩頭,“怎麼還哭上了?贏了該高興才對!”
劉尚差點被他這一掌拍歪了,但被他這麼攪和,劉尚心底沉重的緒就續不上了,剛剛也發泄了不,心里一下子松快不,抹了把淚點頭道:“江總說得對,該高興!我劉尚今天終于可以再起腰桿做人了!”
“這就對了嘛。”江思豪大手一揮,盡顯土豪氣質:“大喜的日子!走!我請客!咱們好好樂呵樂呵!”
劉尚忙道:“不不不,我請,如果沒有你們,我現在說不定都走投無路跳江了,這頓該我請。”
“你現在還沒工作,哪能吃你的?走吧,我位子早訂好了,就等著你們贏司。”江思豪揮揮手,示意他不要爭。
劉尚聞言不再爭,他現在的確窮困潦倒,賠償還要過些天才能拿到,請客也去不了太高檔的地方,像江思豪和秦聿這樣的人平時肯定很講究,他強撐面子反而不。
先把他們的恩記在心里,以后再慢慢償還。
秦聿不是很想去,他跟江思豪沒什麼,至于劉尚,打贏司,他的職責履行完畢,委托關系也到此結束,沒必要有別的牽扯。
誰知這時,江思豪說了句:“我給芮書發了短信,告訴你們贏了,咱們一塊去慶祝慶祝,說下班就過去。”
秦聿:“……”
死亡線!
江思豪笑呵呵,“我過兩天也要回家了,就當踐行吧。”
秦聿默然,上車后拿出手機,給陸斯安發短信:【請客,來不來?】
陸斯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魚,幾乎秒回:【喲,太打西邊出來了?】
【一個字還是兩個字?】
【來來來,必須啊!時間地點。】
秦聿把時間地點發給他,看了看停在旁邊很包的阿斯頓馬丁,隨后放下手機,握著方向盤,緩緩把車開出去。
江思豪訂的地方是上次他們見面的地方,秦聿不知道說什麼好,看他一點也不介意的模樣,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Carlotta。
庭審結束的時候姜芮書還沒下班,所以他們到得比較早,決定等姜芮書到了再開始。
江思豪這人永遠不會無聊,很會給自己找樂子,給劉尚和趙思雨說自己的豪門生活,什麼去北極看極,南極擼企鵝,歐洲打獵季上山打獵,每天醒來不是玩就是在玩的路上……這些年全花在吃喝玩樂上。
兩個小老百姓聽得津津有味,唯獨秦聿一點反應都沒有。
江思豪小聲問趙思雨,“秦聿什麼來頭?”
趙思雨跟著秦聿學習了一年,說實話還真不知道,秦聿從來不說自己家里的事,就聽說秦律師住的大別墅能把律所買下來,估算了一下律所的市值,又估了一下秦聿的收費標準,覺律師的收肯定買不起那棟大別墅,所以秦聿家里肯定也十分優越。
另外,陸斯安的家境倒是約聽說過,在京城頗有來頭,秦聿跟他打小的,家庭應該不相上下。
搖搖頭,“不清楚,我只知道秦律師跟姜法是鄰居。”
姜芮書住哪里他現在也不知道,不過先前同學間有些風聲,說姜芮書是個富二代,家里的別墅跟城堡似的,跟姜芮書做鄰居,看來這小子也有點來歷。
鄰居啊,真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江思豪在心里暗給秦聿打上心機男的標簽。
這時,秦聿看了看手機,突然說道:“有個朋友過來,不介意吧?”
“沒有,隨意。”江思豪不以為意。
他話音落下沒一會兒,包廂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走進來一個修長拔的人影。
江思豪跟那人仿佛宿命般,一眼就對上了,同時起來:“我草!你怎麼在這里?!”
江思豪蹦起來,“這話該我問你,我攢的飯局你來干什麼?”
陸斯安原本還想質問秦聿,江思豪的飯局他來干什麼,但是聽江思豪這麼嫌棄自己,他把到了邊的話咽了回去,回懟江思豪:“怎麼著,上次我請你,你不該請我一次?”
“上次我們友盡了!”
“那你也欠我一頓飯。”
“你律所破產沒飯吃了嗎?”
“我好歹能破產,你個啃老族只會被限制信用卡。”
“我過兩天就回去繼承家業!”
“啊哈哈歡迎以后破產請我們幫忙,搞破產案我們專業的。”
“陸大黑!你信不信我讓全行律師都知道你的外號!”
“江大寶有種你試試!”
其他三人:“……”
我們已經知道你們的外號了。
就在這時,門再次被推開,一道高挑窈窕的麗影出現在門口,往里面掃了眼,笑道:“這麼熱鬧?”
陸勵對我說:“離婚吧。”曾經口口聲聲說愛我的丈夫任由彆人踢我的頭。我趴在地上,透過黑色的頭髮看著陸勵,譏諷地笑著。後來,我遇見了江辭雲。他有世上最淡然的心,最不動聲色的情,或許我窮儘一生也看不懂他。江辭雲沙啞地說:“嫁我,我幫你討回來。”我當做笑話聽:“你要娶個離過婚的女人,還幫我討情債?”他淡笑間隱著邪性:“唐穎,我什麼都乾得出來。”可江辭雲,你知道嗎?在我以為你隻是個普通人的時候,真的想和你過一生。
戀愛四年,他只是把她當做青梅竹馬的替身。真相大白后,她提出了分手,搬離別墅,開始新戀情,他卻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