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姜芮書在范阿姨意味深長的目中給大橘套上牽引繩，一本正經地出門遛彎去。

范阿姨看著遠去的背影，搖頭慨：“大不中留……”

晚上回來得比平時要早，一個多小時就回來了，倒真像去遛彎了，不過范阿姨知道肯定是去了秦聿那里。

小年輕如膠似漆，不過范阿姨還高興的，同時開始籌備中秋怎麼招待秦聿。

第二天，大安律所。

趙思雨還在等面試安排，這段時間還要繼續跟著秦聿，不過秦聿最近沒什麼開庭的案子，今天全是來找他咨詢的，所以沒什麼事可做。

也在糾結，拿到執業證后到底是獨立還是繼續跟著秦聿，蕭律師和喬律師的建議無疑十分有參考價值是前輩經驗，也問過一些同學，如果繼續跟著師傅不能更進一步不如獨立，但如果是跟著合伙人級別的這種大咖律師，獨立不如抱大，過個兩三年再說。

秦聿不管從哪方面都是拔尖的，但是跟秦聿有許多觀點存在分歧，繼續跟著秦聿無疑會制于他，而且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職業規劃，準備專注于一個領域，不想像秦聿那樣什麼案子都接，他那樣對一個的律師來說都不容易，更別提一個小新人。

糾結了大半天都沒糾結出結果，長長嘆了口氣，捶捶發脹的腦殼，“算了，等面試過了再說吧。”大安的競爭很激烈，不是每個實習律師都能留下，就算能留下，說不定秦聿也不會答應要做助理，走一步看一步吧。

了個長長的懶腰，端著咖啡杯，想著先泡杯咖啡，順便看看秦聿有沒有事給做。

往秦聿辦公室走去，就見辦公室門關著。

“有事？”見往里面看，陶霖不由問道。

“沒有，就是想看看秦律師有沒有事給我做。”說道，“里面是什麼人？”

“來做離婚咨詢的。”

“最近怎麼覺很多離婚案件？”

“大概天氣太熱吧。”

趙思雨：“……”天氣熱脾氣暴躁嗎？

“今天應該沒你的事，你自己看著安排就好。”

“哦。”有點憾，端著咖啡杯轉離開。

茶水間里一個人都沒有，泡好咖啡出來，看著其他同事來去匆匆，忽然覺有點落寞，雖然律師們時常調侃律師是個24小時待機的職業，半夜一個電話就要爬起來飛赴異地，但是對于一個律師來說，忙碌才是最佳的職業狀態。

暗暗嘆了口氣，忽然若有所，扭頭一看，發現有個小孩蹲在律所門外小心翼翼往里面往。

被發現，小孩似乎瑟了一下，慢慢蹲下，往墻邊挪了挪，將自己的存在降低，但沒有離開。

這小孩怎麼奇奇怪怪的？

趙思雨心中嘀咕，不過看這孩子的年紀十來歲，瘦瘦小小一只，頭發凌，頭發長長的幾乎遮住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迷路了。擔心孩子需要幫助，放下手里的咖啡，朝外面走去。

看著靠近，小孩又往旁邊躲了躲，趙思雨推開門，就看到小孩蹲在墻，神局促，卻又忍不住打量。

蹲下來，平視著小孩，發現他穿的是校服，十三中？好像離大安遠的，今天沒放假吧？

將心里的疑下，輕聲問道：“小朋友，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今天不上課嗎？”

小孩低著頭沒說話。

“你是不是迷路了？跟同學走散了嗎？”

小孩搖頭。

不是迷離也不是走散，那就是主來這里的？不過他一個小孩來律所做什麼？趙思雨有點奇怪，“我是這個律所的律師，你有什麼事需要幫助嗎？”

聽到這句話，小孩突然抬起頭，了，但他似乎顧忌著什麼，還是沒說出話來。

但他的反應讓趙思雨到了頭緒，這孩子可能真的需要幫助，于是繼續問道：“你是來找律師的嗎？我趙思雨，你需要律師的話，我可以幫你哦。”

小孩只是看著，似乎有什麼想法，但又有所懷疑。

趙思雨耐心道：“或者你有沒有想找律師？我可以帶你進去找，里面全是律師，不管什麼類型的委托都能接，我們大安律所是S市可是非常有名的，需要什麼幫助你就說，不用怕！”

小孩扣著自己的角，似乎要摳出一個來，繼續沉默。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你是十三中的學生？”

“你一個人過來的嗎？”

“你是放學了嗎？”

……

趙思雨嘗試跟他通，但他都是沉默，只是時不時往律所里面看看，不由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有點……缺陷？

看了看時間，“我們待會兒要下班了哦，我送你回家吧。”

小孩這回有反應了，搖頭拒絕。

有點頭疼，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想了想，道：“那我警察叔叔過來送你回家好不好？”

這時，小孩遲疑了一會兒，終于開口了，“你們這里……是不是有個很厲害的律師？”

“嗯？”趙思雨有點奇怪，“我們這里的律師都很厲害，你說的是哪位？”

“很厲害，很有名……”

趙思雨哭笑不得，他們律所很厲害很有名的律師可多了，不過要說最有名的——

“你是找秦律師嗎？他在我們律所最有名，前幾天剛打完一個網上很有名的案子。”

“是不是……”

“嗯？”

這時，秦聿送委托人出來，趙思雨指了指里面，“那就是秦律師。”

小孩抬頭看了看，就見里面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神冷峻，跟電視里看到的人一樣，而他邊的人穿金戴銀，一看就是有錢人。

小孩突然站起來，轉拔就跑。

“哎！你怎麼了？”趙思雨道，但眨眼間小孩就不見了人影。

門緩緩打開，秦聿送走委托人，見趙思雨站在外面，“你在這里做什麼？”

趙思雨聳聳肩，“剛才有個小孩也不知道來干什麼，你一出來他就跑了。”

秦聿眉心微微一蹙。

“我不是說你嚇到他，就是不知道他來這兒做什麼，連名字都不肯說。”

秦聿輕飄飄瞥一眼，“看你靠不住吧。”

趙思雨：“…………”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