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想象力。”他難得肯定。

聽他一副營業的語氣，姜芮書忍不住笑，“你不覺得邏輯上有問題？”

秦聿一本正經跟討論，“王子是如何遇到沉睡的公主？”

“公主沉睡后，聞聲而來的國王和王后在進王宮后也陷了沉睡，整個國王都陷沉睡，隨著時間推移，王國被荊棘包圍，從此消失不見。關于公主的傳說漸漸流傳開，引來無數人探險，但從來沒有人功過，直到王子到來。”

秦聿略作沉，“的確有點邏輯問題，一個正常男人不會為了一個沉睡多年，或許早就為尸的公主傳說去冒險，尤其是一個王子，作為英階層他應該比其他人更加敏銳，公主或許麗，但一個王國的寶藏更人，所以他和眾多探險者應該都是為了消失的王國寶藏而來。”

“這就你們男人的想法？”

秦聿走到面前，垂眸看著，低聲道：“但這不能說明王子不公主。”

“嗯？”姜芮書疑。

“王子前來的目的不一定是為了公主，但是看到公主后，突然被命運擊中，意識到那是自己命定的人，忍不住吻……”他深深看著，住下，低下頭來，“就像這樣……”

未盡的話音吞沒在輾轉的齒間。

許久之后，他才松開，低聲道：“明白了嗎？”

姜芮書還沒睜開眼就聽到他在自己耳邊如此說了一句，或許是氣氛太好，也或許他聲音太好聽，簡直得不行，緩緩睜開眼睛：“明白了，剛才這個故事給了我靈，我再給你講個故事吧。”

秦聿覺這個故事肯定會涵他，但還是順著的話頭道：“你說。”

一本正經道：“從前有個法和一個男律師。”

他眉頭微挑。

“從此以后他們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真是從沒聽說這麼敷衍的故事。

他低低笑出聲來，“很有現實意義的故事。”

姜芮書倚著櫥柜，笑道：“我再給你講個故事。”

“嗯？”

“從前有個男律師笑起來很迷人，法為他神魂顛倒。”

秦聿：“……”

又道：“從前有個男律師，嚴肅又可。”

他角，哪里聽不出來在調戲自己。

“從前有個男律師，口嫌正直。”滔滔不絕，仿佛靈發的作家。

秦聿面無表，“我也給你講一個。”

“哦？”姜芮書饒有興致。

秦聿看著，握住的手腕，深開口：“從前有個法喜歡講故事，男律師……把就地正法了——”

一夜好眠。

姜芮書醒來的時候，秦聿已不在邊，窗簾嚴地遮住所有線，臥室里只有一盞地燈發出暖黃的，只能模糊地看到臥室里的形。

浴室里約傳來水流聲。

過了一會兒，浴室的門應聲而開，秦聿從里面走出來，見已經醒了，走過來給一個早安吻。

“睡得怎麼樣？”問道。

“比想象中容易適應。”他道。

姜芮書笑了笑，見他神奕奕，看來真的適應不錯。

一番梳洗后，兩人攜手下樓，范阿姨已經做好早餐，這次范阿姨也不跟他們一塊吃。

姜芮書大概有點明白范阿姨的意思，就是想給他們多點獨的時間吧，忍不住道：“范阿姨，您不用這樣，我們兩個人吃也是吃，三個人吃也是吃，沒必要分開吃。”

范阿姨笑呵呵道：“秦先生的份轉變我還沒適應過來，讓我緩緩。”

姜芮書：“……”

秦聿：“……”

信了你的鬼話。

不過范阿姨的好意姜芮書還是領了，兩人愉快的吃過早餐，秦聿開車送姜芮書去法院，隨后轉道去律所。

趙思雨已經拿到李星辰的日記本，秦聿把李星辰的日記從頭到尾翻閱了一遍，這本日記明顯是從李星辰被欺凌了一段時間后才開始寫的，那時候他的心理力已經很大，已經嘗試過向老師求助，反而被老師批評后，遭遇閆立恒等人變本加厲的欺凌，心中憤怒又茫然，這才開始寫日記。

隨著日記的深，李星辰的心理變化很明顯，從一開始的憤怒，到無力，最后絕。他嘗試過求助，求助失敗后，又嘗試過反抗，但是他一個人的力量太弱了，很快就被鎮，隨之而來更加猛烈的打擊報復將他的勇氣碾碎，能幫助他的人都不相信他，知道事實的人袖手旁觀，他明明可以說話，卻沒有人能聽到他的聲音……

漸漸地他放棄了反抗，直至，放棄生命。

趙思雨明顯已經看過日記，對李星辰被欺凌的過程有了更直觀的認知，比之前更加氣憤，“那些欺凌者太無法無天了，他們是存心要死李星辰，而李星辰被當眾欺凌過竟然沒有人管。”

“學校和家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很多老師和家長對校園欺凌還停留在打人傷人的層面上，只要人沒傷沒殘都是小事，但實際上，語言侮辱、排孤立、錢財勒索等等都是欺凌，心理上的傷害不比傷害的后果要輕，甚至到學生打架，只要不是太嚴重，也就是一頓批評教育，對于制止欺凌沒有多大的效果。

便是報警，也跟李星辰的況差不多，警察也多是批評教育，最終還是將管教的權利給老師，重復最初的結果。

家長的忽視也給了校園欺凌長期存在的土壤，甚至有些家長一聽到孩子學習退步就覺得是孩子不學好，沒給孩子足夠的信任和安全，導致孩子在遇到傷害時不敢告訴家長。

李星辰很倒霉地集齊了這三方面原因，于是他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被欺凌了兩個學期，直到走向絕路也沒有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趙思雨想起李星辰在日記里說不敢告訴媽媽，自從他學習退步后，媽媽就只關心他的學習，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現在證據有了，接下來你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