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凱旋公館，直接去姜芮書家吃飯，晚飯后，秦聿先回了住，姜芮書去秦聿住的時候已經十點多。

在大門外看到三樓的燈沒亮，進屋一看，一樓沒人，應該在二樓書房。

上二樓一看，書房果然亮著燈。

敲了敲門，“還在忙？”

秦聿坐在電腦前，一副還在工作的狀態，聽到的聲音，抬頭看了看，“很快就結束。”

姜芮書沒吵他，轉去酒窖找酒喝。

這次沒有調酒，端著小半杯紅酒窩在沙發里看外面的秋千，瞇著眼睛，像只慵懶的貓細細品嘗紅酒的滋味。

“滴滴滴滴滴……”手機突然響起。

到手機，拿到眼前看清來電顯示，這才慢吞吞接了電話，“張大律師。”

“沒打擾你吧？”張雅婷意有所指。

“我說打擾了你會掛電話？”

“敢掛電話我就跟你絕。”

姜芮書哼笑了聲，“大晚上打電話給我干什麼？不跟你家小狗約會？”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清脆的玻璃撞聲，張雅婷的聲音有點低啞，懶洋洋地提不起勁：“剛分了，正借酒消愁呢。”

姜芮書一下子坐直了，放下手里的高腳杯，“怎麼分了？上星期不是還說要一塊去澳洲度假？”

“嗨，這孩子沒娘，說來話長。”

“姜法可以為你提供免費傾聽服務。”

張雅婷聞言笑了聲，舉杯喝了口酒，隨后又給自己滿上，這才慢悠悠道：“長話短說吧，就是覺到頭了，和平分手，沒有撕，親友放心。”

“什麼覺到頭了？你不是喜歡他的？”

“嗯，是喜歡。”張雅婷的聲音聽起來并不難過，“不過你知道我和他年紀差好幾歲，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喜歡他的青朝氣，他喜歡我的穩重，現在對彼此的覺都味夠了，沒滋沒味了，對未來沒想象，不如趁著好的覺還沒被消磨掉分開。”

這是什麼理由？姜芮書沒好氣道：“你們倆是談個就分手啊？”

“可不就是談個，國家可沒規定談一定要奔著結婚去。”

“是沒規定，不過你家里怎麼辦？這下半年了，去年你還能帶個男朋友回家，今年可沒得應付了。”姜芮書知道張雅婷家里催得急的。

“催就催唄，能拿我怎麼樣？我不吃家里不住家里，誰催我我就懟誰。”張大律師十分，過年沒事干，大戰三姑六婆什麼的不要太刺激。

“行吧，你自己開心就好。”姜芮書從來沒覺得人生一定要結婚，如果不是遇到秦聿，跟張雅婷就是一路人，以前張雅婷覺得開心，那就，現在覺得分手更好，那就分手，如此而已。

“你跟秦師兄怎麼樣啦？”張雅婷關心起來。

“順其自然唄。”姜芮書道。

“準備什麼時候生孩子？”

“……”姜芮書有點無語，這得先問什麼時候結婚吧？結婚才會準備生孩子。“你問這干嘛？”

“我是想，你跟秦師兄應該不會變了，不如早點把孩子生了，大齡產婦很辛苦，早生早解。”

姜芮書：“……”早生早解是什麼鬼？

姜芮書：“我至還有個未來可期的男朋友，結婚生娃能見著影，你年紀比我大還沒男朋友，與其心我，不如多心自己。”

張雅婷起來：“姜小書，我懷疑你人攻擊！”

“不用懷疑，就是人攻擊。”

“你不甜了，鐵石心腸了。”張雅婷碎碎念。

“多謝夸獎。”

張雅婷也不知道是被堵得沒話說，還是喝酒顧不上，姜芮書聽在那頭叮叮當當的，過了一會兒才幽幽道：“姜小書，我真羨慕你，一遇就遇到了soul mate，你運氣咋這麼好……”

姜芮書想起秦聿，不由低頭笑了笑，“大概是我攢了半輩子的運氣吧。”以前運氣一直不大好，不過換來一個他，真的很值。

“嘶，這的酸臭味隔著手機從S市飄到京城來了。”張雅婷捂住腮幫子，痛心疾首道：“姜小書你做個人吧。”

“以前你跟我各種秀我都沒嫌棄過你，我就秀這麼一次你就嫌我，雙標這麼明顯你想做全國馳名雙標嗎？”

在法庭上咄咄人的張律師張了張，最終沒能說出反駁的話來，“……是是是，我雙標，我錯了。”

姜芮書笑了笑，“我陪你喝酒吧。”

聽到砰酒瓶的聲音，張雅婷咧開無聲笑了笑，“好啊。”說著也拿酒杯了酒瓶，發出清脆的撞聲。

喝了一會兒，懶懶道：“我覺得我要改變一下生活狀態了，這麼下去好無聊，覺人生一眼到頭了。”

“不如你來S市，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還是算了吧，我可沒你們家秦律師那麼果斷，經營多年的地方說放棄就放棄。”張雅婷想也沒想就拒絕，“不過我覺得自己得做個兩手準備，畢竟男朋友常有，老公不常有。”

“嗯？”

“以后不管結不結婚，我都想要個孩子，不過我還沒做好準備，可我眼看著一年年的黃金生育期要過了。”

“你想怎麼樣？”姜芮書覺已經有想法。

“我想去凍卵。”

姜芮書有點意外，“去國外？”

“國不行？”

“還真不行。”姜芮書沒覺得凍卵有什麼不可以，不過還是要提醒，“國的醫療機構目前似乎沒有給單健康凍卵的先例。”

“先試試看，萬一可以呢？”張雅婷那邊響起玻璃杯和酒瓶撞的聲音，“現在社會發展這麼快，男人可以冷凍子，人為什麼不能冷凍卵子？”

姜芮書心想這貨剛分手，既然想找點事干，就隨折騰去吧。“那你先去問問，問清楚了跟我說一聲，知道嗎？”

“知道知道，等著我的好消息吧。”信心滿滿的口氣。

姜芮書還想說什麼，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循聲看去，就看到男人出現在門口。