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芮書也給自己調了一杯長島冰茶，“偶爾，有空閑又天氣好的話，我就比較有心，喜歡傍晚太快落山的時候在這里喝酒，有時候心不好，工作力大，晚上會在這里調一杯酒喝，喝到半醉，第二醒來心就好了。”

啄飲了一小口，低著頭抬眸盯他，補了句：“今晚是例外。”

秦聿低頭一笑，也是他的例外，許多他以為不會發生，他不會去做的事，在遇到之后都開了先例，變得那麼自然而然。

以前的人生他不覺得有缺憾，曾經做過的每一件事、每一個選擇都是他所想，但是遇到之后，人生卻有了另一種彩，但不是錦上添花，而是另一種生命的意義。

人大概就是這樣，看到的越多想得到的越多，得到的越多，才知道自己還有更多沒有得到，期待更多，從當下到未來，甚至到生命終止。

“想什麼呢？”見他沒說話，姜芮書雙手撐著下問道。

他虛握著長飲杯，偏頭看著窗外，“今晚的月很。”

姜芮書順著他的目去，因為屋里線很暗，過玻璃窗能看到外面月如薄紗般籠罩花草樹木，夜風拂過，月影婆娑，大地寂靜，流淌著深夜靜謐的。

姜芮書覺自己的心像溪流靜靜流的湖，總算會到為什麼月會那麼，邊出微笑，接著道：“風也溫。”

秦聿回頭看，對上瑩潤亮的眼眸，兩人都沒說話，但都明白對方的心意。

想做點什麼，便打開音響，悠揚纏綿的樂聲在這一小方天地里響起，隨后起走出吧臺。

秦聿目詢問，就見走到自己面前，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這位先生，能請你跳支舞嗎？”

一本正經，仿佛才是男士，但他的確有被寵到的覺。

他一笑，握住的手，“榮幸之至。”

他握住的手，一只手搭在腰間，將帶懷中，兩人沒有講究舞蹈技巧和社禮儀，隨著音樂自然輕輕搖擺，難得的深夜時。

舞曲一首又一首，兩人慢慢擁抱在一起，姜芮書靠著他肩膀，秦聿雙臂攬住的腰，將整個人納懷中，將下抵在頭頂，兩人仿佛兩棵長在一起的樹，枝干比肩而立，枝葉纏，相依相偎……

窗外，月靜靜流淌，無聲好。

“唔……”姜芮書還沒睜開眼就覺到后著一片結實的膛，醉酒讓有點斷片，記憶一時間連不上，但是背后的懷抱讓很有安全，覺腦子轉不，索放棄思考，眼睛都沒睜開。

這時，搭在腰間的胳膊收了收，后的人似乎湊了過來，聲音有些沙啞，“醒了？”

耳朵被熱氣噴得有點，下意識想躲，往被子里。

這一，才發現自己沒穿服，被子里溜溜的。

腦子開始慢慢蘇醒，的覺也回來了，比較明顯，但也悉，一下子就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難怪說酒后，的確夠……

“幾點了？”聲音帶著剛醒的惺忪。

秦聿看了看床頭柜上的時鐘，“九點。”

“這麼晚了……”還是沒睜開眼，連都懶得。

見癱著跟咸魚似的，他抬手拭了拭的額頭，溫度正常，輕聲問：“頭暈不暈？”

“不暈，就是有點累。”抱怨。

秦聿笑了聲，“再睡會兒？”

“睡不著了。”很睡到這麼遲，往常熬夜到凌晨三四點，第二天也能神奕奕爬起來上班，今天不但賴床，還不想彈，也虧得這是周末，不然肯定起不來。

太胡鬧了。

不過人不荒唐枉年，以前沒荒唐過，現在補一下青春期才圓滿，嗯。

完自我說服，更加不愿彈了，反正今天不上班也沒別的事，浪費掉也無妨。

秦聿還從來沒看過這麼懶洋洋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可，便撐著上半，一只手玩的頭發，一邊看像只貓兒似的賴床。

姜芮書能覺到他的注視，出雙手，到他的臉，雙手捧住，“你干嘛呢？”

秦聿抓住的手，“不？”

“有點，但我不想。”簡直是明示。

秦聿笑了笑，“家里有吃的嗎？”

“有，范阿姨回老家前給我做了點速凍食，煮一下就能吃，還囤了不菜，你看著做好了。”的眼睛還是沒睜開，聲音也懶洋洋的，秦聿在額頭吻了下，翻下床。

等秦聿打開冰箱，才發現姜芮書說的有點不準，冰箱的冷凍層整整齊齊碼了兩屜的餐盒，一看就不是外面買的，不用說肯定是范阿姨出品，冷藏室也塞滿了食，一樣樣都用保鮮包得清清楚楚，還了便利，告訴姜芮書這個菜怎麼理，那個菜怎麼做，還有煮的涼茶，整個冰箱幾乎沒有空的地方。

范阿姨是有多擔心會著，才給做了這麼多東西。

他拿了兩盒小籠包，再沖個紫菜湯就差不多，再晚點就該吃午飯。

姜芮書家的廚房跟他家有點不同，但大致差不多，他很快找到蒸鍋，將小籠包放進去，隨后放棄了紫菜湯，沖了蛋湯。

十幾分鐘，早餐就做好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他以為是姜芮書來了，轉一看，整個人都僵住了。

在秦聿離開臥室的時候，姜芮書又瞇了幾分鐘就清醒了，估著早餐很快就會做好，所以沒有繼續賴床，很快就爬起來洗漱。

一邊洗漱一邊想今天能做什麼。

或許不用做什麼，就在家里看看書看看電視就很好。

下樓的時候，覺有點不對勁，過于安靜，難道秦聿已經做好早餐了？

“這麼快？”嘀咕著，腳步輕快奔向餐廳，突然就看到裹著浴袍的秦聿站在廚房里，幾步開外有個人在跟他對峙，赫然是……爸！！

姜明德面無表轉過臉來看著，“我需要一個解釋。”

姜芮書捂住臉，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