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阿姨第一次見這樣，覺得有趣，笑道：“你就放心吧，秦先生不是那種穩不住的人，這是必須經過的考驗，你爸爸應該是有些話要跟秦先生說，你別去打擾他們，真擔心的話，不如給我打打下手，咱們快點忙完，你好早點解救你的親親男朋友。”

親親男朋友……

聽范阿姨這麼打趣自己，姜芮書哭笑不得，“范阿姨，您懂得可真多。”

范阿姨一副過來人的語氣，“你也要給秦先生一點表現的機會，現在不趁機表現，后頭更難表現，你爸爸考驗他說到底也是為了你。”

理解是一回事，但擔心又是另一回事，姜芮書心里暗暗嘆氣，只能問道：“范阿姨，這還要多久好？”

“快了，你幫幫我會更快。”

姜芮書聞言連忙道：“那我幫您切菜。”

“好啊。”范阿姨笑呵呵。

但是顯然范阿姨里的“快了”跟理解的“快了”不一樣，以為十幾分鐘就好，但在廚房里忙活了大半個小時都還沒有結束，搞得有點懷疑范阿姨是不是得了爸的吩咐，故意在廚房拖著。

好在范阿姨沒有繼續拖下去，很快就說可以吃飯了。

下圍去客廳人，一進客廳就見爸和秦聿神嚴肅，也不知道剛才談了什麼。

有些擔心，但沒表出來，走過去笑著問道：“爸，你們聊什麼呢？”

姜明德看了看，隨意道：“隨便聊了聊，好的。”

姜芮書看看他，再看看秦聿，他臉上看不出半點愉悅，秦聿正襟危坐，雙手放在膝蓋上，背脊筆直，整個人還端著，也看不出哪里好。

但現在也不是問的時候，順著姜明德的話道：“那就好，可以吃飯了，一會兒再聊吧。”

“這麼快？”姜明德道。

姜芮書假笑：“看來你們真聊得不錯，時間如梭啊。”

姜明德沒理話里有話，站起，“小秦一起來吧。”

小秦？聽到這稱呼，姜芮書詫異地看向秦聿，你？

秦聿面無表，一本正經應道：“好的，伯父。”

姜芮書忍俊不，還真是他啊？真是從沒聽人過他這麼土味的稱呼，莫名帶。

家里的餐桌是長方桌，姜明德坐了上首的位置，姜芮書坐在他右手邊，對面是秦聿，范阿姨坐在姜芮書旁邊。

這麼坐，秦聿左手邊沒人，他有點不習慣。

他家人多，往年過節家里都特別熱鬧，要用那種特別大的大圓桌才坐得下，再過幾年，等他們這輩開始結婚生子，那時候就需要分兩桌才坐得下。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家里才四個人過節，還是加了一個他，他不想姜芮書以前過節，尤其是還跟媽媽住一起的時候，逢年過節都只有兩個人，媽媽去世后，回這邊跟爸爸住，也就多了一個范阿姨。

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姜芮書以為他不習慣，故意跟他搭話：“有一道我做的菜，一會兒你嘗嘗是哪盤。”

覺到的關心，秦聿笑了笑：“猜對有獎勵嗎？”

“你想要什麼獎勵？”姜芮書眉眼帶笑看著他。

見開心，秦聿心頭漸漸，“你給的什麼都可以。”

“這可是你說的。”一聽這話就知道心里肯定在打壞主意，但秦聿舍不得反駁，輕輕嗯了聲。

范阿姨將他們的眼神互一起看在眼底，算是會到網上說的被狗糧撐到的覺，好不好看眼神就知道，看來芮書真的很喜歡秦先生，秦先生眼里也全是芮書，打心底里為他們到高興，不過……

看了看首座上的姜明德，只見姜明德仍是臉淡淡的，瞧不出高興不高興。

姜芮書也注意到了爸的沉默，“爸，你也嘗嘗。”

姜明德往十幾道菜一掃，“猜對了有獎勵？”

姜芮書：“……”你學我男朋友干什麼？

但爸今晚可能要跟秦聿杠上，只好道：“爸，你猜對了我唱歌給你聽。”

姜明德不置可否，范阿姨拿酒過來，姜芮書以為爸要跟往常一樣喝點葡萄酒，誰知范阿姨拿了瓶茅臺，忍不住問道：“爸，你平時不是喜歡葡萄酒嗎？”

“今晚想喝茅臺。”姜明德將目轉向秦聿，禮貌的問：“小秦喜歡喝什麼酒？”

秦聿一聽就知道這是沖自己來的，今晚避不了喝酒這一關，微微笑道：“我都可以，不過我平時不常喝酒，可能酒量不是特別好。”

姜明德點點頭，范阿姨給秦聿倒上。

姜芮書心知爸打什麼主意，跟著道：“我也要。”

“你那一杯倒的酒量，別喝醉了失禮，范阿姨給你倒點果吧。”姜明德不容置疑。

姜芮書：“……”

范阿姨忍俊不，給倒了杯椰，“喝這個吧，降火。”

姜芮書幽幽地看著范阿姨，這真不是在涵？

秦聿有點好笑，的酒量的確淺了點，喝醉了還喜歡裝沒事人，雖然有趣，但今天的確不宜喝醉，于是給一個安心的眼神，沒事的。

姜芮書放不下心，爸的酒量大的，不知道秦聿能不能扛得住。

“開吧。”姜明德筷子。

見姜明德先了，秦聿才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面前的青菜。

覺氣氛過于安靜，等他們嘗過幾道菜，姜芮書問道：“猜出哪道菜是我做的了嗎？”

眨眨眼，向秦聿暗示，快點回答。

秦聿手一頓，想了想自己剛剛吃過的幾道菜，水平都很在線，口味也悉，是范阿姨的手藝，但的意思是自己已經吃過做的菜？這樣的話，菜式應該不會很復雜，就只能是……

“清蒸魚。”姜明德道。

姜芮書不敢相信，“爸，你都沒嘗過怎麼知道？”

“一看就知道。”

“怎麼看的？”目懷疑，“不會是范阿姨告訴你的吧？”

范阿姨笑道：“這可冤枉我了。”

姜明德慢條斯理咽下里的食，這才說道：“你那手藝hold不住復雜的菜，就刀工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