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芮書枕著他胳膊，心中逐漸寧靜。

不是媽媽，秦聿也不是爸爸，他們會不一樣，即便有一天要分開，也會收拾好憾和曾經的好，一個人繼續前進。

緩緩合上眼，安靜下來。

過了許久，覺頭頂被輕輕吻了一下，男人小心翼翼地挪了挪，挑了個舒適的角度，將攬懷中，跟著安靜下來。

角輕輕翹了翹，漸漸沉夢鄉。

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來，姜芮書已經完全恢復常態，或許是第一次表現出來的依賴，也或許是見過了家長，或許兩者都有，兩人的小小的進了一步，覺又有點不一樣了。

秦聿也覺到了這點，心很好，兩人黏糊了一陣，去律所比平時要晚。

一進門就見律所十分熱鬧，原來是好幾個同事帶了伴手禮分給大家，跟個散財子似的，見人發一份。

“早，秦律師。”

“各位早。”

“早早早。”

“秦律師回家了嗎？”

“哎，你沒跟陸老板一起回家？”

“多謝禮。”秦聿笑笑沒回答，穿過人群，直接去自己辦公室，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剛才那一笑晃得人眼花，過了一會兒其他人才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剛才秦律師笑了？”

“笑不是重點，是笑那樣。”

“秦律師好像比以前更帥了，以前是帥得刺眼，現在是自帶環，還是特效。”

“的力量？”

“嘖嘖嘖真想不到……”

陶霖正在吃同事送的小零食，見他來了連忙把里的零食咽下去，一抹，一本正經道：“秦律師早。”

秦聿瞥了他一眼，“早，氣不錯。”

他笑道：“休假了嘛，你也是。”一邊說著一邊跟進辦公室，跟秦聿說今天的工作安排。

“你看要不要接個案子？”今天的工作不多，就兩個預約咨詢，甚至秦聿最近都沒接什麼案子，推了不案子給其他律師，每天呆律所里到點下班，要是讓陸老板知道了肯定要批評他不求上進。

“不是每天都有咨詢？”

陶霖算是聽出他怠工的心思了，不過等他在心里盤算了一下秦聿本季度給律所帶來的收益，很愉快地歇了勸說上司積極上進的心思，“行吧，你這段時間就歇歇，跟姜法多約約會，等到年底法院忙起來，想約會就難了。”

秦聿：“……”

“沒事我忙去了。”陶霖打了聲招呼。

“你現在跟喬律師怎麼樣？”秦聿突然問道。

他腳步一頓，不明白秦聿為什麼突然這麼一問，“什麼怎麼樣？”

秦聿看著他，“你和喬律師在一起有段時間了吧？”

“就那樣唄。”陶霖還是不大明白他的意思，秦聿一開始就知道他和喬律師的事，但從來沒干涉過，反正大安不止辦公室。

秦聿皺眉，“到哪一步了？”

陶霖以為他萬年老鐵樹沒經驗，想問問自己怎麼把握進度，挑挑眉：“人之間深流是十分必要的，一兩個月差不多可以下一步，不過還要看對方接程度。”

“我是說你們。”

陶霖：“……”他以為這是個帶的問題，沒想到人家是明，秦律師談也好幾個月了，該不會還是魔法師？

他看著秦聿，不由自主往下看，不過目被辦公桌擋住了。

對上秦聿不善的目，他輕咳一聲：“好的。”

秦聿看他這樣就知道他沒當回事，“當心翻車。”

陶霖下意識往四周看看，發現沒人這才道：“我可沒有腳踏兩只船，翻不了。”

“我是說你跟喬律師已經有段時間，是不是應該做別的打算？”

陶霖：“……你說這個干什麼？”

這段是他先撥的，但接過后，發現喬律師不是個好招惹的人，他想退，但是……一不小心就在一起了。

其實相起來也不錯的，喬律師給了他前所未有的，但他從來沒有想過兩人的未來，一開始他就想談個新鮮的，沒想過結婚，喬律師也完全不符合他對未來伴的幻想。

秦聿的話破了不大愿意去想的問題，他眉頭皺起來，但很快又松開，船到橋頭自然直，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

“你跟姜法有新打算啦？”他笑嘻嘻道。

見他不當回事，秦聿也懶得再跟他說，最后說了句：“你自己悠著點，沒事忙去吧。”

“那你有事再我。”陶霖轉離去。

下午，秦聿剛送走一個客戶，就聽到有人敲門，抬頭一看，陸斯安站在門口眼神幽幽地看著他。

他算了算時間，“你下飛機直接過來的？”

“想你啊。”陸斯安走進來，眼底一圈明顯的黑眼圈，跟幾天沒睡覺了似的。

秦聿瞥了他一眼，“你這是不分白天黑夜相了幾天的親？”

陸斯安一屁坐在沙發上，聞言給他一個白眼，“還不是因為你，我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可憐我一個人在京城面對家庭的力，你一個人在這邊快活，你個狠心人啊。”

秦聿：“……”信了你的邪。

秦聿：“說人話。”

陸斯安抹了把臉，“你什麼時候帶姜芮書去京城見家長？”

“跟你有什麼關系？”

“這關系著我還有多久的自由。”陸斯安眼神幽怨。

秦聿心知等他帶朋友回家，陸家老兩口肯定會知道，陸斯安浪得飛起的日子將一去不復返，不過他可不會心，心道：“不然今年你生日我給你預約一個國外代孕？”

“不錯的主意，不過你工作這麼忙，錢直接給我就行，我自己去找，不用多給，一百萬就夠。”

秦聿面無表，“國慶長假似乎適合帶朋友回京城住幾天。”

陸斯安馬上變臉，“國慶京城多啊？你才剛剛見過姜芮書家長，應該先在留這邊跟家里打好關系，不著急太快回家。”

“爸爸已經認可我們的關系，不需要做無謂的事。”

陸斯安聽他這語氣有點不了，嘖了聲，“難不你已經登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