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歪歪頭，沒吱聲，但已經說明一切。

陸斯安是真沒想到，“不是吧？姜芮書爸爸可就一個兒，這麼輕易你登堂室了？”

“為什麼不可以？”

“那可是家億萬的大佬，姜芮書是他的獨，他的一切以后都是姜芮書的，以后你跟姜芮書結婚，意味著可以獲得一半的財產……”

秦聿皺眉，“哪來的一半財產？”

“配偶可繼承一半產……”

秦聿眼神如冰刀子嗖嗖扎過去，“給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呸！職業病！”陸斯安麻溜改口，“我就是比較吃驚，姜明德這種大佬都不考驗考驗你就直接給你過關了，不過想想也沒什麼，你家世不差，要事業有事業，要相貌有相貌，雖然是京城人，但已經在S市定居，還跟姜家一個小區，哪哪都不差……不過我怎麼覺得你了上門婿？”

秦聿：“……”

秦聿：“滾。”

陸斯安麻溜滾了，過了一會兒，陶霖溜進來說了句，“陸老板你多接客，哦不，接案子。”

秦聿：“……”

“秦律師怎麼了？”趙思雨過來的時候，見陶霖被秦聿拿東西砸出門，不由問了句。

陶霖掌心一翻，將秦聿砸的巧克力球剝了皮放里，聲音含糊道：“沒什麼，你找秦律師？”

“沒有，陸老板帶了下午茶來，問你們要不要吃。”

陶霖哦了聲，“秦律師剛跟陸老板決裂，他不食嗟來之食的。”

趙思雨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蛋糕，默默吞掉，這嗟來之食還好吃的，“今天秦律師也沒接案子嗎？”

“嗯。”陶霖見無所事事，“你執業證什麼時候下來？”

說到這事，趙思雨就忍不住嘆氣，“還在等面試啊。”

這個陶霖就幫不了忙了，安道：“你執業證下來也不定能馬上接到案子，反正都是無所事事，不如放寬心。”

趙思雨角，這算什麼安？轉去茶水間，還想吃個小蛋糕。

“我的天，我侄在那個學校讀書，這也太可怕了。”

剛到茶水間，就聽到同事了聲，忙問：“怎麼了？”

“有個學校的學生被同學吃屎，然后自殺了，我侄在那個學校，膽子特別小，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嚇到，我趕問問。”

趙思雨聞言，“現在學校里還有這麼囂張的人？”

“現在有些小孩可囂張了，人命都不當回事，前段時間不就有個殺同學的未年小人渣？”

“那個我知道，沒滿十四歲，不負刑事責任，網上都說未年保護法都要未年犯罪保護法了。”

“是啊，現在孩子可早了，幾歲就跟人似的，十來歲什麼都懂了。”

“張律師不是給未年打過司，打得抑郁癥都要出來了，那些小人渣一個比一個應該人道毀滅。”

一邊聽同事聊著，趙思雨一邊上微博，很快就在自己關注的號上找到了們說的新聞。

突然啪嗒一聲，趙思雨的手機掉地上，打斷了同事們的聊天。

“小趙你怎麼了？”

趙思雨怔怔抬起頭，“那個小孩我見過。”

“啊？”

趙思雨撿起手機，飛快沖出去。

市人民醫院。

出租車剛剛停穩，趙思雨就沖了下去，以最快的速度沖進醫院。

“請問今天下午十三中送來搶救的學生在哪里？”一口氣沖到咨詢臺，著氣問護士。

護士打量，“你是病人的什麼人？”

“我是律師，想來看看。”

“律師？律師來干什麼？”

“我想看看，他曾經找過我。”

“那你知道病人名字什麼嗎？”

趙思雨哽了下，那天小孩沒說名字，新聞上也只寫了李某某，本就不知道人家什麼，于是只能著急道：“我就是想來看看的況，看需不需要幫助，這是我的證件，我真的沒有惡意。”

護士查看過的證件，又詢問了一番，這才告訴十三中學生的病房號。

急忙坐電梯上樓，誰知剛出電梯，就看到走廊盡頭推出來一張床，床上的人蒙著白布，心里頓時咯噔一下，難道沒有搶救過來？

知道小孩發生意外也跟自己無關，但是心里就是忍不住想，如果那天攔住小孩，問清楚他需要什麼幫助，今天的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知道這跟自己無關，可是一想到自己曾經有可能挽救一條生命，最終卻什麼都沒做，眼睜睜看著一條鮮活稚的生命走向盡頭，疚就控制不住地將淹沒，的雙腳不由自主地迎上那張床，目愣愣地落在白布上，雙手抖著掀起——

“李星……”

“你誰啊？”白布下出一張胖胖的大圓臉，中年大嬸躺在病床上怒目而視，“你是不是有病啊？怎麼掀別人被子？”

趙思雨:“……”

趙思雨:“……你干什麼蓋著臉？”

大嬸十分不爽，口水如噴壺四濺，“外面線太強，擋臉不行啊？話說你到底誰啊？”

趙思雨被噴得抬不起頭，鞠躬道歉卑微道:“對不起，打擾了。”

“有病吧！”中年大嬸冷哼一聲又躺了回去，推床的護士悶笑不已，這烏龍夠笑一年了。

趙思雨有種被欺騙的覺。

等大嬸被推進電梯，這才抹了把臉，繼續往前走才發現走廊盡頭拐個彎，還有一排病房。

循著病房號往里走，這才看到護士給的病房號。

還沒走進去，就聽到里面傳來一個人激烈的哭罵聲。

“……你這樣對得起我嗎？啊？你對得起我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在外面累死累活掙錢供你上學為的是什麼？就是希你過得好點，你要買資料就買資料，要買學習工就買學習工，我自己苦點都不要，可你一聲不吭要自殺，想過我嗎？你死了我怎麼辦？你讓我怎麼活？啊？你個死孩子存心讓我活不下去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